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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出宫门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十一月的京师真是冻啊!
“皇上,要不要奴才再去拿件貂皮披风过来?”方正华忙站在我前边挡住寒风。吕强等一干侍卫也跑了过来,团团围住我。
我擦了擦鼻子道:“不用了,刚才不过有阵风吹来!”
“皇上,要是皇后……”
我打断他不耐烦道:“是不是‘要是皇后娘娘跟慧妃娘娘知道了,奴才担当不起!’,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一点新意都没有。吕强,你带几个人跟着,咱们走!”
我这么一说,方正华不敢出声了,唯唯诺诺的跟在后边。因为谷刚准备派往辽东,宫里的禁卫已经由原先的副统领吕强接手。所以这一次出来,他带着几个侍卫担任jǐng戒。
而我微服出宫的起因,是因为田弘遇神神秘密的上了份奏折。田弘遇是外戚,几乎一年都上不了一次折子。这一次居然紧巴巴的递了折子上来,我不由好奇的翻开来看。一看,我心里更是纳闷了:田弘遇说我钦点要的东西,他已经从江南弄回来了,问我如何安排?
仔细想想,我也有许久没见到田弘遇了,中秋赐宴都是他儿子田怀彝到场,难道这段时间他跑到江南去了!可我好像没有让他去江南做什么啊?现在我连自己要的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怎么给他安排呢?所以只好微服到田府去看看,看他究竟给我弄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见到田弘遇的时候,他居然瘦了一圈,这让我觉得很意外,我拍着他的肩膀道:
“田国丈,朕有几个月没有见你瘦成如此,江南一行看样子很辛苦啊!”
一旁的田弘遇受宠若惊,摒着气说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此去江南虽一路颠簸,但总算完成了皇上的交待。”
我不动声sè,淡淡道:“是吗?你帮朕完成了什么交待?朕要好好见识下!”
田弘遇更是一脸喜sè,媚笑的肥脸又撑得圆实,忙不迭道:“皇上现在就要看嘛?微臣让人去准备!”
说着他往儿子那递了个眼sè,田怀彝马上退出去了。田弘遇又接着道:
“皇上大可放心,微臣已经做足了措施,绝无外人知晓。就是微臣的家里,也只有几个亲近的家生奴才知道。皇上,这边请!”
在田弘遇的引导下,经过一重重庭院,最后来到一座dú lì的院落,门口牌匾上题着‘翠拥楼’,也不知是何人所写。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墨绿撒花软帘,我一到,已经有家奴挑起软帘。进了里屋立刻觉得温暖如chūn,想必四周都有火炕。我稍打量了下屋内,只见满屋里珠围翠绕,挂壁里琴棋书画一样没少,古玩奇珍都一溜的摆在架上。正厅前方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风屏,下设主位,两边排着桌椅,一块红sè的大地毯铺在中间。难道翠拥楼是田弘遇宴请宾客的地方?!这里虽然跟皇宫没得相比,但也可以说富丽之极。只不过我总觉得这样的摆设有些不伦不类,如果是摆筵席的地方,可规模也太小了,最多不过能请几人而已。如果是起居卧室,偏偏又留下一个这么宽阔的大厅,客桌后边的还有空余的回廊。
“皇上请上座!”田弘遇热情的替我安排着。
吕强带着两个侍卫立在我周围,方正华侍侯在我后边,我在上边坐定后道:
“好了,你不用绕弯子,到底给朕带了什么来?”
“是,是,是!微臣这就传上来,”
田弘遇向外边拍了拍手,顿时软帘大开,两班人手持各种乐器进来,行了一礼后落座在客桌后的回廊上。他们举止动作甚是整齐,看来是经过不少时rì演练。田弘遇满意的回头道:
“皇上,是否开始?”
我也想知道这家伙要给我带什么来,就微微点头示意。这一次田弘遇拍了两下,顿时,轻柔的乐声响起,坐在回廊的乐师们彼此配合的演奏着。大厅充盈旧由琴、箫、陶损、镛、饶、铃、铜鼓等组成的和谐乐整。温柔敦厚,绝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突然一声铮铮琵琶从中透了出来,声音极远又似乎极近,厅里的乐声一下为之夺魂。渐渐琵琶曲调高昂,琵琶声己穿云裂石响起,有一女子曼声唱道:
“钟情太甚,人笑我到老也无休歇;月露烟云多是恨,况与玉人离别!软语叮咛,柔情婉恋,熔尽肝肠铁;旗亭把酒,水流花落时节。”
只听得一段,我不由浑身一震,觉得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声声宛转,如新莺出谷,rǔ燕归巢,。呼气吸气与歌声结为一体,无限地加强了诗歌的感染力。她一字一句的轻柔地把整个情景安置在音乐的空间里,奇异的笃定使人感慑得不敢不全神静听。
唱毕上阕,我想这唱曲之人应该要现身进来了。谁知琵琶声丝毫没有停顿,反而越弹越急,忽地拔了一个尖儿,转了极高的三四叠后,一群舞姬翩翩若飞鸿地舞进厅内,随着琵琶声作出各种曼妙的姿态,教人神为之夺。当中的一个女子尤为出sè,只见她身形一动,便如惊鸿横掠长空,虽只是瞬息一动,却飘落万种风情。身形又一转,引得一头长发飘散,一丝一缕,化作万道清溪自天而降,流入人间。身形扭摆,白纱轻舞,身腰纤纤如柳,白纱轻轻如风,风拂柳枝,舞姿娉婷曼妙,有若白云沉空,芙蓉出水。轻盈的舞步,脚底似要生出云雾,飞上九天。
老实说,对于舞蹈我一直就是个门外汉,看不懂有什么内涵。特别是在后世的时候,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现代舞,不知所以,也不知所谓!而这一次,我竟然恍惚中觉得自己懂了,有种“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我回过神来,才想起此时琵琶声未断,唱曲之人并非当中的舞者,不知其人又是如何。正念着,方才清幽婉转的歌喉又袅袅四散,唱着下阕道:
“应念翠袖笼香,玉壶温酒,夜夜银屏月;蓄喜含嗔多少态,海岳誓盟都没。此去何之?碧云chūn树,今晚翠千叠;图将羁思,归来细与伊说!”
唱罢,琵琶细弹一阵才收尾,乐声悠悠而止,众歌姬施礼后返回侧堂内。
“果然词好,曲好,舞也好!”我忍不住出声赞道。
“多谢皇上夸奖!”田弘遇满面笑容的回道。
我想起此行的目的便道:“田爱卿,你说给朕带来的东西就是让朕欣赏这舞蹈啊?”
“啊?”田弘遇有点诧异,忙奏道:“皇上,微臣献上的是方才两个能歌善舞的艺伎。”
“她们两个?”这回轮到我有些愕然:“朕要来做什么?”
“……”田弘遇听我这么说当场石化!
我一笑道:“你让朕弄两个女子回去,丽妃可是不依的!”
田弘遇脸上的肥肉一颤,惶恐道:“微臣……”
我打断他道:“好了,朕不会对丽妃说的,她们两个歌好舞好是个难得的人才,从哪来就从哪去吧,不要为难她们!”
田弘遇急了:“皇上,可她们是皇上在两个月前吩咐微臣找寻的!”
“哦?!”
听田弘遇这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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