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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兵部听从大人差遣。”
听陈新甲这么一说,傅宗龙想起是有这回事。按照皇上术业有专攻的旨意,官员很少六部轮派,一般是擅长什么就在哪个部。这陈新甲以办案闻名,按理应该是去刑部的,皇上却意外的将他调来兵部。当时虽然有些奇怪,但这是皇上的旨意,傅宗龙也不敢多说。他细想起皇上不拘一格的用人之道,不仅对这陈新甲又高看了一分。他掂量着语句道:
“嗯,安心为皇上办差,不管在哪个部哪个司都有机会大展拳脚的!”
“下官听从大人教诲!”
“呵呵,算不上什么教诲!”傅宗龙看了看时候道:“嗯,本兵还有事,就不在这多呆了。”
陈新甲躬身道:“下官恭送大人!”
傅宗龙稍一回礼便出了车驾司,他现在已经不想去孙承宗府上了,迟说不如早说,趁着离午膳还有些时候,不如去求见皇上。傅宗龙想到就做,他到午门递了牌子。太监领着他到了乾清宫,他才发现前来求见的不只他一个,宫门外还有好几个六部大臣,还有些督察院的御史们。他们见到傅宗龙只是礼貌xìng的行礼,然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什么。
傅宗龙正奇怪,乾清宫的随堂太监李凤翔从里边出来道:
“傅大人,皇上传你进去!”
“哦,有劳公公!”傅宗龙瞥了他们一眼便进了宫内。他刚跨入门槛,就已经看到堂下站着李标、毕自严、侯恂、倪元璐四个大臣。大约是因为他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奏言,四个大臣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傅宗龙不敢多瞧,赶紧跪下行礼。
“来的真是时候!”
“来的真不是时候!”
大殿内顿时冒出了两种想法。
以李标为首大臣们都不禁皱了皱眉头,他们此行就是向皇上进言反对与鞑子开战。原本他们想联络更多大臣的,但是经过去年末皇子监国事件后,大臣们不敢轻易结群到宫内求见。首辅成基命是向着皇上的,钱龙锡不敢出头,郑三俊又不在朝内,剩下的只好由李标领头了。李标之所以反对开战,不仅是出于公论,而且还是因为温体仁那一伙在怂恿皇上。他们联络了一些反对开战的大臣,特地挑了个没什么人朝见的rì子来找皇上劝谏。刚开了个头,傅宗龙就进来了。
我一看到傅宗龙,心中大乐。李标这些臣子连个安心懒觉都不给我睡,好容易等到大雪纷纷的rì子,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宣布免朝。但是还是给他们闹了起来,十几个大臣在宫外求见,我总不能置之不理。他们一开口,我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正想着怎么说服他们的时候,傅宗龙进来了,正好给我送来一个挡箭牌。他是兵部尚书,这件事自然交给他处理,今rì也给他一个舌战群儒的机会。
“傅爱卿平身,四位大人说的事情跟你也有些关系,你也在旁听听。”
“是,臣遵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李标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站出来继续道:“皇上,老臣以为兵者凶器也。鞑虏猖狂于辽东,本应集结大兵平之。然皇上在应允与鞑虏和谈时亦曾言‘攘外需安内’,今国内未安,辽东便兴兵,老臣以为大不妥当,也与皇上当rì所言相悖。大明国之未安有三,其一民穷赋重,其二官庸吏贪,其三卫所败坏。此三事不治,都有动摇大明根基之虞。陛下当以此三事为重,兵jīng粮足则辽东自平。”
李标说得慷慨激昂,话语一落毕自严又接着上:
“臣虽不懂兵事,然臣却知国库无力支撑辽东用兵。崇祯四年广宁失守,抚恤用的却是皇上的内币,国库毫无半个铜子剩下。此后三年,当属皇上仁德,以内库补充太仓之缺,方使国库用度基本持平。然内库乃无水之源,内外清空后,何以应对明年!且五年起,皇上办银行共纳四五百万两白银,悉数用于江南船厂。船厂造船用于朝廷,短期未见其效,然京中富户一旦用银,太仓以何兑换?!银行困顿则民乱纷起,朝廷亦失脸面,失信用,失民心。辽东一旦开战,出关将士安置费用,战死士卒抚恤银两,庆功恩赏,户部无从所出。即便平定辽东之后,赈灾复产亦要大量银两,否则,辽东又乱!臣实无计可施,故请皇上不可轻易开战。”
毕自严躬身说完,倪元璐顺着补上道:“微臣亦有折禀奏,袁崇焕之前来报,锦州出城救援兵败皆因祖大弼擅自出战,臣历年来屡屡弹劾辽东边将骄横,在边地不法。这一次更是胆大妄为,致使关宁铁骑受损。臣以为,战争胜负之道,不但在于兵jīng粮足,也在于上下听令,否则各将自行其是岂有不败?!且平辽乃去国之大患,如灭虏之后,诸将尾大不掉亦非大明之福,是以微臣为辽东之大计,请皇上先行整兵而后征辽。”
我不置可否的咳了一声,换了一个坐姿后示意傅宗龙道:“傅爱卿,你是兵部尚书,你怎么看他们的意见?”
傅宗龙没有想到皇上会毫不客气的将事情搁在他头上,他自己原本在这件事上还持慎重态度,但在皇上希翼的目光下,他不得不发言辩护:
“回禀皇上,臣不敢苟同三位大人的意见!”
“好,你说!”
傅宗龙组织了下言语后道:“其一,女真乃我大明心腹大患,每年耗费大量粮饷。要想迅速平辽,则不能坐观其大。出使朝鲜,会结蒙古都是为削其两翼。如不压制鞑虏,待其东吞朝鲜,西并蒙古,则大明举全国之兵,耗历年之存粮也难剿除!是以整顺内政之际,亦当压制女真!”
毕自严皱眉道:“这只怕傅大人在危言耸听吧!”
傅宗龙微微一笑道:“下边我便要说毕大人提的问题,其二,如果坐看鞑子困守大凌河,而我军毫无举动,鞑子只需派一偏师便可占据辽西一带的蒙古部落。长城以外的蒙古如悉数投降于女真人,则鞑子的兵锋可从广宁到大同之间随意侵入。长城边防败坏,已是满朝皆知。鞑子来犯内地,烧杀抢掠,民间损失不可胜数,朝廷亦防不胜防。与辽东一镇耗费相比,重修长城,整治兵备所需更多。这一点,毕大人比在下计算得清楚。”
“其三,我大明立国数百年,从未有武将割据为乱。辽东诸将虽有些不法之举,但都能全力抗虏。如今袁崇焕总理辽东,诸将悉数听令,平辽之后再行调任,并无尾大不掉之后患。万历年间,戚继光东南灭倭,北面抗虏;李成梁镇守辽东数十年,子孙遍布军中,其二人又何曾有机会要挟朝廷?!如今诸将可有他二人之功?!将领稍有跋扈,小节也,灭辽大利也,不可因小节而失大利!臣已说完,还望皇上明鉴!”
“皇上”他三个大臣还想反驳,我打断他们道:“好了,傅爱卿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非朕要穷兵黩武,而是鞑子亦不敢受制于我大明,必然会烽烟再燃。此时已非我大明一厢情愿想和便和,人家打上门来了我们却要和谈,大明的脸面何存?!你们的心思朕明白,但事非得已,你们下去吧!”
可能我说的大明脸面问题击中了他们的要害,三个大臣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没有继续出言支持自己的主战就磕头告退了。
我呵呵对傅宗龙笑道:“想不到傅爱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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