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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兄说的不错,我也有此意,况且此刻都没有见到那庄主,其中恐防有诈。”
剑擎天不语,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眼中却含带着一丝冰冷,直直地注视着前方,赵正义微讶,顺着他他目光看去,只见远方雾褪之地不知何时已多出了几条身影,幻隐幻现。
剑擎天冷哼了一声,周围有些急躁的人群还兀自骂咧不休,但听他这一哼之后,竟在瞬息之间全部硬生生地安静了下来。
威严威信,一至如斯!
待众人安静下来,剑擎天缓缓朝前迎去,远方那身影渐渐清晰。为首的是一个蓝衣打扮的青年,阳刚的面容稍显黝黑。其旁一人为一佝偻老者,弓着个背,行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仿佛只要有阵大风便能将他吹倒。在二人身后是五个侍者打扮的中年人,跨额的帽子将他们的眼睛遮住,低下头,宛如行尸一般。
饶是剑擎天见多识广,一见之下也被摸样给愣住,众派掌门等有了先前迷幻之遇,皆不敢小视于他,上前一步,立于剑擎天两侧,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而其余不同道的众人则散乱地围在剑阵之旁,门派有别,倒也不是乱七八糟的。
论武功,论辈分地位,伏法门的了尘首屈一指,此次作为比赛的公正,以伏法门在武林之中的信誉来说,是不会徇私的。上前一步,了尘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道:“阿弥陀佛,先前听了空师弟所言,今日一见这剑阵果然不同凡响,老衲佩服。”见那庄主回礼,又道:“只是先前剑阵变幻,恕老衲见识浅薄,还请庄主解惑。
听了了尘的话,原先稍安的人群又复喧嚣,纷纷叫嚷起来,倒好在碍于众多掌门的情面没有吐出脏字,否则便会尴尬了。
人群中,紫翥嫌恶地打量着周围吵闹的人群,而一向调皮的嫣月则陪着破空,出奇料的没有说话,而紫风则将视线是剑阵上扫来扫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们几人是先前除了屈风以外仅有的没有迷失心智的几人,这都多亏了杨不一与张遥的提醒。
此时,那为首的男子这时已经走到了剑阵的另一头,抬头,他双目中闪过一丝讽嘲,却很巧妙地隐藏了起来,声无歉仄,淡淡地道:“大师严重了,此绝世剑阵乃先父一手打造,早已通灵,唯有心智坚毅与澄澈者,初见之下方不致被震慑。”
这男子便是剑庄新任庄主,莫比锋之子莫逆。听了他娓娓道来,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都遐想翩翩。宝剑通灵,这等只有在传说中才能听到的字眼,想不到今日竟然亲自目睹。恐怕这柄剑的品质已然远远超过了凡器,攀升至了一个凡间不可逾越的高度。
风云变换,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悄悄地滋生出一颗可怕的毒苗。
这**似火,已熊熊燃烧了每一分贪婪。
众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那头颅都不自禁地转向了剑阵,那好暇以整的、兀自深埋的锋锐,悄悄地,冷笑了起来。
除了有限几人之外,一个是已经昏倒在地的、不省人事的屈风,以及忧心忡忡的李轲,还有就是破空等人。莫逆哈哈大笑,笑声响遏云霄,随即,笑声收歇,竟又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变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没人在意,全场出奇地安静,仿佛即便是天地崩塌,只要它仍在,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剑阵那头,人群之中,了尘一脸悲痛地反复念叨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紫风低头不语,剑擎天沉默了,众人便那么直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痴痴凝望。
这风呼声更劲,仿佛地狱有恶魔咆哮一般,却无人愿意躲闪,又有那男子的声音淡淡入耳:“此剑历经千锤百炼,真货提粹,早已拖离凡器之类,惟有大智慧、大定力者持之,方可摒弃杂念,匹敌天下。反之,则被魔性反噬,祸国殃民。明日之战,还望了尘大师多多海涵。涉及有关比赛流程的事情,少顷之后,定派人送上。”
吃过午饭,李轲陪着屈风在剑庄四处闲逛,先前听下人介绍得知不归山共有两个观光奇处,一个是那断情崖夜景,另一个便是山腰处庄内的忘尘居,别过侍者,李轲屈风绕过住处,边走边聊,缓缓朝忘尘居走去。一路上花香鸟语,小径俨然,两旁有树木遮盖,林荫铺地,不是有清风从数桠间拂过,带来阵阵凉爽。
说来奇怪,屈风字晕倒后醒来,不禁未有半分内伤,精神亦是生龙活虎的,倒是把担心的李轲下了一跳。回想当时的情景,说得也是不明不白,剑擎天几次失望后也就放弃了。二人又行了半天,原先尚且隔几处便有叉道的小径也到了尽头。前方有一条曲折的走廊,两旁种有花木,传来幽香阵阵,廊旁折弯处又有翠竹,叶尖而长,给这地带来一种恬静深远的新颖感。穿过长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有三层高的楼阁,楼阁有古朴的飞檐画栋,颇为精致的青瓦花砖,屋顶之上坡面和缓,出檐深远,檐角微翘,构成了一副轻盈、美丽多姿的轮廓,充满了诗情画意,正面檐下有一木匾,刻有三字“忘尘居”。
屈风不禁叹道,“小猴子,这建得可真是漂亮,你说是不是。”李轲点点头,沉醉道:“是啊,这楼阁装潢别致又不失美感,忘尘居几字用刻刀轻划而非平常所采用的金漆,古朴中又带有几分平淡,忘尘二字当真也不为过也。”
屈风附声道:“说的不错,我们进去看看吧。”李轲应了声,二人跨过门槛,顿时一股清香的檀香味儿扑鼻而来,阁内竟颇为宽敞,壁上所刻、柱上所挂竟全是一幅幅以剑为名的字画,屈风数了数,大约有百来副。图上剑形不一,铸造更是千奇百怪,其中南面壁上有一副画屈风尤为注意。剑脊长约一寸多,遍体湛蓝,剑身宛若一泓秋水,把柄处镶有一颗黑黝黝的宝石,柄呈猩红,反面刻有二字“幽冥”。
屈风全身一震,脑子里不自禁地飘出一句话,“这是不应该出现在凡间的兵器啊!”一旁的李轲见屈风双目大瞪,直愣愣地盯着墙上这剑,以为他旧病复发,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风子,你怎么了?”
屈风打了个激灵,双目看向李轲。李轲大骇,身子竟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只见屈风原本澄澈无邪的瞳孔里满是血丝,表情狰狞,凶神恶煞地怒视着壁上那柄“幽冥”一动不动。
“不——”李轲看着屈风放肆大吼,心中凭地一阵软弱,竟是没有勇气前去扶他。就在李轲犹豫不决的之时,房间右侧的楼梯之上突然传出几声轻响,紧接着眼前气流涌动,再一看时,面前已多出了两人。
“大叔、伯伯!”李轲喜出望外,忍不住叫道。
你道这二人是谁,让李轲这般激动。为左一人灰色长袍,满脸的书生气,右手一人则更显夸张,金衣、马褂、尽皆采用上好的绸缎所制,腰间悬着一条宽大的金边腰带,其旁还挂有一枚玉佩,整体看起来奢华显贵。这二人便是李刀与桃剑,二人早已退出江湖,不过问武林之事,这次却因为被宝剑名声所震,李刀坳不过桃剑,被他拉了过来,刚好遇到屈风李轲二人,稍一打量,便认了出来。
“李轲,屈风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