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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上都没有做什么调动,群臣也还算安分,他们发上来的奏折我全部留住,用以熟悉政务。
而这个星期魏忠贤却不觉得好过。因为他不明白新皇帝的态度,也没法给自己在朝廷定位。以前天启的奏章都是他处理的,现在则明显不行。前几天,崇祯调杨鹤去陕西的事情就没有大臣事先得到风声,而且崇祯是绕过了内阁直接任命的,这让魏忠贤对这个新皇帝刮目相看。这两天他和王体乾秘密商量了下,决定来次投石问路。
九月初一,魏忠贤那家伙就跑到我面前来,装得好像很虚弱的样子道:“皇上,老臣这几rì觉得胸闷气短,身体不佳,老臣请致休养病。以免耽误皇上的政事,皇上可找一个能干之人来替代老臣,否则臣便是有负先皇遗旨!”
要是你真的肯退下就好了,我知道他这是来试探我的心思。目前他权势甚大,内宫中大多数人都还听他的,我若准了,便是违了遗诏,给魏忠贤借口,我当然不会上当。“忠贤啊,你是先皇兄留给朕的臣子,怎么能朕登基没有多久就要致休呢?朕尚未有失德之处,你若一走,朕还依靠谁去?好好安心留下,既然你身体不好,朕会派人协助下你。”我好言宽慰,差不多就把他比成周公了。好话说了几车,才把魏忠贤哄走。
我擦了下汗,真是个麻烦的家伙。我接着去了慈宁宫,去见皇嫂,商量他们配合我的行动。皇嫂听了我说魏忠贤刚才的嘴脸,以及我的“苦口婆心”,皱紧的眉头才展开。她想不到皇上居然这么高明的化解了魏忠贤的一招,又可以找个借口调人入东厂。她立起身,问我:“那皇上准备下一步怎么走?”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怎么也要表示下,朕要让他魏忠贤看看朕的实力。”我微笑着说。
“那是…”皇嫂沉思了下,在想我下一步会怎么走。
“客氏。东厂那边还是不要太心急,不然反而容易惊动他们。”我揭开谜底。
“皇上能有这等主见,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伯父那边已经准备好,五军都督府中有不少人对魏党不满,即使有兵部的兵符他们也不能全部调动。另外还准备策动言官弹劾魏忠贤,使得他变成过街老鼠!”
“这样好,同时皇嫂可让英国公叫人出面保奏个信得过的人,用他来当任皇城巡jǐng司,这样留守五卫就需要顾忌下!外城可不能乱起来,皇城有御马监看着,锦衣卫也不敢乱来。这朝中那些手握军权的将领,也很难说哪些就是魏党,可能更多的都是在看局势,谁强就靠像哪边。”
这样商议完,已是申时,我用过膳后传王承恩来见。王承恩原是皇后身边的人,为了掌控宫内的局势,就用在身边。驱逐客氏这件事情要宫里的老人去做才稳妥,曹化淳去嫩了点。我面授机宜后,王承恩喜滋滋的去办了。
第二天,王承恩来报,客氏已经出宫了。据说,客氏在临出宫前,起了一个大早,素衣哀服,到天启帝的梓宫前拜别。她拿出一个用黄龙袱包裹的小盒,内装天启帝的胎发、痘痂,以及累年剃发、落齿、指甲等等,在灵前焚化,放声大哭。
我冷笑道:“哭有何用!我又不是杀了她,京中她也有宅子,先前的宫妃都走了,以她的身份不出宫做什么。”真不知道魏忠贤晓得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事实上,魏忠贤早就知道了,不是别人密告他的,而是他那晚上去了客氏那里。客氏一看到他就不停地哭诉,搞得魏忠贤心烦意乱。皇帝的这一举动虽然不是针对他魏忠贤,但是全朝野都知道客氏和魏忠贤的关系,皇帝这么做,难道真的想对付自己了?上一次试探没有觉察出崇祯的意思,那现在呢?魏忠贤也没有顾到客氏了,他马上找到王体乾,决定再一次去试探崇祯皇帝。
两rì后,魏忠贤上书乞请免去户部丧礼香蜡银三万两,呵呵,这魏忠贤还真的朝着史书中走,既然他帮我省钱。我当然立即同意,下旨执行。原先我那大行了的“皇兄”的丧礼太过奢华,把今年的秋赋都用了一半。国库的钱可要支持到明年四月才有夏赋收上来,现在自是能省就省。魏忠贤这家伙居然用这招来看我对皇兄的态度和对他的想法。
我当然还表彰他一下,“能为社稷着想,现在国库空虚,魏卿不愧是先皇兄倚重的忠臣阿!”
