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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团结的心
东西方文化不同,语言的特sè也各不相同,尤其是我国语言,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个词,能引申出n多词义,形成灿烂的语言魅力。
要是东哥在这,肯定会给他掰扯掰扯。同志,志同道合的革命志士,到后面演变成同xìng恋的代名词。xiao姐原是对年轻姑娘的统称,后来却变成侮辱xìng词汇,等等。不得不感叹国语的强大,更惊叹于国人想象力和创造力,委实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众人耍笑一番,再看看外面磅礴的大雨和一群跪在雨中的男人,不由的心情又有些沉重。他们清楚东哥的xìng格,只要他认准的事情绝不可能半途而废,更清楚战虎和戴维斯这次错误犯得有多大。在战场上,如果有人敢违抗军令,会被立刻处决,更何况有一人为此丧失生命。东哥曾跟他们讲过,世界上的youhuo无穷无尽,好东西也数不胜数,每时每刻都在引you着贪婪的人们,如果不懂得适可而止道理的人,最终会坠入魔念,不但会毁掉自己,更有可能会伤害到身边的人。没想到他这句话犹在耳,战虎等人就因为立功心切丧失一位兄弟的xìng命。
屋外大雨连连,屋内众人心情也不是太好。
见房内气氛有些沉闷,赵晓亮笑着说道:“也算是他们幸运,东哥刚开始起脾气来我以为他会将他们赶出燕宇集团,没想到他硬是坐在那生了半天的闷气,也没说出赶他们走的那句话。”
虎哥沉声道:“听外面的枪声稀落,看来14k也不复存在。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其实,战虎等人不听话固然引东哥生气,但他更担心今晚在赌场里1ù面的兄弟不能回家过年,家人不能团聚在一起。哎,死去的兄弟注定天人各一方。格林,明天你还是到政fǔ那边活动一下,别影响大家期盼回家过年的心情。”
格林拍着xiong脯说道:“行,包在我身上。”
“晓亮,你过完年就得来香港,准备去非洲的事宜,今后还不知道几年才能回家过次年,所以,你要珍惜这次过年的机会。”
“虎哥,谢谢!”赵晓亮话语间有些梗咽,他这些天跟着虎哥,没少学商业上的东西,更得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两人岁数相差不大,但虎哥给他的感觉就像位大哥。
“兄弟间,说这个有些生分了。”虎哥淡淡地笑笑,伸手拍拍赵晓亮的肩膀。人即将跨出一步,都有患得患失的心情,他也是从这个过程中走来,对此深有体会。
雨越下越大,好像要将平时积攒的库存全部倾倒出来,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密实的水幕让街道寂静下来,喜爱夜生活的人们也仿佛被大雨打扰了雅兴,不再出来觅食,原本热闹的大街清冷了许多,只有雨中的灯光散出微弱的光芒。
南国的人们见不到北方的大雪,雨季却是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大自然景观。冬季的雨水格外冷,尤其是有风的地方。靠近大海的香港冬季气温尽管不是很低,但四季轮回的冬季还是拥有它特有的习xìng——凉。再加上海风的吹拂,只有更凉。
跪在地上的战虎并没有因为身上冰冷而蜷缩身体,相反,他反倒把腰杆tǐng得更直。也并没有因东哥不肯原谅而怨恨,相反,他在心里更感谢东哥的成全,能让他用这种方式赎罪。这种方式对死者来说已毫无意义,可他还是愿意这么做,不止是做给别人看,更是良心使然。
在以往黑吃黑中,他身边倒下不少兄弟,他很愤怒,但不自责,因为他们过得就是刀口tian血的生活。不去与人厮杀就没饭吃,更没有活路。可这次他知道错了,而且错的特别离谱。他从东哥的眼里看到失望,是深深的失望。东哥的眼神深深地刺jī他的神经,让他痛不yù生。他还从没有见过人有那样失望的眼神,在那一刻,他恨不得死的人是自己。自赎,是的,他在用这种方式自赎。他记得自己看过一本高尔基的书,书上有句话他迄今记忆犹新,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当然,人家那是对黑暗社会的咆哮,而他则是希望大自然对他的惩罚在猛烈些。
身边的兄弟陪着他跪在冰冷的雨水里让他更加自责,但他很清楚,这些跟他一起偷渡到香港的兄弟的心,他们在实现当初来到香港时的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投奔燕宇公司的本意就是想让这些跟着自己的兄弟今后不再受流离颠簸,把脑袋别在kù腰上朝不保夕的生活,燕宇也确实按照他的想法将他们漂白,让他们重见天rì。可自己在干什么?又带着他们往火坑里跳,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给他们的生活?
想到这,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暗道:“战虎,你这个蠢猪,往rì在部队里一切行动听指挥的信条去哪里了,你的自sī自大不但要害了自己,更要将快要见到曙光的兄弟们带上绝路。万一东哥不肯再收留这帮兄弟,你真是百死难赎其罪。”
他后悔的肠子都快断了,举起布满老茧的手重重地打自己的耳光,要不是放不下身边的兄弟和对他曾寄予厚望的东哥,他现在就把这条烂命送给贼老天。
跪在他身边的戴维斯抓住他的手,用力吼道:“快住手,你这个疯子。生这样的事不止你难过,我也很难过。但事情已经生了,我们就要勇敢地面对,在以后的rì子里弥补自己的过失,你现在这样只能是于事无补。”
战虎抹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地喊道:“戴维斯,你这个蠢货,这里的事跟你没关系,赶快在我面前消失。”
“怎么跟我没关系,要是我不答应出手,你也不可能去那。”清冷的雨水浇透衣服,徐来的海风更添寒意,戴维斯冻得上下牙关直磕碰。
“胡扯,没有你我照样会去,照样会丢失兄弟的xìng命,我真不是东西,我愧对跟着我的兄弟。”战虎声音嘶哑地大嚷,身子因为jī动在剧烈地颤抖。如果说那栋房子能换回他兄弟的xìng命,他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换,可惜,那只是个假设,不管他那去天国的兄弟会不会原谅他,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泪水合着雨水倾盆而落,他转向身边陪着他的兄弟,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大声喊道:“兄弟们,我给你们磕头了,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众青衣汉子见战虎向他们磕头,忙回磕,哭喊着:“老大,我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你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嘛。东哥已答应我们,今年过年带我们回家,我们已失去一位兄弟,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一人,老大,带我们一起回家过年,众兄弟一起去给三哥家里的老人磕头拜年。”
兄弟,得意时需在一起尽欢,失意时更在一起共度难。这些头可断,血可流的汉子刚开始聚集在一起是为了生存,可在外面的打拼却让他们培养起深厚的感情,也让他们有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情。世上有三铁,其中一起扛过枪打过仗的经历就是其中之一。
战虎脸上1ù出读吧然的神往,喃喃道:“回家过年!好,一起回家过年。”
他们自从偷渡到这里成为黑户,最怕的是jǐng察查户口,最希望的是能拥有正经的身份,风风光光大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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