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通知:域名变更为m.bxuu.net请收藏
苏联解体的详细时间表,钱长友不清楚,他只是知道,在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圣诞节这一天,俄罗斯宣布国名由“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更名为“俄罗斯联邦”。 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同日宣布辞职。 将国家权力移交给俄罗斯总统。 第二天,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最后一项决议。 宣布苏联停止存在。 自此,苏联正式解体,因而世界上也只剩下了美国,这一个唯一的超级大国。
重生后,了解这些国家大事的途径还真不多。 很多时候,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吃前世记忆的老本。
于是,钱长友开口问道:“张爷,你看报纸的机会多,现在苏联的局势怎么样了?”
张丰和的脸上,又出现了看着那盆吊兰时地惋惜之色,“自从苏联今年发生八一九政变以后,苏共已经威信扫地,从八月二十号开始的爱沙尼亚,接着拉拖维亚,亚美尼亚,乌克兰,白俄罗斯等等,再到上个月的塔吉克斯坦,都先后宣布独立了。 苏联已经名存实亡,依我看,即使是这种名义,也挺不过今年年底。 ”
听到老爷子如数家珍地说着那些国家的名字,钱长友微微头晕之余,也甚为佩服张丰和在这把年纪上,记忆力还能够如此之好。 记得前世上语文课时,高尔基的全名,就让自己重复默背了好几天,才牢牢记住。 不过,老爷子所料不差,按照前世的轨迹,苏联地确就是在今年年底前,正式结束的。
“张爷,这些国家大事离我们还非常远,不提也罢。 你再说说,我去跑跑边贸,前景怎么样?”
张丰和微微摇摇头,“我对这方面的情况也不清楚,你要到那个地方去做外贸?”
“我初步的打算,是在黑龙江绥芬河那边捣动一下小本生意。 ”
“据我所知,中俄边境贸易可供选择的地点有好几个,你怎么偏偏选择了绥芬河那边,这个地点离咱们这里还挺远的。 ”
钱长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寻思,有好几个地点么,可自己的记忆中,在这个时期,只听说过一个绥芬河啊。
所知有限,真是惭愧啊!
他微微红着脸问道:“张爷,那你说说,现在都有那些贸易口岸,可供选择?”
老爷子想了一下,“黑龙江的黑河,佳木斯,绥芬河这三个地方,似乎都有民间的中俄贸易往来。 我记得听人说过,八七年。 黑河人用一船西瓜,从隔江相望的布拉戈维申斯克,换回大批地化肥,这才结束了黑龙江两岸二十年地隔绝,打开了中俄两国边贸的序幕。 ”
接着,张丰和正色说道:“长友,你在一些方面地敏锐性。 让我十分惊讶。 但年轻人做事情,不能光凭热情。 一定要事先作好功课,才能事半功倍。 就像你这次做外贸的打算,我也感觉,应该是大有可为,但你的准备工作似乎不足,呵呵,未免有些盲目和冲动的嫌疑。 ”
钱长友当然能够听出来什么是好赖话。 对于张丰和地诚恳告诫,他只有感激。
同时,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好好地去做一下准备工作,来迎接重生后地第一次事业上的大动作。
可能是因为学生时代选择理科的原因,钱长友对社会历史的发展,有一个独特的看法,那就是。 现代物理学的两大基石之一,量子论。 其中最重要的原则之一,不确定原则,同样适用于人类地社会活动。
大体的社会变迁和发展方向,的确可以被一些有识之士预见到,但时代洪流当中的那些微观层次上的人与事。 却是不确定的。 这就像一位正处于春风得意状态的,但依然保持头脑清醒的领导,即使他地管辖之内再如何平安无事,他都要时刻预备着应对那些自己无法掌控的突发事件。
重生后的时空,以前世的角度来看,已经是一段可以平静对待的历史了,但已然身处并再次融入这个时代的钱长友,仍然固执地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动态而充满变数地,它不可能像皇帝的女人那样。 静静地躺在床榻上。 乖乖地等着被临幸。
掌握了一部分大势不假,但微观层面上的人与事。 自己依然要认真地,不能有一丝松懈地去对待。
钱长友受教地说道:“张爷,你的教导我记在心里了,我会好好准备一下的。 ”
张丰和欣慰地点了点头,大有孺子可教之意,“我这里也有一些资料,你有时间的话,就可以到东屋去看看,咱们也能趁机讨论一下。 ”
见钱长友点头答应,张丰和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好好干。 如果你能在今年冬天,给我一个惊喜,那我就答应你,凭着我的老脸,去动用一下我的老关系,为你今后的发展,至少在咱们通山县,以至于是三源市,铺铺路,架架桥。 ”
钱长友盯着那颗似乎枯萎地吊兰,自信地说道:“张爷,惊喜肯定会有,而且还会是不间断地惊喜。 ”
张丰和赞许地点了点头,“有信心就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
送走了老爷子,钱长友转身回到了客厅,用发动“圣光”地双手,轻轻地抚弄着那棵吊兰,同时心中想到,“自己做事情仍然像前世那样努力,再加上厚积薄发,这贸易的第一炮,肯定不会哑火。 ”
钱长友也给其它花卉施加了一下“圣光”,他心中暗暗地发笑,让老爷子地惊喜,就从这些花花草草开始吧。
钱长友也通过“复眼”去感应了一下,但却没有像那盆豆芽似的,发现某种波动。 他心中寻思,可能豆芽盆里,一粒黄豆就能发出一个单独的生命波动,积少成多,自己才能发觉。 而那些花卉,虽然比黄豆芽强壮,但个体生命的波动,远远没有通过数量叠加,来得效果明显。
……
第二天早晨醒来,钱长友首先去观察了一下那盆黄豆芽。
xian掉已经被顶在了盆口的湿毛巾,只见数不清的一寸多长的豆芽,挤满了整个盆,看着那些胖胖的豆芽,他忍不住拿起了几个,便丢在了嘴里。
“圣光”的神奇,给了钱长友这个在中药栽培方面,只会纸上谈兵的门外汉,莫大的信心。
上午,凭着自己貌似可以逃课的特权,钱长友跑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给范世豪留下的他家市里的分店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自称姓范,是分店的经理。 他很客气,对钱长友提到的购买人参种子和藏红花种球的事情知之甚详,并且回复他说,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前来提货。
钱长友满怀欣喜地放下电话,心中想到,这边分店的经理也姓范,看来范世豪家的生意,可能是那种家族式的管理模式。
他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范世豪打电话了。 以自己目前的层次,和范世豪在电话中的共同语言非常少,还是保存着那种一见如故时的好感吧。 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主动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