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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三年就在这不知不觉中过去,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是用来改制地方的军户。由于驻军与祖大寿的骑兵威慑,地方上在山东大乱后,没有闹出什么事情。不过我令纳闷的是,满洲的皇太极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虽然王承恩的人未必能探测得到朝堂上的机密,但满洲人只集结了常规的兵马用于防范袁崇焕。这就太不寻常了,难道是因为一年前的大战使得皇太极不得不休养生息?不管怎样,如果是休养的话,大明更加需要时间休养。如今有袁崇焕守在广宁城,朝鲜又重新归顺,西边还有皇太极的宿敌林丹汗,我不信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到了四年chūn,我依旧按照原先的想法到南边视察。
朝臣们都很惊讶于我的出巡,可能大明臣子对于出巡的皇帝很是感冒,前面几代的皇帝一旦出巡不是被抓就是乐不思蜀,臣子哪敢让皇上随意出京师。几乎所有的老臣子都有奏折上言劝阻。甚至讲得苦口婆心,老泪纵横。全给我以“朕自有独断”挡了回去,而且马上就出巡之事做了安排。
为了自身的安全,从内宫抽调五百侍卫由谷刚领着作为随身保护,另外再选出两千京师三营的神行营兵丁护卫。这么庞大的阵容足以保证我的安全,除此安排外,同时发廷寄言明此次出巡,非诏严禁地方官员接迎圣驾,打听圣踪扰民。我从来就不信作为一个皇帝会无知到几个人微服私访。不讲遇到强盗,就是碰到个鱼肉乡民的官员,傻乎乎去为民除害,也是给人抓进牢里打得半死,然后流放去做苦役,几辈子修来做皇帝的福气就要这样给葬送了。
正月十八,留守的文武一早便在南城门等着,礼部的人主持奏告天地、社稷、太庙、孝陵,祭大江、旗纛等神,彩旗过后,谷刚领着五百侍卫雄纠纠骑着马从城门洞出来,显得十分壮观。中间护着銮驾,后面跟着是官员的车马。为了稳定住京师,我把内阁大臣悉数留在京中,政事由内阁改用蓝批发布,有军情需八百里急报。吏部尚书李长庚,侍讲曹文衡,李邦华随行。内侍方面,曹化淳守在宫中,方正华在我身旁侍侯。因为我出巡的目的只是考察下边的实际情况如何,没有必要带太多人。两千的神行营兵士由曹文昭率领,护在后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太原出发。
看着侍卫骑马前行,我也忍不住让方正华牵来坐骑翻身上马。因为北国开chūn晚,地上的积雪未化,马蹄踏雪的感觉让我有点想纵马而行。看着侍卫们紧张的样子,我只好催着马小跑了一阵。京畿附近,官员们倒还勉力办差,这里的官道整治得不错,很快车驾就到了京郊的房山县。我正得意于我的骑术时,谷刚驰马奔来,下马后有些结巴的禀报:
“皇上,前面…前面有人挡道!臣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旨。”
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拦我的路,挡皇帝的道!他是不想活了!不是杀无赦,或者骑兵清道什么的吗?!谷刚不敢作主,难道是那些老臣子?他们要在道上来个什么从他们身上踩过去的豪言死谏,那我可就头疼了?!这些人啊,老的老,病的病,就是让兵丁去拖下他们也可能出问题,要是不小心挂了,他们倒好,留得清名,我则成了昏君。连那些我提拔上来的御史居然也反对出巡,真是不给面子!有机会看我不……嗯,想远了!回过神来,我问道:
“那是谁在挡道?”
谷刚憋了口气后才说:
“前面侍卫来报,说是个女子在官道旁,臣恐有什么事阻了皇上的行程,前去一看发现居然是吴大人的千金秀儿小姐。臣不敢作主,才回来禀报。”
“秀儿?!”差点惊讶的掉下马来。意外,绝对是意外!她为什么会在这?她来送我吗?!我心里开始有了一丝甜蜜。不管怎样,我也要去看看,想着便催马向前驰去。慌的谷刚上马追来。
还未到,我便远远的看到秀儿,她一身素白站在官道旁一方稍高的土坯上。寒风吹动发丝,牵摆着她的披风,竟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不由得回想跟她在小店第一次相遇,在信王府的惊艳,凉亭的练字,佛堂的祷告。种种的念头随着离她越近而纷踏而来,她一个女孩儿出现在这已经是到了极限,若非秀儿外柔内刚的xìng格,恐怕是在这见不到她的。人家如此,我若在不明白,岂非木榆脑袋!
我跳下马来,近看才发现秀儿小脸冻得有些苍白,天知道她在这儿等了我多久!我心里不由得感动,几步上前盯着秀儿不知说什么好。
秀儿一早便在这守着,她也不明白自己来这能得到什么,算是最后的安慰抑或最后的希望。皇上出巡后,没有几个月是不会回来。那时父亲的折子恐怕内阁大臣们已经批下来发往吏部,自己也要随着到京外了。站在这,有如当年孤身一人上京一般。她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脑袋中思虑的几百遍的理由和对话在皇上的出现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她甚至还忘记了行礼!
“皇上…”后面的话秀儿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我看着秀儿,没来由一阵心疼。都怪自己太过于执着,既然自己心里喜欢她,一早便可凭借自己的身份收她进宫。就怕她自己不乐意,后宫的女人多了,总是难以顾此失彼。不过现在都可以不用考虑了。我握着她冰凉的手,把她拥入怀中。她柔顺的让我抱着,身子颤抖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皇上…秀儿…”
我拦住道:“朕明白,等回京后,朕去跟皇后说,然后再发礼部册封。你就别回京了,免得难为情。朕会派人通知你爹,你就跟朕一起去南边看看。说不定还可以到谷县一趟。”
秀儿顺从的点点头。我回身喊道:
“谷刚。”
听到我的传唤,谷刚方从前面一个坳里转出来,他们随着皇上过来,见到不方便马上就躲起来守卫,后面的车驾也停住。
“臣在前边打探去了,皇上有何吩咐?”
“派个伶俐点的侍卫回京传个信,就说朕已让秀儿随驾出行,这事通知吴贞疏便可,其他人就别乱嚼舌根了。”
“臣遵旨。”谷刚马上去办理后面的事宜,我把秀儿安置在銮驾中,自己骑着马,继续南行。不过此时心中不由得大乐,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喜欢自己,是谁都可以得意一番。想着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忍不住又望了眼车驾内的可人儿。往山西的路上也没有什么事,一路走得倒顺风顺水,后来骑马累了,我也躲进銮驾内,有秀儿陪着聊天,一路上也不觉得寂寞。
也许在宫内看惯了琼楼玉宇的,对于百姓的房子委实让我吃惊。虽然我也有过想象在这个条件下百姓的居住条件,但远比我想的骇人。进了山西境内便离了官道,周围的也出现了高矮不一的黄土坯搭着的房屋,屋顶上用些茅草盖着,上边用石头压住。屋门也只是用块门板挡着,有些连这样的门板都没有,一眼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什么家具,门口边上摆着劳作的锄头,犁爬。房外有些乱七八糟的跺草,猪鸭牛羊这些东西寻常之物,竟是少见。因为先头有侍卫清道,这些农家的百姓都躲在屋内不敢出来,偶尔远远看到的人,也是穿着满是发黄补丁的麻衣,踏着草鞋,悉悉嗦嗦的缩着身子,显然身上的衣物不足以御寒。
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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