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会挽雕弓如满月,归海一刀》(第2/3页)大唐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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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赶到恐惧的时刻,以前他也有过,那时,他躲在母亲杨氏的怀里,也是如此闭着眼睛,半天也不乏一句话,

    翁婿两人,如出一辙。

    对岸,一个人一个人逐渐上船了,不过张要离不在此列,他是一个刺客,后天生死的历练让他有一种错觉,总感觉有一种巨大而又熟悉的威胁在暗中蠢蠢欲动,似乎就要在自己露出后背、侧身,任何一个无法弥补的漏洞时,绝杀而出。

    所以在钱不丰和吕清对话中,张要离在仔细观察,他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自然看不出真假,但张要离跟在李恪身边,学会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度。

    他在观察,观察钱不丰、李之远、吕清三人的行为有没有超过一个“度”,如果钱不丰听了自己的建议咬牙杀了那个叫李之远的锦衣卫,这就超出了一个正常范围的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么一切想法和计划又得重新推到再谋划了,尽管这很麻烦,可命只有一条,他不得不珍重。

    而事实是,一切正常。不过,你不觉得这本身就…很不正常。

    张要离便是如此作想的,他做出一连串失误的动作,一番试探,便是为此,可结果让他半喜半忧,还是风平浪静,对面静立如海的数万锦衣卫跟死人一样没有半点举动,这一下,张要离的信心,不可抑止的有了一点动摇。

    张要离身躯微弓,手上匕首横在面前,小步小步的退去,眼神如狼,在他的身边有两个护卫,那是关键时刻最后的挡箭牌,太多了反而没用,两人正好,这是他一生最危险的时候了,张要离突然觉得刘邦能赴鸿门宴,光这份胆气天下少有了,以前怎么没发现那孙子如此伟男呢。

    这是自己一生最紧张的时刻了,归海一刀如此想。

    手上巨大的牛角弓早已搭上了三只箭,透过缝隙他能大概看清对岸,这算是他和张要离第二次交手了,上一次看似平手,可竺寒暄被救走,其实是自己输了,那么,这一次呢?陛下和钱大人、李大人的计划的关键就是自己那一箭了,呼呼呼……

    归海一刀心肝都颤了起来,他怕了,他的眼不曾眨一下,每次在张要离做出假动作时,绷紧的神经都会挑逗着他,跳起来,一箭射死他,你就可以结束这个煎熬了,跳起来。但是,又是但是,心底不断盘桓的念头清楚明白的告诉归海一刀,看准了,那是假动作,他在骗你,你,归海一刀,只有一个机会,错过了,这辈子你也赢不回来了,最重要的是,你会坏了大事的。

    蹲下来的归海一刀,在这一刻,呼吸极其古怪。每一次呼吸都能听见若有若无的粗粗呼吸声,可大冷天的,竟看不见从嘴里呼出白气,倒像是声音从血管里颤抖出来,连为归海一刀遮蔽的十多名锦衣卫,虽说看不见,也感受到身后传来一阵极其摄人的感觉,如同自己背后正蹲着一头,一头——

    快窒息的凶兽!

    凶而野!

    汗毛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炸起来,深深的打了一个哆嗦,面上却要和其他锦衣卫一样越发的深沉凝重。

    生活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今天,秦淮河畔就真实的上演了一处结结实实的历史大戏,参演的上到皇帝,下到刺客,应有尽有,红尘之奇,便在于此了。

    还有三步了,张要离就要登船了。归海一刀身子压得越发低了,人海中特意流出的光线并不通彻,手中玄黄色的牛角弓倒格外坚硬冰冷,两步了。

    关注张要离的可不仅是归海一刀,还有李治,不知何时,他已经捂住自己的心脏了,喘着气对旁边的李清河道:“清河,不要…不要眨眼?呼呼呼……”说着自己倒先喘上了。

    李清河两只小拳头捏的铁紧,皱着眉撑着眼皮,真的打算一直挺着不眨眼,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使劲在嫩嫩的脸蛋上“啪唧”一口。

    张要离顿住了,顿住的不仅有他的脚步,还连带着李治和归海一刀的心。

    好似明白了甚么的张要离突然转头对目瞪口呆的李治笑了笑,高喊道:“李稚奴,你的贴身侍卫归海一刀呢?好久没见到,他人呢,叫他出来吧,不打不相识嘛。”

    完了!

    李清河清楚的看到李治脸色转瞬铁青起来,阴沉着不发一语。

    良久,李治一咬牙,正准备让归海一刀出来。

    突然,一个叫声突然爆喝,局势再一次急转而下。

    [“鸿翎捷报,长沙城破,吴王李恪战死长沙,满门老少,自刎而亡!”一声像极了钱不丰的急促男中音,在锦衣卫人海中突兀的炸起,一下子震碎了某些人的心神。

    “放你娘的狗……”

    张要离被这一句话惊得头皮发麻,循着声音跳脚就要大骂起来,而就在张要离这本能反应的瞬间。

    归海一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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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米多长,粗壮的一般小孩子都抱不过来的两条又长又粗的大长腿在张要离失态的一瞬间,爆发出了归海一刀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量。

    脚下的青石被整整阵裂了六块。

    如同从远古年间溯着时间长河走过来的神邸,归海一刀像是一颗从人海中冉冉升起的太阳,妖孽一样跃起来了。

    在之前,从不知道人可以跳那么高,像是飞人一般,归海一刀直直跳起了两米的高度。

    带着一股似乎压抑了十辈子的郁气,归海一刀狂吼了出来,吼得脖子、脸、眼珠子全都火红一片,一头扎的随意的头发散在空中,被风拉扯到后脑,整个人狂野的似乎根本就不该在人间出现。

    天神一样的武夫。

    在所有人眼里,跃上两米高半空的归海一刀,两米来长魁梧的身子做了一个突破所有人想象的不可思议之极的极限动作。

    魁梧的身子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亮,粗壮的手臂筋肉暴突,把衣服实打实的撕裂撑破了,手上那张巨型牛角弓,会挽雕弓如满月。

    牛角弓被张扬开来的双臂拉扯到最大,弓弦到了快要崩断的临界点,肆意张扬着的是一种妖孽而又变态的力量,诉说的是一个个人的辉煌。

    目瞪口呆。

    这一刻,不仅是万千锦衣卫,连李治也有膜拜归海一刀的念头了,这不是地位权力的低头,而是对人类极限武力的一次瞻仰。

    那把巨型牛角弓可是按着薛仁贵的“破军”弓做的,十石强弓,正常人想要拉起,不要怀疑,手指铁定得断,而要拉成这个恐怖幅度,已经不是臂力能够支持的,连薛仁贵也会头皮发麻的。

    归海一刀这次真的是伤人先伤己了,这种激发他极限的举动,对心肺器官的负担,远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潜力开发的越大,生命力就越枯竭。

    这一刻的归海一刀,让李治想起了一首歌:“哥只是个传说。”

    大风起兮云飞扬!

    天地似乎也要见证这一盛事,这一瞬间,风极其凑巧的凌厉了起来。

    一身潦黑冰冷的巨型铁甲,眉眼早无昔日的憨厚温和,此刻的归海一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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