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袁世凯的夫人18(第1/2页)送上门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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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弦琴、水晶杯,粉壁上悬着不知出自哪一位才人手笔的一副对联。“何以遣此,谁能忘情?”一个枯瘦矮小的白发老人,用一种温和高雅而有礼的态度向我举杯为敬。

    “在下,虽久居东瀛小国,却也久慕玉边云的大名。”老人说;晨,在下更有幸能目睹你以无声无形无影的不动之剑,战胜了次郎势如的刀法,使在下领悟了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的武艺妙谛,也使在下大开了眼界。”他已经很老了,身体已经很衰弱,说话的口音也很生涩。可是一个来自异国的老人能够说出这样的汉语已经很不容易。

    听他的话,就可以听出他对汉学各武道的修养都极深,看他那一双炯炯有光的脖子,也可以看出在他那衰弱的身体里还是有极坚强的意志,和一种不可侵犯的尊严和信心。

    我微笑“船越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只可惜我是个不太会客气的人,而且有种病。”

    “你也会生病?”老人问:“什么病?”

    “头痛病。我一听见别人说客气话,就会头痛得要命”

    老人也笑了。“那么我就直说。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次郎去杀你的?”

    “我知道,是你。”

    “我为什么要他去杀你呢?”不等我回答,老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有传说中那么大本事。”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一点?”

    “因为我要你替我去杀一个人。”

    “杀谁?”

    “孙先生”

    “你为什么要杀他?”我问:“为什么不留着他来对付满清说他在你们r很受欢迎的人”

    “我要杀他,只不过是我跟他私人之间的一点点恩怨而已。”老人说话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现在我活着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看到他比我先死。”

    他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凝视着我。

    “要他死当然很不容易,唯一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可能就是你。”船越说:“但是我也知道要你做这件事也同样不容易。”他忽然拍拍手,樱子姑娘立刻捧着口箱子进来了。“我知道她用三十万两买了口箱子。”老人说:“可是我相信这口箱子大概还不止三十万两。”他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明珠碧玉。我叹了口气:“这口箱子大概最少也要值一百五十万两。就算这是贱赃,拿去卖给收赃的人,也可以卖七八十万。”老人抚掌面笑“玉边云的眼光果然高明极了,只不过我估价的方法却和你有一点不一样。”

    “哪一点不一样?”

    “我是用人来估价的。我一向喜欢以人来估价。”船越说:“我估计这口箱子大概已足够买到三千个黄花处子的贞足够能买到同样多的勇士去替我拼命了。”箱子里的珠光宝气在灯光下看来更辉煌,连我都仿佛已看得痴了。齐眯起了眼,看着我。“现在这口箱子已经是你的了。”老人说:“如果你办成了我要你去办的那件事,另外还有一口同样的箱子也是你的。”我笑了,忽然也拍了拍手:“小茜,你在哪里?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小茜当然能进来。

    如果她不在这里,这里怎么会叫霓虹馆?如果这里没有小茜,还有谁会到这里来?小茜其实并不能算太美,她的眼睛不算大,嘴巴不算小,而且显得太瘦了一点,可是她能让人忘不了她。因为无论淮看见她都会觉得她好像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地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她当然也有些地方和别的女人一样,看见了珠宝,她的眼也一样。“这口箱子里的东西最少值一百五十万两。”我说:“要是这位老先生肯把这口箱子给你,你肯不肯陪他睡觉?”

    “我怎么会不肯?”小茜的声音柔柔,软软的。“我做的本来就是这种事,做我们这种事的女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如果一天晚上就能赚这么多,不管叫我干什么都行。”她柔柔的叹了口气:“只可惜今天晚上我恐怕没法子赚了。”

    “为什么?”小茜软软的靠在我身上,用一根软软的手指替摸着我的鼻子:“因为今天晚上有你在,我要陪你。”

    船越的脸sè忽然变得煞白,因为他已经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经用一根硬硬的手指把这口箱子推了过去,推到他面前。“看起来今天晚上你好像已经没有希望了,不管你是要找人陪你睡觉还是要找人替你拼命都没有希望了。”他的笑容也同样温和文雅而有礼。“所以你最好还是走吧,带着你这口箱子走,而且最好快一点走。”我带着笑说:“因为我可以保证,明天晚上你恐怕也一样没有希望的。”

    还不到三更,我就已经睡着了,不是睡在小茜的床上,是睡在一辆马车上。我喜欢在车上睡觉,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说不定是个他从未到过的陌生地方,这种感觉也是很有趣的。坐车和睡觉本来都是很浪费时间的事,而且很无聊,经过这样一混合之后,就变得有趣了。说甚至幻想,听说在西方有很多很快的铁皮车,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有一辆非常不一样的铁皮车呢?

    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子的。生命中本来就有很多不如意不好玩的事会发生,谁都无法避免,可是一个真正懂得享受生命的人,总会想法子去改变它。车轻马健,走得很快,我却还是睡得很熟。忽然间,车窗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如蛇般从车顶上滑了进来,腰肢纤细柔软而灵活,一双修长结实的腿充满了弹力,轻轻巧巧的在我对面坐下,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已经看了很久。我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睡得就像是只懒猫。要把一条睡着了的懒猫叫醒实在很不容易,可是这位不散的樱子姑娘总是有她的法子的。她决心要先让这条懒猫嗅到一点鱼腥昧。一条猫嗅到鱼腥的时候还不会醒,那么这条猫就不是懒猫,是死猫了。

    这里又没有鱼,哪里来的鱼腥味?樱于只有先把自己变成一条鱼,一条像我这种懒猫最喜欢的鱼。我果然很快就已经开始受不了。服睛虽然还是闭着的,可是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不可以这样子,我会打屁股的。”樱子吃吃的笑了:“我就知道你没有真的睡着,可是你如果再不睁开眼睛来,我说不定就要把你吃下去了。”猫吃鱼,鱼有时也会吃猫,鳄鱼不但会吃猫,还会吃人。

    我叹了口气,总算睁开了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吵醒?为什么不能让我睡一觉?”

    “我睡不着,你也不能睡。”

    “你为什么睡不着?”

    “我有心事。”

    “你也有心事?”我好像觉得很奇怪:“你怎么会心事?”

    “因为我听到了一些本来不应该听到的话。”樱子说:“你本来也不会让我听到这邪的,只可惜那么晚上你坐在屋顶上喝酒的时候,喝得太痛快了,竟忘了附近有个学过十七年忍术的女人,也跟你一样,是个偷听别人说话的专家。”我苦笑:“那天我们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就因为我听见了,所以才奇怪。”樱子说,“你为什么反而要拒绝他?那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百五十两,你为什么不收下来,难道他认为他的人太好了,不忍心拿他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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