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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身边,全然没有避开尉迟绯的打算,亲昵非常地揽住尉迟采:“怎么了,见到绯公子也不招呼一声,人家好歹算是你的大哥呢。”
尉迟绯满脸不悦地别开眼神,“免了,楚相……哦不,如今得叫楚公子了。我想,你还是应当就今日被革职一事,给尉迟家一个合理的解释罢?”
“我无须为尉迟家负责,我只说过我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尉迟家的举动。这一点,早在合作之初我便已对你的养父言明,双方也有过相应的承诺。”楚逢君挑眉微笑,手掌扣紧了尉迟采的肩头。“至于革职么,事起突然,绯公子总得给我足够的时间查清其间来龙去脉,否则如何对策也就无从谈起。”
“还需要查么?照昨夜所说,分明是那太祖妃在背后捣鬼!”尉迟绯冷笑。
“我已请世子动用必要的人脉前去探查……”说着这话的时候,楚逢君垂眸向尉迟采递去一记眼光,“你我从前被他整治得这样惨,这回总得讨回本来不是?”
尉迟采狐疑地睨着他。
这些天楚逢君与赤英尧过度密切的关系,一方面让她的潜藏的腐女细胞蠢蠢欲动,另一方面……吃吃小醋什么的,嘛,也挺正常啦。
这时便听见门外传来青衣刻意压低的嗓音:
“主子,有贵客到了。您要不要出来亲自瞧上一瞧?”
屋中三人面面相觑。
……这楚府,最近莫不是成了收容所?不单枫陵王妃母子与梁佑微留在这儿凑热闹,连尉迟绯和寿王也来插上一腿,这一回又是谁啊?
“不必再卖关子了,好不容易才从碧玺殿内潜出来,怎能在这种没营养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尉迟尚漳早就耐不住性子,抬手一巴掌扇开门扉。屋中三人傻愣愣立在原处,倒是尉迟采最先反应过来:
“欸?……二叔您怎么在帝都?”
“准确地说,我已在碧玺殿内住了两日。”尉迟尚漳脱下罩在乌紫锦袍上的银狐裘,双目炯炯如炬,“长话短说,大麻烦来了。碧玺殿与永熙宫皆已被羽林卫重重围住,如今便是只麻雀也飞不出去。你们几个脑子好使的,赶紧想法子救驾吧。”
……都说连麻雀也飞不出来,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啊?三人不约而同地想。
见无人应答,尉迟尚漳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十分尽责地解惑道:“忘了说,从永熙宫侧殿有通往天枢阁密道,只要出了紫麟门就好办了。”
尉迟采只觉满头黑线汗哒哒。
接下来的路线还消说么?自然是从天枢阁某幅聊作遮掩的画轴后爬进去……再从馥宫的地板下爬出来。而馥宫位在禁苑东南角,本就偏僻,羽林卫大多集中在紫麟门以北,所以从馥宫脱身反倒安全无虞。
楚逢君揉了揉跳痛的额角,满脸无奈:“我说尚漳大人,您既然能逃走,为何不顺道就把那小鬼一并**来啊?”
“陛下由重华宫的专人看管,莫说带他出来,便是靠近他所在的宫室也不可能。”尉迟尚漳挑了一处软椅坐下来,长长舒了口气,“永熙宫有密道,也是太上皇告诉我的,不过他本人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碧玺殿,所以呢,独我一人乔装后混入羽林卫内脱逃。”
尉迟采似是而非地点点头,尉迟绯则是直奔主题去:“要救出赤帝,势必得调开那群羽林卫才是。楚公子,你有何妙计引蛇出洞?”
楚逢君两手一摊:“我哪能有什么妙计,从前身为文官手无兵权,现在连官职也丢了,你叫我到哪儿去给你弄一群人来引开羽林卫啊?”
“你!……”楚逢君难得直白一次,尉迟绯却险些给气得内伤。
“不如这样吧。”尉迟尚漳沉默了片刻,倏然抬眼道:“离新年朝贺只剩下不过两日,何不借保护诸州使节的名义调动羽林卫,分散包围永熙宫与碧玺殿的兵力呢?”
楚逢君颔首表示赞成:“好是好,可那也得经由礼部出面才行……”
“那种事,交给新晋中书令的寿王殿下不就得了?”尉迟绯半是揶揄半是抱怨地道。
“……”说到中书令这三个字,楚逢君便撇了撇嘴不爽起来。
尉迟尚漳嗯了一声,“那就这么定了,我得先回尉迟府去稳定局面,这些天你们几人多加小心,想必太祖妃已派人在楚府附近盯梢,说不定我也被他们认出来了……不过这也无碍,如今宛姬已拿我没辙了,更何况她棋路凶险,哪里还顾得上我?不过,小陛下那边,动作越快越好。”
楚逢君叹了口气,松开尉迟采:“既然如此,咱们这就去找寿王殿下吧。”
“这个时候去找人?不是说有盯梢么,你不怕打草惊蛇?”尉迟绯冷飕飕地盯着他。
几人又是一阵默然,半晌后,只听尉迟尚漳忽然笑了起来:
“那么,你们就拿我做诱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