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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设伏的路振飞跟同安知县熊汝霖可是大占便宜。福建在大明东南,属于山陵地带。虽然从安海到晋江的官道修得不错,可也是在山岭半山腰中蜿蜒着,这样的环境极利于官兵设伏。同安县到晋江虽然不是很远,路振飞一到就催着熊汝霖前去支援。好在同安县在两县交界处的大盈镇屯有兵马防范红毛人,熊汝霖一到即刻发兵。路振飞还怕下边的三百士兵不尽力,当场宣布自己拿出一千两银子犒军。这支由百户卫所跟县衙役、乡兵组成的队伍立刻沸腾起来。他们火速赶到最崎岖狭窄的官道上埋伏,比原先预计的时间早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在路振飞他们苦等了大半时辰后,终于看到远处有一队慌乱的红毛人沿着官道跑来。从他们的阵势来看,绝对是一伙溃军。路振飞跟熊汝霖立刻振奋起来,偷袭加痛打丧家之犬,虽然红毛人比他们的人多,但看他们毫无斗志的样子,一阵埋伏打击便可以让他们落荒而逃。
红毛人来到埋伏圈的时候,熊汝霖还没有发令,就已经有士兵紧张得将滚石从山顶推了下去。霎时间,所有的士兵有样学样,各种偷袭的箭羽,石头,甚至长枪都往下边的官道扔了下去。这种打战的方式就连不懂军事的路振飞也看得大摇其头。
红毛人在被偷袭的时候慌乱了一阵,但他们毕竟是经历过战场的士兵,很快就在官道边找到了藏身之所。只是他们不知道有多少土人埋伏,不敢轻易出动。爪哇岛土民的厉害箭术他们是心有余悸,谁知道这里的人怎样!路振飞见红毛人不动也不逃,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冲锋那是肯定不行的。于是乎,双方竟有些僵持起来。好在地方的明军打战虽然不怎么样,但点子却是很多。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攻击。这次是由卫所的士兵真枪实弹的打了过去,不过声势上却大得吓人,仿佛有几千人在开枪,阵阵硝烟从各林里冒起。
红毛人身在险地,主帅又被炸死,根本就无心应战。他们见明军势大,好像四处都在放枪,哪有不心惊的。一声呼啸,全都夺路而逃。红毛人一跑,明军的胆气就来了,不待有人发令,士兵们刀、枪、木棍等各种武器跟在后边就追。掉队的红毛人给他们围着就是一顿痛扁,被打得呜呼哀哉。前头的红毛人见此惨状哪敢停下来,拼着吃nǎi的劲往港口跑。
一路溃逃下来,吓破胆的红毛人终于到达了港口。他们还在庆幸明军没有追来使得他们可以喘口气的时候,突然一阵炮弹轰来打得他们晕头转向。可叹这四百火枪手还没发挥过实力就弄得全军覆没。
三路人马都获得胜利,见面之时少不得庆贺一番。洪承畴命人将物资重新运回安海,损坏的营房又重新建造。到了傍晚,若不是港口停泊着巨大的四桅战舰,几乎看不出白天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第二rì,出战的郑芝龙终于带着船队回到了安海。他们见到这两艘战舰的时候委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安海给红毛人占了,后来看到营地里树着明军水师的战旗才没有开火。众人见面后,路振飞添油加醋的把伏击红毛人的事情一说,诸将都赞叹不已。郑芝龙也说起了他们这次出航的经历:出海后的傍晚,他们在金门岛南面遇到了海贼杨策的船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彼此就厮杀起来。不知怎的,红毛人的舰队却没有出现。杨策敌不过他们便一路往南逃,郑家几兄弟哪肯放过,一路追了上去,从福建一直追到了广东沿海。虽然最后击沉了杨策的不少船只,但当时刮着北风,海贼们乘着天黑逃了。郑芝龙领着船队转了一圈,才知道红毛人此时已经回澎湖补给去了,便暂时回来港口。
安海大摆庆功宴暂且不说,澎湖的荷兰远东舰队司令普特曼斯此时正在发火。他并不是恼火斯莱尔被杀,在他眼里斯莱尔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罢了。他恼火的是五艘战舰居然被明军击沉俘虏了,使得他的远东舰队损失了七百余人。虽然这些都是爪哇的援军,但现在名义上都是他的手下。如果这七百人在他指挥下,完全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而不是这么白白的给人歼灭掉。
“噢,斯莱尔真是一头猪,他不知道士兵对于我们远东的基地而言有多重要嘛?要从荷兰补充人马回来要多久,至少要一年!”
普特曼斯一边抱怨,一边在旗舰密德堡号的指挥室里不停的来回走动,里边还坐着其他各战舰的舰长。此时一个中尉走了进来禀报道:
“司令官阁下,巴达维亚总督莫斯契尔大人跟台湾总督纳茨发来急报!”
普特曼斯正在发飙,他回过头来喝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中尉见司令心情不好,不敢兜***:“莫斯契尔总督大人督促我们在东南风来临之前,取得厦门作为印度公司的新基地。同时他询问了一下斯莱尔的情况!纳茨总督大人则催促您快点进攻郑芝龙,他说如果不尽快达到目的,不仅您司令官的职务会被解除,就连他这个台湾总督也会被莫斯契尔赶下台。”
荷兰设在远东的印度公司,以巴达维亚总督为地区最高长官,虽然下面设了议会,但为了方便很多时候都是他一言而决。台湾这边的总督,舰队司令官也由巴达维亚总督任命。这次海战,致使总督大人的侄子罹难,若是莫斯契尔追究起来,普特曼斯跟纳茨都有责任。所以纳茨才催着普特曼斯开战,以求将功抵过。
听到这普特曼斯哼了一声,虽然他对两位总督十分不满,但他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也不好说出来。他开始思虑他的舰队当前所要面对的事情,正如台湾总督纳茨所言,要是这一次没有圆满完成公司下达的任务,他这个司令官恐怕要换人了。
“司令官阁下,这一次偷袭的结果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那些海盗又被郑芝龙的船队给击溃,您认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一个舰长问道。
普特曼斯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常态,他遥指着船舱里挂着的世界航海图道:“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当然是要征服远东!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好的战舰,最优秀的士兵,那个叫郑芝龙的人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你们马上去通知那些海盗,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打郑芝龙。”
“阁下,那些海盗不堪一击,不如让巴达维亚总督大人另派战舰过来?”另外一个舰长建议道。
普特曼斯马上挥手拒绝,他一脸的自负道:“我们的十三艘战舰拥有最先进的舷炮,已经是印度公司派在远东最强的舰队。根据我的研究,这里的人打战喜欢登上战舰来火拼,这倒让我想起了以前的骑士战争。但我们根本不需要跟他们硬拼,只要他们没有近身,靠着我们的舷炮完全可以收拾掉他们,海盗的作用就是用来阻止郑芝龙的战舰。”
“我们马上就去通知他们!”普特曼斯这么说,其他舰长不敢再反驳。
到了三月初二,明荷的战舰在前几rì都没有进行实质xìng的接触。也许双方一切准备就绪,又或许是郑芝龙跟普特曼斯都厌倦了再到海上玩躲迷藏的游戏,他们互相派人传来战书,定于三月初六在金门岛西南的料罗湾进行决战。海面辽阔,对于这个时代的海战而言,除去火炮的实力,近战的兵士素质,可以利用的条件并不多。无论在哪遇到,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一战,而不象陆地可以凭借诸多的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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