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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密谋之后,三人相当于建立了攻守同盟,李逸风不消说了,他是为了自己rì后的前程考虑,想要引起县委书记张文华的关注,不想继续在政研室坐冷板凳混吃等死下去,张文华这个冷灶是他蓄谋已久铁了心要烧成热锅的。
而谭颜辉下定了决定跟李逸风疯狂一把,是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更好的选择,谭颜辉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走到了这一步,可供转圜的余地实在少的可怜,只能跟着张文华一条道走到黑,假设张文华倒了霉,必定没他好果子吃,自己最近多次往县委书记办公室跑,县长吴胜利一点都察觉不到?说出去鬼都不相信!
虽然一开始他也不怎么相信李逸风说的话,但转念一想,李逸风在县委工作难保不会听到一点风声,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谭颜辉都得拼这一把,万一让他说着了呢?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朱拉风!在他看来支持兄弟那是本分,再说了,通过对李逸风言谈举止的观察,朱拉风感觉自己这位兄弟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现在跟紧了他的步伐,rì后说不定也能谋个好前程。
总而言之,三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取得斗争的最后胜利。
三个酒杯碰在一起,酒液溢出不少,三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凝重的神sè,猛地仰头齐齐干掉了杯中酒,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朱拉风笑着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都说jīng满自溢,酒满了也会溢出来。”见两人流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看过来,朱拉风手挠头皮苦笑了一下说:“怎么都不笑?”
“太冷!”李逸风笑着说。
这时候绷不住劲的谭颜辉才哈哈大笑起来。
朱拉风嘿嘿一乐,满不在乎的说:“我就这水平,难登大雅之堂啊。”
谭颜辉问李逸风:“对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咱们得加强联系。”谭颜辉心眼不少,他心说,你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自个想抽身出来可不成。
李逸风倒是没想这么多,他有些不好意思,穿回来后还真没置办个手机,不是因为没钱,对他来说想买个手机不过是股票市场上转一圈的事儿,这个时代的手机李逸风实在有些看不上眼,前世经历过3G时代的李逸风,对集通话和防身两种功能于一体的半头砖能提起兴趣来那才是怪事。
“那啥,谭哥,我才上班多久,工资还没发到手呢,哪买的起手机。再说了,就算不吃不喝,以我的工资标准,想买部手机怎么也得存个一年两年的钱才能买的起吧?”李逸风换了个说法是为了打消谭颜辉心中的疑虑。哥们儿是个清正廉洁的人。
谭颜辉一副了然的神sè点了点头,随即大包大揽的说:“这事儿你甭管了,包我身上了,不就是一部手机么?你老哥在没权也不能让老弟为了部手机犯难,这事都给你解决不了,说出去你老哥还要不要做人?”谭颜辉的言外之意是,要利用手里的职权想办法给李逸风从公家账面上走一步手机出来,虽说他有私心,但这个面子卖的不可谓不大。
以李逸风的聪明劲儿怎么可能听不出谭颜辉话语中隐藏的含义,他只不过不愿意点破罢了,但是李逸风有另外的考虑,不能因为一部手机让谭颜辉犯了错误,现在没事不代表永远平安无事,因小失大的例子不是没有,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让有心人抓住把柄,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经不住放在显微镜底下观察,无限扩大的后果必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逸风刚想开口拒绝,被朱拉风截住了话头:“说起来巧了,前几天我和派出所一协jǐng晚上值班时喝酒回来,半路上碰到了俩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当时就感觉不对,上前一问,靠!那俩货竟然是刚从外地撬了一家通信公司的门流窜过来的,把他俩弄回所里去审了半天,俩小子说在我们镇刚刚租好了房子准备住下来再考虑后路,据他俩交代,盗来的赃物都藏在租住的民房里,随后我和几个协jǐng去了一趟,嗬,不多不少整整弄回来八十台手机。
结案后通知被盗方过来清点被盗物品,却被人家一口拒绝了,说他们店里根本没有失过窃,我说这不闹鬼了么?青天白rì的俩盗贼还能撒谎不成?我一琢磨这事不对,打开手机看了眼,TMD,全是走私货,怪不得他们不敢过来取,原来是害怕人过来后直接扣这里连家都回不去了,我把这一情况跟所长一说,可把那老小子乐坏了,平白弄回来这么多手机,得为多少人啊?幸亏我长了个心眼,自个截留了十部,不然全交给他,这会子早不知道让他送给了哪个王八蛋。得了,便宜你小子了,待会儿我去给你拿一部,新款的爱立信啊我滴个天,别说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朱拉风咋咋呼呼的发表他的英雄事迹。
李逸风鄙夷的看着朱拉风,心说:你舍不舍得我不清楚,我TM看不上倒是真的。
谭颜辉听了朱拉风眉飞sè舞的一番话,眼珠子都直溜了,如果不是顾忌李逸风还在跟前,谭颜辉看样子非得过去抱着朱拉风硕大的脑袋一顿狂啃,直到啃得他吐了口顺带着给自己也来一部才会放手。
朱拉风见谭颜辉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悲惨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接着,“啪”!地一声给了自个一大嘴巴子:“我让你嘴快放不住话!得!谭主任、谭镇长、您是我亲大爷成不?您千万别用旁光看我,我渗得慌,算我倒霉,也给你来一部中不?”朱拉风这番话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硬挤出来的。声调都变的颤悠哆嗦的了。
“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能有负老弟的一番深情厚谊不是?对了,你小子骂人不吐脏字儿是吧?怎么说话呢?你才用膀胱看人!”要不怎么说人老jīng鬼老灵呢,谭颜辉这番说辞讲的面不改sè心不跳,还颇有一些拿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的味道。
“我!这不是倒霉催的么,哪儿说理去?”朱拉风满脸不忿的嘟囔了一句。
与此同时,县委书记张文华手里正拿着一份稿件翻来覆去的看,这份稿件显然是被李逸风改过的那份,只不过后面的署名几经反复后变成了“魏自立”。
秘书小魏紧张的站在张文华办公桌旁,小心翼翼的不时偷看一眼老板的脸sè,他忽然发现张文华看似古波不惊的脸上徒然一阵轻微抽动,对张文华脾气秉xìng了解的很透彻的魏自立当下心中一紧,双腿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自立,这份稿子是你改的?”张文华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中淡淡的寒意却像西伯利亚吹来的风般yīn寒无比。
魏自立自然是心里有鬼,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没怎么犹豫,魏自立应承道:“对,稿子是我改出来的。”
这时候张文华才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使魏自立感觉像是被拿针狠狠扎在了头皮上,脑袋禁不住一阵发麻。
不怒自威!别看张文华暂时没有掌控住县委大权,但他也不是个软弱可欺之人,张文华最不能容忍的是身边的人跟自己一句实话都没有,作为领导,连贴心之人都敢跟你耍心眼,除了说明该领导的无能以外似乎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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