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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出卖劳力获得劳动报酬的工作而已。
可我置身于他们之中,却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显出如此巨大的反差!
我是在网逃犯,他们是守法公民;我是冒名顶替,他们是合法良民;我背景复杂,他们经历单纯;我虚假的对他们进行欺骗,他们善良好心的接纳我;我时刻警觉的探察周围空气,苦心为自己下一次逃匿做着准备,可他们简单的生活着,劳动着,他们最渴望的目标就是把孩子送出书来,养大成*人,最乐意的事就是抱着家里的黄脸婆,美美的光着身子睡她一觉,最浪漫的痴想就是啥时候才能整整那些个电影明星,最满意的是领工资时比往常多得了百八十。
生活在他们眼里就是这么回事,他们平静平凡平常的悲着笑着愁着苦着恨着愤着乐着。
可我没有这个权利。
老鹰依旧在天上,满世界搜寻闯祸的麻雀,绝对有几分惊恐胆怯的麻雀藏身于小鸡群中,竭力想将掉落在地的鸡毛粘在身上。
我还是决定尽快脱离这个群体,我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小鸡,我是一只麻雀,麻雀应该有麻雀的生活,有麻雀的责任,再怎么掩饰,也还存在麻雀的危险。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有不停游动不断改变位置不断隐形的鱼才相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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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不如变化快,随机应变,判断迅速,正确行事,是逃往生涯对龙镔最好的锻炼。
宋文化老是叫龙镔干活小心,千万要谨慎,不要图急,要慢慢来,特别要看清自己的脚下是不是踩实了。谁知道八月十号他自己就出事了。
这也怪他,本来先天晚上就已经加班到九点了,大家匆匆冲完澡都准备安歇。这家伙牌瘾又犯了,硬是左拉右扯的把几个老牌友弄起来扎金花。
龙镔照旧看着那两本书,这书都看了十几遍,越看就越觉得深奥无比,感到简直囊括了人类几千年的心计智慧。
龙镔从来不参与他们赌博,虽然他们平时打牌输赢并不是很大,但是这天宋文化的运气实在太差,两个小时下来他就输掉了一百多,别人都睡觉了,他还在拿着扑克反复演示,一直折腾到两三点才睡。
第二天自然精力很差,干活有些迷糊,一不小心把脚踏空了,从房屋里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脑袋砸在灰桶上,出血了,手肘也折了,幸好脚手架不算高,伤势还不算很严重,大家连忙把他送到医院包扎打针。
伤病自负这是包工头早就交代过的。人民医院的费用对于宋文化来说太过恐怖,手摔断居然要几千!在他老家卫生院最多也就千把,如果是到草药郎中跌打师父那里治的话,还不用七百。
宋文化躺在人民医院病床上,得知费用后坚决要求去把大家凑起来的住院押金拿回来,他要回去治伤。
龙镔和宋文化的一个朋友来到医生值班室,好说歹说总算以穷人的苦衷折服了医生的坚持,经过几道手续,被医院以乱七八糟理由扣除近两百块钱后,便到结算处准备把剩余的钱领回来。
猎鹰一样的锐利,麂子一样的警觉!
正对着小小的窗口和里面工作人员讲述情况的我,从眼角的余光里瞥见了一个从我身后擦过的身影,一个时常在大学宿舍食堂里撞见过的,同届同专业不同班的同学!
他从我的身后走过,敲开了结算处的铁门,叫里面那位阿姨的“妈”。
无疑,肯定,绝对!我的事他一定知道,我的被通缉故事是每个同学的饭后谈资,睡前笑饵,他是绝对认识我的!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一个知晓我底细的人!
我的形体太招人注意了!尽管我的衣服上全是水泥石灰的印渍,但是并没有掩盖住我麻雀的本色。
我迅速低头别脸用手假装梳理头发,并用极低的声音对同来的同事道:“我上个厕所。”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他在问:“妈,那个高个子的背影怎么那么象我们大学里的一个同学?!他们是什么人?妈?”
阿姨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人?还能是什么人?没钱治病的民工呗!才来半天就闹着要结帐走!”
我迅速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背包,以老家有急事要自己马上回去处理的理由在吕叔那里结完帐,来不及等宋文化回来,立刻赶到汽车站坐上了景德镇到鹰潭的班车。
毕竟自己已被网上追逃,毕竟我不过是一只侥幸在逃的麻雀。我不能冒险,因为对方太过强大,自己只是一只麻雀,既然已经有可能暴露了隐匿的行踪,那就必须马上转移到一个新的无人知晓的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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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和爷爷从山城又坐上了深圳西到张家界的火车,准备前往张家界去游玩几天。
花钱在车上补了硬卧,毕竟爷爷年纪大了,有个卧铺躺躺总归对老人好些,但爷爷坚持不坐软卧,爷爷很反感空调,说空调让他出不了汗,不好,热就是热,冷就是冷,大自然既然有冷热湿燥,为什么要贪图感官舒适,依赖人为环境呢?夏天嘛,就是要热,要出汗的。
静儿给爷爷泡好茶,又给爷爷捶捶背,试探着问道:“爷爷,你是不是觉得熊山风水可能跟龙镔的事有关系?到底爸爸嘴里老是念叨的易经八卦风水堪舆奇门遁甲,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为什么你不教他?”
爷爷最喜欢静儿的小手捶打自己老背的感觉,因为他不但可以享受到孙女的亲情,而且可以借此怀想一下那早已别世多年的静儿奶奶,想当年,年轻时静儿奶奶也时常这样给自己舒舒筋骨。
爷爷总是想逗逗自己的孙女,他嘻皮的乐道:“怎么啦?丫头。几年前爷爷问你,看你想不想学爷爷的本事,你还说爷爷是个封建迷信分子,装神弄鬼的神汉,你说孔老夫子早就表明了你的态度‘子不语乱力怪神’,是不是因为龙小子的缘故,现在一下子就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说给爷爷听听。”
静儿被爷爷老没正经的话有些羞恼,撅起红润的小嘴,语气假装严肃道:“爷爷,你要还不回答我的问题,还要瞎说别的什么的话,当心我就再也不向你请教啦!我看你怎么对你的祖师爷交代!”说罢还故意在爷爷背上轻揪一把,停手宣告罢工。
这可一下点住了爷爷的死穴。
爷爷一直没收传人,根据祖师交代的方法出外寻访了几次,都没遇上合适的传人。爷爷很低调,这个世上除了有数的几个人外,他那风水大师“不过五”的师门嫡传执掌弟子身份一直不为外所知。
静儿爷爷遵照先师遗命,全国一解放,立刻就回到故土,隐去行踪,对外界事情一概不答不理,安心和静儿奶奶过起了小家庭生活,工作任由村里领导安排。静儿奶奶在生下静儿父亲后不到两年就过世了,远在几百里外修建铁路的他虽然早就预测到这种结果,但是在那个绝对年代,也只能听天由命。好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娘把静儿父亲拉扯大,上了大学成了家,生养了静儿。
老人很豁达,知天达命,万事讲缘,唯一于心耿耿的就是师门的传承大事。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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