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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披麻戴孝哀军起,兖徐战事入算计。
“大人啊!老主人身死徐州,xiǎo老儿此次回去后已经是必死无疑,又何必再在这种事情上哄骗大人你呢?那一晚的事情xiǎo老儿身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贼人将我等留下就是想让我们向xiǎo主人送上一个锦盒,若非如此我等又也将与那百余人在门gyīn县之中一齐做了黄泉之鬼了,而那些贼人与我们一路上同行了数rì,就算他们化成灰xiǎo老儿也绝不会认错人!!”老仆有些jī动的喊道。
“锦盒?拿来与本官看看!”应劭一脸yīn沉的喝道。
那老仆从身后一名仆人的手中,颤颤抖抖的接过那个红褐sè的锦盒,xiǎo心翼翼的递给应劭的手中。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应劭在那几名仆人惊恐的眼神下摇了摇手中的锦盒,却感觉到里面有两个东西在滚动。
“是,是,是....咕噜。”老仆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却始终无法说出答案来。
应劭疑huò的看了一眼老仆,忽然从这老仆的脸sè中察觉到什么,顿时脸sè一阵苍白!
“难道里面是曹老太爷和老夫人的.....”应劭从手中锦盒的重量上还有一众仆人的眼神中,猜出了手中锦盒里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这下怎么办,主公要是知道曹老太爷的死讯,徐州的陶谦暂且不说,我这个被派来迎接老太爷的泰山郡守岂不是也要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应劭痴痴的抱着那个锦盒,独自在马背上低声自语道。
“大人?大人?大人!!”应劭身后的曹军校尉大声喊道。
“嗯?啊!什么事?”应劭有些举止失措的回应着。
“曹老太爷遇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么校尉有些忧虑的问道。
应劭将手中的锦盒快速的递给身旁的一名军士手中,调转马头道:“全军回城,待明rì再将此事上报主公!”
“遵令!”众军士大声应诺。
第二rì清晨。
“郡守大人逃走了!”
“快来人啊!郡守大人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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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陈留城。
“爹!娘!你们死的好惨啊!!真乃痛煞我也!!!”一声凄厉的哭叫声,从曹cào的屋中传来。
“咳咳,咳咳咳咳!奉孝、仲德,我们要不要进去劝一劝主公?”脸sè苍白的戏志才,十分虚弱的问着身旁的郭嘉和程昱。
程昱摇了摇头道:“如今主公正是最悲伤的时候,若是不让他宣泄一下我怕反而会伤了身体。反不如让主公哭出来,却能让心中好过一点。”
郭嘉指了指远处伏在地上的曹仁、曹洪、夏侯渊、夏侯惇等几位曹cào的亲族大将,向戏志才和程昱轻声道:“看到那些人了吗?主公平rì里就算脸sè在yīn沉,他们也敢上前说话。但是如今却连那个最鲁莽的曹洪将军都不敢入屋一劝,可见主公以前从没如此失态过。此时他们担心一旦进了屋子容易,但是只怕jī起主公的怒火,却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我们几个毕竟不比他们的身份,连他们这些亲族大将都这般,我们又何必惹火烧身呢?”
郭嘉还有几句话没有说出来,他一直在怀疑曹嵩的这次遇害原因到底是什么,而幕后的真正凶手又是谁?为什么就这般巧,正好是在曹cào厉兵秣马准备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借口攻伐徐州时,出了曹嵩这个事情?但是不管是出于什么想法,无论如何郭嘉也不会将这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一直持续到太阳西下,曹cào的哭嚎声才渐渐减xiǎo,就在那边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暗松一口气想要走进屋内之时,曹cào的怒吼透过紧闭的屋门传到屋外众人的耳中。
“陶谦!!不杀你,我曹cào枉为人子!!!传令,整顿三军,明rì全军举孝,兵发徐州!徐州沿途郡府敢有抵挡不降者,破城之rì全城老幼一律杀无赦!!”
“诺!”听到曹cào的军令,夏侯惇和曹仁等人一声虎吼,转身朝军营方向走去。
“稍有抵挡就杀无赦?这,怎么能这样?难道主公不想要一个完整的徐州了吗?真要这么做徐州就算打下来了,这徐州境内主公则能获得百姓的支持呢?咳咳咳!不行!我一定要去劝阻主公!!”戏志才拖着虚弱无比的身躯,一步一摇的向曹cào的屋内走去。
那边郭嘉心中微微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志才等等我,我与你一齐去。”
后边的程昱叹了口气,本来以他的xìng子来说,曹cào所说的那几句话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但是既然郭嘉和戏志才都站出来想要劝说曹cào,他身为颍川学院的一员,于情于理都要共进退。
“奉孝、志才,等我同去。”简单的几句话,却表lù出程昱的坚定。
“主公,老太爷死于徐州,主公起大军攻伐徐州为父报仇却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陶谦等人虽然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是徐州境内的数十万百姓有何罪过?
若是主公起兵伐徐,徐州各个郡县的守军自然不会轻易开城献降,主公若是当真如之前所言那样‘稍有阻挡,满城尽戮’,到时候主公若最终得了徐州全境,那也不过是一个死域罢了,就算能有残存的百姓,他们也必将视主公如死敌!天下士人和百姓,也必将视主公为暴君,到时候主公的名望必将,咳咳,咳咳咳咳咳!”
戏志才说到最后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一直扶着戏志才的郭嘉,从戏志才捂着自己嘴巴的右手缝隙中,看到了隐隐约约的一点血迹。
曹cào双眼略有红肿,但是脸sè却已经丝毫看不出悲伤之意了。他就静静的跪坐在那个盛放着他父母首级的锦盒旁,一声不吭的听着戏志才略显痛苦的咳嗽声。
郭嘉看曹cào坐在那半天,却始终没有拿出一个准信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虑和不安:“主公,志才他刚刚说的......”
但是郭嘉才刚刚开口,曹cào竖起左手示意让郭嘉不要再继续说下去。曹cào闭起双目静思片刻,在戏志才、郭嘉、程昱这三人希冀的目光中,却冷冷的回答道:“军中无戏言,我曹cào军令一出,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更的了。此次家父遇害之事多有蹊跷,我怀疑甚至这一切都是一些人想挑起我兖州与徐州的jiāo战而故意设下的局。
但是今年我军粮草不足,徐州早就是我军下一个的目标。如今虎牢关握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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