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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何况我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已经痊愈,没有任何疾患可以影响我全身的肌肉和骨骼运动。而且我跳下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段。
顺着山坡,我几个纵跳,提前几步看清所有的落点,即保持缓冲,又不影响下降的速度。以一种小之字形的回旋,疾冲而下。当我直冲下数十米时,眼角的余光才看见那些从山道处下山追击的家伙刚刚离开半山腰这一块平台位置。
这山坡实在太陡,而且杂草众生,非常平滑,饶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还是几次差点滑倒,到了后面,干脆就是半坐了下来,如同滑草运动一般飞速直下。心中只念叨着,希望洪森不要负我所望,如果他直接就因中枪失血毙命或者碰到什么大石摔死,那算他命歹了。
这山虽然还是有一定的高度,但这段斜坡的海拔落差也不到两百米。只是一分多钟,我已经冲到了山脚。直冲出一二十数米,一个侧扑,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我才控制住自己因最后越来越快而导致拿捏不住的身子冲势。回头看看,那些在山道上冲跑的人影离我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以最快速度赶下来至少也还要七八分钟。
四处一看,我开始顺着山脚寻找洪森,刚才我跳下山坡时,初还能一边下降,一边观察他的落势。但倒了最后非常陡的地段,我都没法顾及他滚落的方向了。只能大致判断出方位所在。
沿着山脚好生一阵寻找,我终于在一条小水沟边看到了全身衣服被半坡上的荆棘和尖石撕刮得粉碎,一身是血的洪森,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沟边,整个面目完全被摔得血肉模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番功夫还是白费了,这家伙最终还是没救了。正当我准备快速离开,免得为具尸体惹上麻烦时,这看上去一动不动,连气息也没有的洪森竟然动了下头颅,缓缓睁开了眼,咳了一声,呻吟道:“救我!”
没这么强吧!连我都惊奇得哇了一声。没想到洪森中了两枪,从近百米的坡上滚下,摔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这家伙的生命力真是非一般地惊人。
我弯下腰去,轻轻把他揽起来,才一触碰他的身子。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就是一阵强烈的同搐,可以想见,他的肋骨断了不少根!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这本来就是我速降下山的打算。
我勾住他的双腿,只见他中枪的位置上鲜血仍淌流个不停。然而我已经没有帮他现场止血的时间,只能用手掌狠狠按住,管他疼痛与否,抱起他就向公路上冲去,这儿毕竟是个公园,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泗水帮的人哪怕追上了,也未必再敢下手。
抱着他一阵狂冲,这家伙的身子好沉,我抱着他顺着公路跑了数十米,已经感觉到体力有点不支,速度也开始缓下来,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正在寻思该朝哪儿跑时,眼睛一亮,已经看见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现在哪管得了妥与不妥,直接毫不闪避,抱着洪森就直接站在路中间挡车。那车哪里会想到忽然有人正正地站在道中挡车,不由惊得一脚刹车,嘶地一声,堪堪停在我前方五六米处。驾车的一个男青年伸出头来,对着我大声骂道:“找死呀!”然而他一下看清我抱着的居然是个血肉模糊的人,不由吓得一下收回了要骂的话!
我一下抱着洪森冲向车门,大声道:“快开门,救人呀!”那男青年愣了一下,赶紧哦道:“好好!他怎么了?”一个年轻女子也跳下车来,帮忙把后车门打开了,我非常粗鲁地把洪森往里一丢,这动作还真吓到了那一男一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都不像一个救人的。然而并非是我不愿意小心轻放,只是如果再迟疑片刻,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说不定还会赔上这一男一女的生命,当然,他们永远猜不到这些的。
我跳上车,大声道:“快送他去医院!”那男的被吓到了,哦了一声,赶紧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道:“去,去哪家医院呀!”还是那年轻女子镇静,转身看了后排座位上的我们一眼,对那男的道:“去我在的医院吧!”我瞟了那女子一眼,心想洪森你命可真好,先遇到了我,后又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也难怪这女子看上去非常镇静,这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快速地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巾递给我道:“他还在流血,你帮他包扎一下!”
我接过丝巾,无奈道:“想救他的话,麻烦你们再开快点,他不但是摔伤,还中枪了!”这两人都是一惊,那女子啊的一声,再度朝洪森的伤势盾去,而且一边掏出手机来。我心中靠了一声,暗想你不是这么着急就要报警吧!这样的话,我也只得把他丢给你们,自己赶紧闪人了。幸好那女子显然只是打个医院,叫他们提前做好急救准备。这让我略松了口气,虽然我肯定是要走的,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救他,至少也得送到医院再说。
洪森伤的毕竟不止是摔断几条肋骨、腿骨这么简单,中了枪总是要惊动警察的。
这女子在的这家医院并不远,男子加快速度,不到十分钟,已经开到了一家名为长康的医院,看上去还挺有点规模,算是一家中型医院。医院这地方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但没想到才一到台湾,居然不是摆脱不了和医院打交道的命运。
有那女子的提前通知,早已经有人在医院内等待了,我们的车才一到,已经有几个护士来协助我抱洪森下车。而且急救的小车也准备在旁。一番震动之下,本已经晕晕欲死的洪森又再度从晕迷中睁开眼来,望了我一眼,嘴角竟似抽笑了一下。我向他点点,道:“没事的,你到医院了!挺住!”洪森呻吟道:“嗯!”眼上泛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看着那几个护士把洪森推进急救室,那男的才跳下车来,一脸惊异地向我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还中了枪?”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向我走来,道:“我是这医院的妇科医生,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个路人。对了,伤者叫做洪森,应该是TB市的人,你们最好赶紧联系他的家属,我不认识他,也付不起医药费的!”这样说时,我心头快速地搜索着刚才在半山处听到的有关洪森的一些资料,暗想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
无料我才说出洪森两字,这一男一女都是脸上一惊,对望着张开嘴合不拢似的。那男的惊道:“洪森?你不会说是越海的董事长洪森吧?”那女的点了点头,哇道:“好象真的是呀!我刚才就看着有点熟悉,只是他脸上太多血了,没敢相信真的是他!”
看他们如此诧异的神色,似乎这家叫越海的公司似乎非常有规模似的。我点了点头,掏出洪森给我的那张名牌,点头道:“对,就是叫越海股份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