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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继续说道:“鹤年公是让我们孙家子弟回避,大概是怕被人诟病。若孙淡今科中了。就有人说你狗私舞弊。可是,鹤年公你忘了。所有考生在答完卷之后,都要找人先把卷子誊一遍,然后糊了名后才由考官们审卷判定名次。朝廷制度已经将科场中所有可以出现的漏洞都堵死了。因此。所谓人情二科场上是完全无用的。鹤年公一心让我回避罢考。依孙淡看来,你不过是想让我们孙家的子弟成全你的清誉美名。让人不得不产生其他的想法。圣人云:事行动有度,过尤不及。鹤年公你也是道德先生,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孙淡看来,凡事只需坦荡面对,只要心中无愧,自不怕别人说什么。这才是我辈读书人执身做事的道理。”孙淡最后一拱手:“后辈小子狂悖无礼,还望鹤年公不耍放在心上。”
孙鹤年被孙淡这一席话说得面上青气一闪,久久无语。良久,他在一挥袖子:“你要给我讲朝廷规矩,好,我就给你讲规矩。进场吧,凭真本事去考。若真考中了,也算是我孙家的一大幸事。俗话说得好。前人撒土,迷了后人眼要登龙门,我也不阻拦你。不过,世界上的事情不一定都能从圣人言中找到答案,你这个性子,将来就算是进了官场,也会吃大亏的
孙淡心中冷笑,再不想同这个伪君子说下去了。
哎,这个明朝的读书人怎么这么古怪。读书做官,做得性格都扭
了。
很快就验明了正身,孙淡随着一个衙得朝贡院走去,来到弃院内的院子里。
下一步程序是搜身,看考生有没有夹带。那个衙役很是粗暴,一伸手接过孙淡手中的考篮翻看了牛天,又将那些馒头全部切成花生米大小的碎块。然后喝道:“把头发散了,脱光衣服。”
“要脱光衣服?”
“废话,脱光光,一丝不挂的。”
孙淡心中又是一股怒气腾起。真若脱光了,斯文扫地不说,人格也将丧尽。
他冷冷地扫了那衙役一眼:“只怕我是不会脱衣服的,没人能让我在他面前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