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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的表情转开眼光去。
唉呀呀……这等绝情,莫不是本阁何处对不住你了?楚逢君瞪眼。
金庭秀甩来一记极顺畅的白眼,薄唇无声翕动,以口型示意:
舒、沁。
楚逢君噗地笑出声来,赶紧哗啦抖开象牙扇,掩面偷着乐。
金庭秀终于沉着嗓子开了尊口:“……楚逢君本大人郑重警告你,自己的烂桃花自己管好,莫要丢出来祸害无辜。”
“是,金大人教训得是,小的记住了。”楚逢君笑着拱拱手。
这时便听见有急促的脚步声从龙仪殿后往前殿来,到了左侧回廊,却并无宫人宣唱恭迎圣驾的辞令。
楚逢君敛去眼底笑意。
来人非是天骄……这是不是意味着,小陛下已为太祖妃所控制?
“陛下有旨——”一名永熙宫的红衣宫人单手托举一幅明黄卷轴,快步到得殿前,“陛下有旨!中书令楚逢君听旨!”
楚逢君面色如常,出列上前一步,撇开朝服下摆双膝跪地:“臣楚逢君恭候圣喻。”
……呵,太祖妃啊太祖妃,果真耐不住了要向他动手了?
“陛下有令,中书令楚逢君月前在霜州镇压不力,致使王师伤亡巨大,更逼迫霜州刺史邵显云自缢谢罪,以逃其咎,而昭仪之死亦与楚逢君难脱干系。朕已着人查察此事,证据确凿。念在楚逢君曾有功于朝,即罢免其中书令一职,暂留京中,择日另行听用,钦此——”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独楚逢君一人笑容不减:
“臣,领旨。”
*****
此时的秦府——
“昭仪?!”秦鉴指着面前的女子惊叫出声,“你、你怎么会……你不是死了吗?”
尉迟采歪头苦笑,“秦将军,我人就在你跟前站着呢,那些谣言就莫要再听信了。今日我特地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秦鉴叹了口气,屏退左右亲随,亲自给尉迟采斟了茶水端来面前。
“丫头,让你做这个昭仪,还当真是难为你了。”
“承蒙将军与楚相的照拂,总算不至落得无可挽回的下场。”尉迟采接过茶盏,脑中斟酌着词句:“然而如今这帝都中,却有人欲置我等于死地。不仅如此,那人还觊觎皇位,欲图对小陛下不利。”
说这话的时候,她小心关注着秦鉴的表情。
果然,秦鉴眉梢一抖:“何人?”
尉迟采微笑:“是谁,这个暂且还不能告诉将军。不过,若是将军决意誓死捍卫赤国皇室正统,护小陛下周全,这个人,我甚至可以让将军亲手去捉。”
“听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兵?”秦鉴皱起浓眉,问。
“将军也可以选择按兵不动,我只是希望您记得在与我前往帝都的路上您说过的话,希望您真如您所言那般,一心效忠赤帝。”说到这里,尉迟次嘴边现出自嘲似的笑意。“其实,我是没有资格对您说这些的人。您知晓我的身份,我是替身……但事到如今,我想,我已不仅仅只是个替身了吧。”
秦鉴一时默然,垂眼望着自己交握腿上的双手。
尉迟采虽说并不急着要他拿出答案,捧了茶盅细细品茗,然心底仍有忐忑。
……楚逢君那家伙,竟是让她做说客来了。
思及此,尉迟采便忍不住咬牙切齿——他还真是放心啊,就这么把她丢出府来,说什么如她所愿让她去见见秦鉴……
“昭仪、呃不,该是叫长千金才对。”秦鉴抓抓脑袋,笑得很是勉强:“你信得过我?”
尉迟采转过头来:“那要看将军能否拿得出让我信服的诚意。”
“在那之前,我想我有必要了解长千金能回到帝都的原因。”秦鉴郑重道。
“你口中所称的那个‘恶霸’,是他救了我。”尉迟采抬眸直视秦鉴的双眼,“现在我住在他的府邸中,静待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我可以向你保证,楚逢君绝非图谋不轨之人。”
秦鉴与她对视片刻,笑了:“看来这次你与他往霜州共事,倒是颇有心得啊。”
心得么?……更多的,怕是心动吧。
“关于我如何返回帝都,也非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如今当务之急,乃是从铜墙铁壁的内苑中救出小陛下。”尉迟采舒了口气,沉声道:“秦将军,请您助我们一臂之力。”
秦鉴缓缓点了点头,“诚意吗?”
“将军的诚意是什么?”尉迟采勾唇再问。
秦鉴双掌相击,对门外吩咐:“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女人?
尉迟采疑惑地望着他,“看起来,那个女人便是将军的诚意了?”
“不错。”秦鉴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就是你从前的贴身女侍,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