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黄昏独坐,和上官青衣调调情(第1/2页)大唐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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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夕阳西下,黄昏下的布呤河上如同抹了一层媚人的胭脂。全//本\小//说\网落日的余晖照着唐军大营高杆上大旗在风中孤零零的,哗哗作响,厚厚重重的云雾也盘踊在天空中,一条条绛sè霞彩迸射,宛如沉沉大海中惊起跳跃的游鱼,偶然还翻滚着金sè的鳞光。

    布哈河远处是来回巡逻警戒的锦衣卫,一身红sè飞鱼服,神情肃穆,不时的看向布哈河边上黄昏独坐的身影,又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微微松心。

    李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布哈河边上,夕阳穿过了山峰,反映在水里面,李治好似看到水上生了一层带血的铁yòu。

    身后突然传来轻轻一声叹息,李治侧头深深吸了口气,一股氤氲的桃huāhuā香袭来,李治知道谁来了。上官青衣。

    有所察觉的李治还是仰头问道:“是谁?”

    一身黑sè甲胄红sè内衫的上官青衣看着李治落寞的背影,嫣然轻声道:“妾身青衣。”

    “过来吧!”

    伊人点点头,沉默的在李治边上坐了下来,上官青衣不是个多言的女子,因为多才,所以孤傲,昔日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皇妃,此时也无心陪着李治独坐布哈河畔。

    李治神情愕然,三分惊七分奇,心神急转,自己众妃子中,武媚娘、萧淑然自不多言,金喜善和竺寒萱(公孙竺萱)和自己关系复杂,但唯独上官青衣,李治不知如何面对。

    上官仪的小女儿,上官婉儿的亲姑姑”与众女不同的是,上官青衣清冷孤傲”但又对于现状很满足,从不去做些才子佳人的一帘幽梦,只是喜欢一个人沉醉于书海词章中,捕捉那一缕只属于她的心动,让一贯以风sā惊天下的李治也有点无处下手的尴尬。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就极有架子,若是在一些诗歌会上,李治虽未曾见过,但想必架子只会更大。

    李治突然微微一怔,低头愣愣的盯着上官青衣玉递过来的酒囊,上官青衣轻声道:“三十年的女儿红!”

    李治点点头无声的接过酒囊,酒塞随手扔了开去,闭着眼猛吸了一口酒香”“好酒!”

    仰首喝了一大口,霎那间好似一团流动火焰游遍全身“痛快!”李治大赞了一声。

    “可惜老国公再无缘和朕一起对饮,浮上一大白了。”

    又喝了一口,把玩着沉甸甸的酒囊,李治神sè有些许黯淡,眼睛撇向上官青衣,感受着鼻腔间萦绕的那丝馨香和酒香,李治突然有种冲动”他想抱一下上官青衣。

    但摇摇头。终究打消了那份心,不敢亵渎这份大明宫月夜独有的清冷。

    退一步说,李治就是上官青衣的主宰,但看到她来,李治却绝不愿动那份权力。

    强权会污了女人的美丽!

    对李治心思一无所觉的上官青衣呆坐在河岸边”抱膝直直的看着bō光粼粼泛着七彩霞光的水面,似乎全然不闻李治的自语。

    双方不知何时,彼此又沉默了下来。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终于,李治轻叹一声,打破了彼此的沉寂。

    上官青衣心中默念了数声,顺着李治的目光,看向天边即将逝去的晚霞,良久,才淡然道:“举世皆巧人”而药师公一大痴臣也。唯其痴,故举世最爱者钱”药师公不知爱也:唯其痴,故举世最惜者死,药师公不知惜也。于是乎举世所不能耐之饥寒,药师公以为士卒先,闯下青史功业,算得上死的其所了。”

    李治原先并不指望上官青衣能够安慰自己,她本不是一个能够安慰别人的女子,她可以陪你苦,陪你笑,陪你去死,唯独不会虚言安慰,此时闻言有点惊讶,双手撑着背后的草地,李治看着伊人的背影,摇摇头,清冷似月,固然能引人欣赏,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贪官死于贪渎,sè鬼死于yín乱,酒徒死于醉酒,赌棍死于赌场,虽不那么光彩,但毕竟是死在自己í恋之事,死在自己钟情之所在,也算是,死得其所”而对于卫国公,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常在阵前亡,朕又何尝不知,不过是心恨而已。”

    “心恨?”上官青衣柔声轻问。

    李治点点头:“朕心恨,恨的是一场狗屁暴雨要了老国公的xìng命,哪怕老国公战死沙场,死于无名之辈,朕也心甘,却绝不希望奋战一辈子的老国公最终只受寒死于病榻之上。”

    瞧着李治不lù痕迹lù出的煞气,上官青衣嘴角勾了勾,陛下还是一如既往那般有仇必报啊。

    这种作态,才是那个在洪水滔天丰,临危不惧的夹唐皇帝嘛。

    上官青衣柔声道:“人固有一死,能死得轰轰烈烈,气壮山河,赢得生前身后名,固然可敬;死得安静恬然,如秋叶之寂静,问心无愧,了无挂碍,也算是善终。怕就怕死于荒yín无耻,死于碌碌无为,死于寻欢作乐,自己臭名远播且不说,还使亲朋éng羞,子孙含耻。所以国公爷之死,可叹却不可恨,亦不可悲。”

    李治并没有怪自家小妾驳自己话,拍手笑道:“青衣所言大善,若被那些终日沉溺于,轮子转,盘子转,裙子转,sè子转,的酒sè之徒所知,想必会大惭吧。”

    上官青衣低头浅笑,意味深长道:“陛下须知酒sèyòu人,sè字头上一把刀,一不留神,陷于其中,岂不可惜、可恨复可恶?尽管也算是“粱得其所尽管也许会博得,因公殉职,的盖棺之论,但终究落了下来。罔顾了大好年华。”

    李治老脸一红,他明白上官青衣之意,上官青衣是劝平时节制一二,不要每次光顾完萧淑然后,上官青衣都要往看乐殿走一趟,看望照顾萧淑然,好几天下不了huáng弄得萧淑然是又爱又恨。不知为何,虽是告诫,但李治却突然觉得此刻的上官青衣才有点生气,不像以前清冷的毫无感觉。

    得志便猖狂的李治惬意道:“二八佳人体似sū,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青衣所言,朕醒的。”说完还朝上官青衣挤了挤眼。

    面对李治的调戏之语,上官青衣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柔声道:“夜凉了,陛下不宜久留此地。”

    既然李治听了她的话,上官青衣也就不再劝了,那样只会让这只敏感多愁善感的小皇帝,心生无谓的心思。

    李治装作没听见的岔开道:“那日你很勇敢呢为什么那么拼命?”说完炯炯的看着上官青衣,一脸八卦,应该是为了朕的安危吧?

    修身养xìng的上官青衣笑而不语,看着最后李治脸sè都尴尬起来,才柔声道:“陛下,你想问些什么?”

    李治心中暗叹,酝酿措辞,他本就是个惫懒之人干脆道:“你可是爱上朕了,那日冲出来,是想和朕同生共死。”

    说完李治突然感觉脸上发热,这辈子无耻惯了,但这一句说出来还是不由脸红脖子粗的。

    李治心中一动,谨慎的问道:“朕的意思是,是夫妻患难与共那个……呵呵!”

    李治红着脸的牵强解释起来,为刚才无耻之言补救,但类似这种理由,李治自己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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