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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吴新敏气急败坏的回去,在一旁看着的侯世英傻了眼。他没有想到这圣旨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乾坤,难道这旨意写错了给陈老弟看了出来?可圣旨怎么会写错呢?!原先他帮着陈文一主要是觉得陈文一弄成这样也是因卫所的事,带着私人的感情成份,没想到现在居然是有旨可依的事情。侯世英想不明白,他一把拉过陈文一道:
“陈老弟,这旨意不会是有错吧?”
陈文一笑道:“这旨意怎么可能有错?没错,也错不了!”
侯世英疑惑道:“可大明从未有过知府连着卫所一起管的?”
“你说我是知府嘛?圣旨中却没有说,你说我是翰林侍讲,但我却管着扬州!”
“????”
陈文一拍拍侯世英的肩膀道:“这事咱们就别管了,以后这扬州卫的事还要侯兄多多助力,咱们可别把脸面都丢在这了。”
吴新敏马不停蹄的回到南京,他越想越恼火。那他不成器的小舅子来报信,说是有人查他在卫所的老底,还把巴结他的扬州知府给打死了,当时他就蒙了。幸好皇上的旨意没有说甚么,反而处置了那个多事的钦差。回过气后,他恨得陈文一牙痒痒的。如今大明卫所私卖屯田也不是他吴新敏一人在做,当年卖地也是没了粮饷才卖的。凭什么陈文一那黄毛小子咬着他不放。好在现在陈文一已经不是钦差了,吴新敏便想着怎么让他好看。
他冷眼旁看陈文一在扬州的举措,想着只要把扬州卫给换了,他陈文一没有人帮手还不是死在扬州的烂鱼一条。一切都已经计划已定,不想这圣旨里居然写的不是扬州府而是扬州,给陈文一当众奚落了一番,把他的脸面都丢了干净。吴新敏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便去找南京吏部尚书郑三俊问问旨意的事情。
郑三俊是万历二十六年进士,可谓人老成jīng,在官场起起伏伏这么多年,心思岂能不细密。他听到说吴新敏求见,他便知道吴新敏为了旨意的事情而来,而且是在扬州碰了霉头回来。果然,吴新敏急匆匆的进来,茶也不喝便道:
“郑大人,您是管着南京吏部的,那陈文一居然辖着扬州卫所,一个四品知府连我这二品都管不动,叫我这侍郎怎么当啊?”
郑三俊微眯着眼睛,任吴新敏在那颠三倒四的说着扬州府的经历。
“那陈文一太嚣张了,欺我江南无人啊!知府怎么能管着卫所呢,这不违了我大明的祖制嘛?,那旨意有问题啊,肯定是旨意漏写了!郑大人咱们要上报给朝廷!”
郑三俊虽然听着,心里却暗忖道:“大明的糊涂事还少嘛!这旨意有可能错,也有可能是故意写成这样的,还是等吴新敏这小子去问好了!”
“哦,他既然管着卫所,那好办,你就发一封公文到兵部禀报扬州卫的事情,这样不就结了!内阁大臣们总会处理的!”
吴新敏没细想道:“就按大人说得办,我吴某人定教这姓陈的好看。”
吴新敏急着去写公文,当下就告辞出来。郑三俊也不挽留,看着吴新敏出去的身影,嘴里喃喃道:“你们都去闹吧,陈文一虽然有几下子,但这里是江南人的地方,有扬州卫恐怕也玩不转。到时,呵呵,还得老夫来收拾局面。”
有些意外又有些意料中的是,兵部回复道:“扬州之事已上奏,圣上朱批‘君无戏言’。”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郑三俊思虑了好半天,而吴新敏却是暴跳如雷,又不能口出不敬,憋着满肚子气出去了。
在扬州的陈文一知道后也不惊奇,倒是侯世英越发觉得这里面有很多玄妙。他对陈文一的本事也是越来越佩服。按官制来说,他是从三品的指挥使,却老老实实的听命于陈文一这个五品小官,而且是打从心里的一种敬佩。有了侯世英的全力支持,扬州现在几乎就是全面实现军管。
在扬州知府衙门的那一幕还给陈文一带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些乡坤见陈文一连二品大员都不放在眼内,又从府衙的下人那大听到陈文一强硬的背景那还敢有什么小动作。原先府衙的手下都开始来巴结,陈文一便顺着这个势头把扬州府里的班军,衙差都整顿了下。扬州府顿时变了个样,一改原先懒散的习气。
陈文一还没有消停,又有事情找上门来。府里的一个通判来告,说是今年夏汛之后,扬州京杭运河一段已经失修,需要治理,否则影响年末秋粮上京。给这厮一讲,再好的心情也没了。修河道历来都是难搞的事情,几乎是年年垮,年年修,也不知浪费多少民力;但这都不是问题,最终还是在一个字‘钱’上!
原先那个给陈文一打挂掉的刘尺只顾得自己中饱私囊,或者巴结上头,哪还想着修河道。现在却摊给他这个半路出家的知府,摆明是出难题让陈文一好看。
陈文一盯了这个通判半天,只见他不死不活的赖在那等回话。陈文一几乎肯定这人是故意来找麻烦的,但人家是明正言顺的来找茬。
不是你管着扬州一概事务嘛?!好啊,河道失修,你就要管着!
陈文一只好忍住发火的冲动,问道:
“原先夏汛前怎么没有修啊?”
那通判半死不活的说道:“回大人,原先的刘知府说是等到夏汛后修的,后来刘知府给您老打…处置了就没有人管这件事。这不,现在要再不修,秋汛又要来了!”
“府里还有多少银子?”
“回大人,大概还有二万左右,但这里头还有各州各县的俸银,还有府内驿站的差银……”那通判叨叨絮絮把这二万银子分得干净。“这些都是不能拖的,要发下去后,府里也就没有什么银子了!”
“那就是说没钱了?!那原先既然是说夏汛后修河道,怎么没有提留下银子?这些可是有定例的!”
“回大人,原先本府的钱粮是先头刘知府亲自打理,这银子怎么回事恐怕只有他本人清楚。”
这话等于说了没说,刘尺都挂了,去地府问他不成?!
“那还差多少修河的银子?”
“根据卑职估计,还差五六万的样子!”
五六万,看来这位通判是准备大修一场了,那就是现在府里的银子加起来都还不够,陈文一不由恨恨的想,那该死的刘尺怎么不贪多点,查抄家产才抄出几千两!现在自己手中还有的就是一点土地,再卖已经不适宜了,前一阵才无偿发放了几百顷,现在拿去贱卖,也还是不够!
“哦,府里的银子不够,那你说怎么办?”
“这…卑职不知!”
“那往年是怎样的?”
“往年…”那通判好像是在回思往年怎么解决的,支吾了半天才道:“往年是各位乡绅们捐银修的河堤。”
这话又是一句废话,陈文一得罪了扬州府的财主,他们现在怎么可能出银给陈文一修河,现在他们都是巴不得陈文一在扬州摔个大跟斗。
陈文一咳了声,便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银子的事情稍后再说,有多少用多少先,你手脚可要干净点,劳工每人每天三分银子,少了可别怪我的堂上的大棍。”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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