丢了三万两白银结果魏忠贤没有试出什么,但这家伙还不死心。紧接着九月初四rì,司礼监太监王体乾也向我请辞,我是很想同意的,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算了。
“先帝尸骨未寒,尔等为先朝遗臣,宜为国报效,岂能独善其身。体乾任司礼监首领已有数年,宫中全赖以维持,岂可轻言辞去。朕命体乾继续统领司礼监,守卫六宫安全。”
我不知他们接到我的旨意是什么想法,没多久我又调了原先在庄妃那伺候过我的太监徐应元入司礼监做随堂太监。魏忠贤虽然是东厂提督,但他还兼任着秉笔太监一职。明制司礼监中,随堂太监与秉笔太监同等。我调徐应元做随堂太监就是不想旨意全由魏忠贤来写。根据英国公的推荐,我任命武安候郑绶为巡jǐng司提督,巡捕外城。在我潜心准备的时候,朝中却有人跳了出来弹劾魏忠贤。
国子监司业朱三俊,上疏弹劾监生陆万龄、曹代请祠魏忠贤国学罪。在几个月前,监生陆万龄上书天启帝,说魏忠贤的功劳已可以与孔子相提并论,要把魏忠贤移入国子监与孔子并祠。天启帝也同意了,不过因当时有人提出,假如某一天皇帝驾幸国子监,例应拜祭孔子,而魏忠贤的像就在孔子边上,拜孔子也就是拜魏忠贤,似乎于礼不合,所以这个提议就没有实行。此时,朱三俊便以此事弹劾陆万龄等人。
这个朱三俊不是我拉拢的人,不过看来也是个识时务者,知道来我这个新天子面前投机一把。既然有人提供弹药,让我向魏忠贤开炮,我自然乐意,于是下令把陆、曹两人下了狱。先前还有一位叫李暎rì的监生,也上过一疏,把魏忠贤比作是周公,我随即下令把那位李监生逮问。
魏忠贤刚平静没多久又有事端,他自然坐不住了。他不知道崇祯帝要怎样?一面对他示好,一面又动不动拆下他的台。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在新帝面前已经不能如此跋扈了。九月十二rì,魏忠贤上疏奏请停止全国各地为他建造生祠。我当即表示说:
“先前已经赐额同意兴建的那些生祠,继续照常修建,其他的就停下来吧。天下人为你建生祠,是出于公心,而忠贤有功不居,要求停建,真是难得!后面的那些生祠就停下来,以成忠贤的劳谦之美。”
我这样处置魏忠贤不好说什么,实际上是我根本就不想在让他建什么鬼生祠,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民力。几天之后,糊里糊涂的江西巡抚杨邦宪、巡按御史刘述祖,分别上奏称魏忠贤功德巍巍,请求在江西为他建生祠。他们为建生祠,也在南昌作了些准备,顺手拆掉了三贤祠之类的古迹。我没有立即批复,而是交给了魏忠贤,那魏忠贤可能在最近和我的交锋中,知道我不是一个好相与的皇帝,不愿正面交烽。他看了奏章,奏请将这笔造祠钱粮解充辽饷。这个既然他自己说的,我当然求之不得,当下一口答应。
魏忠贤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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