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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再出问题。
令人惊奇的是,虽然所问都是众生所擅长之事,却没有几人能够侃侃而谈,少有几个还能开口说上一阵却给小姑娘左指右点竟揭错处。一些面皮薄的学子给小姑娘说得满脸胀红,最后是夺路而逃。
不一会,一百来人过去,只给小丫头留下八个人。原先跟我搭话的沈廷扬居然也在其中,他考的是海外地理,这个小丫头也不客气张口就问。沈廷扬居然可以把南洋一带的地名说得一字不差,版图分布也讲的很清楚;最为夸张的是,他竟可以说出从大明到这些地方的行程,出发季节,航路等等。一番话下来不仅满座皆惊,就连那个骄傲的小丫头也连连点头。
我原先还以为大明只有象郑家兄弟那样在海上漂惯了的人才知道这些海外地理知识,不想在来应我科考的举子中就有这样的人才。这个沈廷扬若是有了实际cāo作的经验,再加上一个善战的水师将领,那么他就会是我崇祯朝的郑三保!我暗暗打定主意,决定让他去充实大明水师。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只要大明喘过气来,水师是肯定要组建的。船容易造,人才却是难得。现在多留点心思,以后就好办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剩余的人都几乎给考光了。堂上留有十一人,没考的只剩下我们主仆跟方才出言置疑管家的学子四人,小丫头眼睛瞧我们转了一转道:
“你们谁先来?”
可能是见识了小丫头的手段,反而激起了这个学子的好胜之心,只见他上前一步道:“那就我先来。在下休宁举人金声,今见姑娘大才,甚是佩服。在下三岁启蒙,诸子百家无所不读。除去兵事一项外,姑娘尽可请教。”
小丫头见这金声如此狂傲,虽心中恼怒,但也不敢轻视。她方才考问学子都是以五道题作答,对四道者就可入选。如今这金声居然任她出题,她反而谨慎了一下。
“既然金公子才华横溢,小女子若是考些经史子集,那倒是小看了阁下。公子听好,我出题了。第一道:有井不知深,先将绳三折入井,井外绳长四尺,后将绳四折入井,井外绳长一尺。问:井深绳长各几何?”
那金声倒非妄自狂大,踱了两步就道:“井深八尺,绳长三十六尺。徐小姐,我可曾答对?”
小丫头微点点头道:“不错,听我第二道题:我大明成祖时有三保太监者七次奉使出洋,扬我大明国威,使得万国来朝。你可知其最远到了何地?其名为何?”
金声稍皱眉头一会才道:“最远的应该是到达木骨都束、卜刺哇(今索马里的摩加迪沙和布腊瓦)及麻林(今肯尼亚的马林迪)。三保太监的航海rì记,在下心仪已久却未曾拜读过,传闻已经失传。方才所说也是凭借祝允明的《前闻记》,罗懋登的《三保太监西洋记》以及马欢所写的《赢崖胜览》所推算出来。对与不对还请姑娘赐教!”
金声说完满座皆称叹不已,那小丫头也惊讶得小嘴微张,看来她也没有想到这个金声竟如此博学。不过片刻间她又恢复了常态,哼了一声道:
“好,公子果然见识广博。我这第三道却非什么难题,只是一个谜儿要公子猜上一猜!”
“小姐请说!”
“这是一首词,要你打一句诗!你可听好:
苏幕遮
未成双,裁尺素。
分付东流,一任斜阳暮。
小字无凭山横路。
可可芳心,吹向哪边去?
梦华休,云蔽树。
回首年年,终是追尘土。
摇落风中归底处?
愿在芙蓉,叶下盈盈住。”
大伙都没有想到这徐小姐出的是个谜,而且谜面还是首词,不禁都来了兴致,各自皱着眉头猜谜底。这小丫头虽开口说不是什么难题,实际上却比先前两道难了数倍。那金声听了之后,却是站在堂上一动不动,一会看着地面,一会抬头望着屋梁。众人知他正在全力施为,都替他捏了把汗。他已经过了两关,若是在这折了,那就太可惜了。对于这个谜语诗词我是不太懂,这个小丫头又没有说是什么格的谜语,更让人费思量。可惜我没有带宋献策过来,不然以他的才智,回答这些应该不成问题。
“有了!”正当大伙都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金声突然说道:“谜底可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金声话一出,众人都恍然。这‘未成双’不就是个‘又’字嘛?‘裁尺’便是个‘寸’字,合起来便是诗的第一个字‘对’。那小丫头听了脸上也露出一丝喜sè,她还未说话,那金声不知是破谜后太过兴奋,还是怎的又接着得意洋洋的说道:
“在下任小姐出题,可非空口白话。小姐先前说要见识我们的本事,现在可瞧好了。小姐还有什么题目一并说了,我接下就是!”
原先受了小丫头的抢白,现在马上就找回场子。还真是一个持才傲物的狂生,他却未见那小丫头变了脸sè。只怕后面小丫头要出杀手锏了,我饶有兴趣看他们怎么比下去!
果然,小丫头冷笑道:“不过是一个谜,也上不得什么台面。既然你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也就不客气了。第四道题来了,古人常言‘天如鸡子,地如蛋黄。’,也就是说我们所处的大地是圆的。我也不想问你太难的,就问你如何证明这地是圆的?”
哈哈,果然有趣!这个小姑娘真是有意思,不过这金声恐怕就有得烦恼了。想必这小丫头看了他祖父的书籍,知道西洋人已经论证出地球是圆的了。‘天如鸡子,地如蛋黄’虽出自东汉张衡提出的浑天说,但历来都是作为一种假想,又如何能够证明呢?这金声不过是一学子,哪能样样jīng通。只见他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开始在堂上来回踱步。
在旁围观的友人虽替他着急,可这个问题太过玄乎,谁也帮不上忙。不到一会,金声的五官就皱在了一起,来回踱步的速度也见快,却始终说不出答案!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金声神sè颓然,再无原先的傲气,恭敬的回道:“小姐出的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在下另请教下一题!”
小丫头得理不饶人,冷哼道:“这不过是极浅的一道题,若是答不出来,下一道只怕想破脑袋也是枉然!”
金声听完顿时脸sè涨红,可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反驳,立在堂上进退两难。我见这金声倒有些才学,不忍让他在这难堪,正要出言解救,却看到原本在堂上的沈廷扬站了出来,开口道:
“小姐的问题极是玄奥,在下苦思良久倒也找到一个例子可以证明!若是在下答对,还请姑娘出第伍道题给这位金兄台!”
“哦,既然有答案,你说便是!”
沈廷扬道:“在下出生海边,经常见人出海。凡出海者都是先不见船头,再次是船尾,然后才是船杆。而出海归来时却是刚刚相反,是先看到船杆,其次才是船身。在下以为,之所以如此便是如小姐所说‘天如鸡子,地如蛋黄。’。不知在下的答案,小姐是否满意。”
想不到这沈廷扬还有这一手,众人都点头称是。金声虽狂傲,却也服比自己强的人。上前施了一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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