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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戎绝不敢擅动刀兵。”
傅搏虎大吃一惊,大夏重学农、轻工商,这是多年的立国之本,即便是傅搏虎乃是有名的少年轻狂,也不敢随意谏言改动,甚至不少读书人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他们天生就被灌输认定了工商低贱。
石宏仿佛一言点醒了梦中人,傅搏虎初听之下觉得惊诧,细想一下,似乎也不无道理,这一条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只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敢把这一条写进自己的治戎十三疏里,他虽然狂妄,可不傻。
这一条虽好,但是一旦提出来,无疑和天下读书人站在了对立面上。以往低贱的匠人竟然要跟读书人站在同一地位上,没人能够接受得了。
傅搏虎喝了口酒,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石宏。”
傅搏虎念叨了两遍,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我叫傅搏虎,记住这个名字。不是因为我名扬天下认识我是你的荣幸,而是因为他日你名扬天下,我会因为认识你而感到荣幸。”说罢,这年轻才子一摆袖子,拎着酒葫芦,转身摇摇摆摆的朝村外走去。
石珊调皮的眨眨眼睛,跟她哥打赌:“哥,你说这人走到官道上之前,要摔几跤?”
石宏微笑摇头,望着傅搏虎的背影道:“这位先生乃是大智慧的人物,人醉心不醉,不会摔跤的。”
刚走出十几丈的傅搏虎左脚绊在了右脚前面,吧唧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
“咯咯咯……”石珊笑声如银铃,石宏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
“爹、娘,我去睡了。”石宏把吃的干净的粗瓷碗一放,抹了一把嘴起身睡觉去了。山里人晚上没什么娱乐,又要节省灯油,所以都睡得很早。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整个山村已经一片静谧。
石宏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任凭他怎么挣扎,就是动弹不得,好像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了。
虽然在梦中,石宏却吓了一跳,这种“山鬼压身”的事情,他可是听村子里的大人们说过不少次。
——这是你的魂魄被山鬼看上了,它趁夜里偷偷的压在你身上,如果到天亮你还不能挣脱,三魂七魄就会被山鬼吸个干净!从此以后,没有了魂魄,只有身体,就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傻人了。
石宏毕竟只是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对于鬼物天生恐惧,因此毫不犹豫的奋力挣扎起来。
只是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和压在身上的那“巨石”相比,实在太过弱小了,无论怎样努力,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不行,一定不能被山鬼吸了魂魄!石宏想到父母发现自己只剩下一个浑浑噩噩的躯壳后痛不欲生的样子,更加惊恐无比,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挣脱开去。也许正是这种决然的决心,也不知道是第几十几百次努力,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奋力一挣,耳中听到了一声和昨天被雷击时那无比响亮的炸雷相当的巨响声,身上那种沉重的压力陡然崩碎,石宏感觉到自己身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天而起。
如果他上过私塾,有了张秀才那般的水准,定然会用“黄钟大吕”来形容这一声巨响,然而现在,石宏只是觉得,好大一声炸雷。
等他从那嗡嗡的浑厚雷声之中醒悟过来,才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起床了?
他站在地上,不,应该说他飘在地面上,就这么轻飘飘的浮着,双脚离地面还有一尺远。石宏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自己竟然还躺在床上!
石宏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魂魄被山鬼吸出来了,连忙不顾一切的扑到了自己身上,让他意外的是,无惊无险,他很顺利的回到了身体内。
屋子里静悄悄一片,能听见隔壁父亲的鼾声。石宏已经是一身冷汗。
他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大人们口中那可怕的“山鬼”,心中又有些奇怪,心念一动,他发现自己竟然又一次离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