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奸情败露(第1/2页)东海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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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rì傍晚,东门霸进门的时候,桂儿正在门口打盹,他也不叫醒她,径自进门,隔着老远就望见戴巧儿正在给他的第四个儿子东门庆理发。东门庆英挺俊朗,戴巧儿丰满腴丽,这对年轻男女凑在一起,远远望去真是一对难得的璧人。

    东门霸隔着稀疏的窗帘望见的时候,已觉两人靠得太近了,虽然这个小妾和这个儿子刚好都是他最喜欢的,但心里仍然有点不痛快。戴巧儿梳头理发的手势甚佳,东门庆的头发从小多由戴巧儿打理,但现在毕竟已经大了,姨娘儿子间应该有个避忌。等东门霸进了门,才发现东门庆的手竟然插在戴巧儿的裙子里面!而东门庆看见老爹忽然出现也吃了一惊,急忙缩手,由于动作太剧烈,竟把戴巧儿的裙带给挣断了!

    这一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东门霸的脸抽搐了一下,望见桌上搁着的倭刀,便冲了过去。

    “庆官!快走!”戴巧儿不顾自己的裙子还没系好就把东门庆往门外推!“快走!快走!”

    东门庆吓得脑子一片空白,若不是戴巧儿这一推只怕竟会呆在那里等东门霸来杀!才踉踉跄跄逃出房门,身后就传来惨叫声!他一回头,发现倭刀已经插入戴巧儿的胸膛!东门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毕竟年轻,脑筋虽然灵活但未经激烈之事,在父亲的积威下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当下惨呼一声抱着脑袋夺门而出!

    门外桂儿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看,登时吓得瘫倒在地,东门霸哪里管她?抽出刀来就追了出去。但毕竟被戴巧儿阻了一阻,追到养淑院门外已经不见儿子的踪影。

    仓惶从家里逃出来的东门庆身上什么也没有,惶惶如丧家之犬,在泉州城内乱窜。他忽然有些后悔,当然不是后悔和戴巧儿通jiān,而是后悔自己太过大意。“老爹怎么忽然跑回来了?”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却让东门庆想起他老爹的教诲:“干什么事情都不能大意,一定要小心、小心,谨慎、谨慎!特别是在钱和女人这两件事情上最是要紧!”

    天上忽然响起几个chūn雷,跟着雨便噼里啪啦地下了起来,雨滴落在东门庆的眼里,竟有些像倭刀上戴巧儿的血,让他心里微微有些歉疚和难受。不过东门家的家训是:如果是无法挽回的事情,就别再投入多余而无用的感情。所以东门庆就以大哥东门应传授的这条家训为伤心yù绝中的救命稻草,迎着风雨狂奔,要以雨水打在脸上的冰凉和疼痛来洗刷心中的歉疚和难受。

    “如果良心能让你感觉良好,那就把良心捡起来;如果良心让你感到难受,那就把它丢了。千万不要让那些仁义道德挡了你的路!”这是二哥东门度教的。

    “唉,要把脸皮练得像老爹那么厚,心肠练得像老爹那么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两年前三哥东门应的感慨,如今东门庆也是如此,东门家的每一条家训都让他感到万分羞愧。

    “我想她做什么!那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在东门霸他们给他灌输的观念里,胯下的女人是拿来爽的,手中的货物是拿来用的,两者也没太大的区别。可是东门庆却没能像父兄教导的那样很快地把戴巧儿的影子抹掉,这既让他感到羞愧,又让他处于矛盾。

    “庆官,庆官!”

    有人叫他,但东门庆却没有听见,直到那人冲进雨里来把他拉住。东门庆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丽冬院的老板——外号韦爵爷的一个中年胖子。

    “庆官,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在街上乱跑?要不是你前面没人,我还以为你在抓贼呢。”

    被韦老板这么一说,东门庆才觉得好冷,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丽冬院门前不远处,正要说话,嘴巴一张就打了个喷嚏。

    “哎呀!可别着了凉!”韦老板殷勤地把东门庆拉了进去,进了门就叫道:“双双!双双!还不快出来!庆官到了!”

    楼上的栏杆后面走出一个娇小玲珑、嘴边点了一颗假美人痣的女人,那女人往下一张头看见东门庆,笑了起来:“这么大的雨也赶来,双双真是好大的面子。哎哟!怎么淋成这个样子!”赶紧把东门庆接进她房里去,一边催厨房熬碗姜汤来给东门庆驱寒,一边帮他换衣服——东门庆是她的常客,所以留有衣服在这里。

    东门庆把姜汤三两口喝了,斜眼盯着双双看,眼前又晃过戴巧儿的影子。

    “干嘛!”双双脸上带着些假羞涩:“相好都一年了,还没看够啊——啊!”

    双双惊叫一声,因为东门庆忽然丢了碗把她抱住狂吻。

    “哈哈!你……哎哟!轻点!”

    一个端着酒菜的龟奴推门进来,看见这场面呆了一下,随即从容放下酒菜,慢慢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东门庆撕裂双双衣服的动作丝毫不受龟奴的影响,丝绸裂开的声音很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他现在需要刺激,需要发泄!

    外面打了几个惊雷,双双一边呻吟一边说:“庆官啊,你以前说……啊!要死啊!别咬!嗯……你不是说,啊!……你说……书上说……说打雷天不好……干……干……这种事情的……么?么!么!!么——”

    东门庆抱着双双从下午运动到rì落,差点把床都晃塌了,他自己也干得jīng疲力竭,这才阖得上眼。双双忍着下体疼痛,摸了摸东门庆的额头问:“今天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你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多口?”东门庆有些不高兴!但被双双这么一问,戴巧儿的影子又晃到眼前。

    这十八年来他从来没这么难受过,因为他觉得戴巧儿是他害死的。虽然在风月上他已经算得上老练了,但在生死的事情上他其实还只是一个稚嫩的青年——这让东门庆很不好过,觉得自己愧对老爹——按照东门家学,他上戴巧儿本来应该上得若无其事,戴巧儿死了他也该迅速忘掉,这样才符合东门霸的教导,可直到现在,戴巧儿的死却依然困扰着他,想到难受处,本已涌起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拉起双双又要。

    双双叫道:“别这样,我……啊!庆官,轻点!”双双觉得很难受,不知道东门庆今天为什么变得粗鲁,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不过想起两人以往的欢好,她还是忍了。

    这次完了以后双双不敢再问他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蒙面大睡。

    “他到底怎么了?”双双觉得,作为东门家的四公子,东门庆实在不应该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才对。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恩客今天为什么会这样烦恼呢?双双不懂。不过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轻轻抱住他,用自己光滑的肌肤去抚慰这个看起来受伤了的青年。

    两人抱在一起睡到半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有人轻轻打了个喷嚏,但睡得甚浅的双双却听出是个暗号,轻手轻脚地把东门庆搂住自己的手拿开,披了件衣服悄悄开门,门外竟然是韦老板。

    “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双双问。

    “他睡了?”

    “嗯。”

    “他睡觉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双双一听这话,再加上今晚东门庆的异常表现便知道一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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