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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昌平,跟着老舶主讨生活算了。但一想到若留下就得被他们俩管,想想都难受,还是算了吧。”
周大富忽然凑了过来小声道:“这几天我跟广昌平的一些老人混熟了,听他们说,这两兄弟好赌又好piáo,当初是活活把他们爹气死的。离了岸没女人但赌xìng不改,在吕宋时还大赌了一场,弄得天昏地暗差点误了生意,还好是老舶主出面摆平了。不服他们的人多了去了,不止我们两个。就连老舶主的两个最得力的手下何无畏和于不辞,似乎也不怎么服他们!”他虽然jiān狡不如佐藤秀吉,计谋不如东门庆,但生xìng油滑,善于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要不怎么会得到佛郎机人的信任?这几rì放下在金狗号时狐假虎威的架子,鼓动簧舌,没多久就和水鱼蔡他们打成一片,加上东门庆驭下宽松,所以他也就不复才入伙时战战兢兢的样子了。
卡瓦拉一听周大富的话也来了兴致,道:“要不,我们想办法整整他们?”
忽然啪啪的一声,周大富和卡瓦拉的头被东门庆敲了两下,两人赶紧住了嘴,陈百夫道:“你们也太不安生了,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定下来呢,竟然就想去撩拨人家!所谓疏不间亲,人家毕竟是老舶主的侄子,小心一状告下来把老舶主惹火了,把我们丢进海里喂鲨鱼!”
沈伟一笑,道:“没错,咱们还是先想想以后该怎么营生才好。”因见眯眼躺在甲板上的东门庆方才不但一直没参加讨论,甚至连听也没兴趣听,便问他:“王公子,我们可是准备跟着你了,你说我们以后做什么营生好?”
东门庆转了个身,睁开了眼睛,投向偶有水鸟出没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