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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弼忍不住问:“可知出城的将领是谁?”
“小的看到溃军中有祖总兵的帅旗,应该是祖总兵亲自带军出战!”尽管赵率教猛盯着他,但探子还是如实回答。赵率教忘了,这些骑术高超的斥候都是从关宁铁骑里挑选出来的,他们曾是祖大寿的部下。
“赵总兵,咱们快出战吧,不然我大哥可就”
“祖副总兵,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也听见探子回报,鞑子只派出了两三万人马出战,这一次鞑子可是有十万人马而来,那剩下的鞑子在哪呢!”
赵率教不愿意跟祖大弼争执,所以先准备跟这莽汉讲理。但祖大弼如果讲理,那他就不是莽汉了,他根本不理会赵率教那一套。长兄如父!原先祖大寿困守孤城他就要出兵支援,何况现在祖大寿在城外危机万分!
“我管他在哪!我大哥在城外作战,我们却躲在城内,老子不作缩头乌龟,大不了就是战死!”
“赵大人,”祖大乐也鼓起了勇/气出来道:“探子回报,鞑子原先合围大凌河城,虽然斥候打探不到大凌河城的情况,但是按理,鞑子们的兵马应该还在大凌河,而且可能他们会借用这个机会,趁机攻打城池。”
祖大乐说的不无道理,其他将领都彼此低头议论,对祖大乐的分析点头称是。祖大弼更是急不可耐的接着道:
“就是,他们的人马都在大凌河,现在我去接应我大哥正是时机!赵总兵,我要出战!”
“不行,我是主帅!”赵率教一口回绝。
祖大弼可就不管了,他出来嚷道:“我就知道你不想救大哥,你是看我大哥这几年升迁得快,怕他任征辽总兵压在你头上,所以你才不想救他!”
“放肆!”
赵率教没有想到祖大弼居然连污蔑的主帅的话都说了出来,一张脸气得涨红。在边区作战,有时候主帅跟下边的将领不和,就会利用敌人的手将他们除去。当年萨尔浒一战,虽不知朝廷大员们的定论,但是辽东的将士们都普遍认为,杨镐的四路大军中,明显是让刘铤那一路去送死。现在祖大弼如此说赵率教,他哪能不气愤!
“我是放肆,那你为什么不发兵就我大哥?!你不去,我去,你锦州人马不去,我关宁铁骑去!”祖大弼xìng子一上来,根本就不管这么多,他一边高叫着,一边就往帐外走,准备去集结人马出城。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赵率教怒了,自己一再容让,这个莽汉居然毫不给面子!
“谁敢!”祖大弼双手一推开上来拿他的亲兵,往后一跨出了帐门。自从锦州东面开战后,关宁铁骑的将士就一直戒备着,他们见祖大弼要被捉拿,纷纷站起身跟锦州的兵马对峙着。
“我有袁督师的军令,你们要反抗吗?!”赵率教没有想到祖大弼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违抗军令,自己再怎么维系跟祖家的关系,如今也只得依法从事,否则这个面子怎么交代得下来。
祖大弼冷笑道:“袁督师是要你打鞑子,不是要你见死不救。袁督师要是在这里,也会派兵去救援的。当年宁锦大捷你不敢派兵去就满总兵,现在又想”
“二哥,别说了!”祖大乐忙打断祖大弼的话,如此拂逆主帅,岂不是自己找死!
“现在我是主帅,你们也得听我的!”赵率教心中思虑着怎么办,祖大弼这疯将最终还是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处置祖大弼倒不怎样,最重要的是如果闹出兵变,这下不用出去杀鞑子,自己人就打了起来。
“那你问问我们外边关/宁铁骑的弟兄!”祖大弼指着外边那些进入战备的关宁铁骑,这支骑兵是祖大弼自己带出来的,自然惟他命是从。他们见自己主将一问,也跟着高声呼喝道:
“出城,出城!”
锦州的人马本就看不惯关宁铁骑如此嚣张,现在主帅发威,他们岂能不趁机整整他们,你们铁骑戒备,难道我们就不会戒备了!锦州内的兵马也全部亮出了刀剑,只要赵率教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围剿抗令者。
赵率教脸上yīn晴不定,身为总兵的左辅哪有不明白了。他不是赵率教的直系下属,也跟两派之间关系不错,此时能说话的也只有他了。左辅忙上前打圆场道:
“两位大人不要伤了和气,现在以国事为重。既然将士们要出城支援,赵大人何不允了,铁骑的实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接应回祖大人应该没有问题。赵大人,不要冷了将士们的求战之心!”
左辅的话虽然看似偏向祖大弼他们,实际上,左辅也是说出了赵率教担心的事情。赵率教心中何尝不知道!
听了左辅的话,赵率教脸sè微有些好转。他这个主帅实在做得窝囊,他不是不敢杀祖大弼,但是杀了之后呢?!如果这一万铁骑不听调令在城内闹事,估计不用鞑子来攻城,他们就散成沙了。为了大局,他必须忍!
赵率教憋了半天,最后顺着左辅的台阶下来道:“好,既然你们全体骑兵请战,本帅也不能不准!擂鼓,关宁铁骑出战!锦州城所有兵士备战。”
祖大弼见赵率教答应,也不顾得礼节,忙扯开嗓子嚷道:“快开城门!儿郎们上马,咱们杀鞑子去!”
主帅既然已经发话,锦州的士兵自然乖乖听令!轰的一声,城门被打开,吊桥也放了下去,一万关宁铁骑在祖大弼的/率领下旋风一般的向十五里外的激战地点冲去。
站在城墙头的赵率教露出一丝苦笑,祖大弼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死人,但是他希望祖大弼能留多些人马回来给他,最好是能够接应回祖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