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男儿有泪不轻弹】(第1/5页)医道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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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扬开着自己的吉普车把他们带到了上清河村,安志远特地让张扬到村口牌坊处停车,下车后拿起相机对着牌坊拍了几张照片。

    张扬把从老支书刘传魁那里听来的典故说给安志远听,安志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摇了摇头道:“这牌坊是大清朝乾隆年间那会儿才立起来的,为得是纪念上清河村的一位老寡妇,那寡妇生了三个儿子,儿子很小的时候,她丈夫就过世了,寡妇生的美丽非凡,不少人劝她趁着年轻改嫁,可是都被她拒绝,后来这位寡妇含辛茹苦的把三个儿子抚养chéng rén,三个儿子都考中了进士,做了大官,乾隆爷有感于寡妇的贞洁,所以就御赐了这座牌坊。”

    安语晨道:“爷爷,我小时候就听你说过这个故事,原来牌坊就立这里!”

    安志远拍了拍牌坊的柱子道:“我记得小时候还能看清上面的一些字迹,现在早已被风雨侵蚀的模糊了,什么都看不清了,真是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啊!”

    安语晨对这座古牌坊很感兴趣,站在牌坊前拍了几张照片。不过这丫头十分奇怪,拍照的时候也卡着墨镜带着口罩,看得张扬很是纳闷。

    这厮笑眯眯道:“你这么喜欢牌坊,不如劝你爷爷投资家乡,我也给你立一座!”

    安语晨瞪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他。

    安志远笑道:“这牌坊岂是能随便立的?古时候那都是贞洁烈女才有资格立牌坊!”

    安语晨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爷爷,你怎么说话呢?我难道不是贞洁烈女吗?”

    安志远和张扬同时笑了起来,安语晨一张冷脸对着张扬道:“你笑什么?”

    张扬一脸的无奈,麻痹的我笑也得罪你?不就是个殖民地出来的资产阶级小千金吗?惹恼了老子,我他妈找机会专政了你!当然张大官人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这时候上清河村妇女主任刘信娥骑着自行车从牌坊旁经过,看到了张扬,慌忙下了车子,满脸笑容道:“张主任,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刘信娥最近接连举报了几个超生案例,从计生办得到了一笔奖金,也是张扬重点提出表扬的先进工作者,张扬是她的直接领导,看到张扬前来自然表现的十分热情。

    张扬笑道:“又不是为了公事,这不,我大爷来了,我带着他到处转转看看!”

    安志远暗笑这小子真能胡说,自己摇身一变成他大爷了。

    刘信娥看了看安志远又看了看捂得严严实实的安语晨:“这位是……”

    “我侄女!”张扬大言不惭的说。

    安语晨差点没被他气得闭过气去,这厮厚颜无耻的占自己便宜呢,可当着刘信娥的面也不好说穿这件事,只能透过墨镜又狠狠瞪了张扬两眼,假如她的目光是刀子,这时候张扬已经被她戳成了马蜂窝。

    安志远果然是一只老狐狸,顺着张扬的话说道:“你好,我是江城市文联的,来这里是为了搜集一些素材,写本小说。”

    刘信娥一听安老是作家,马上双目生光,毕竟在这些淳朴的乡民眼中文化人的身上都披着一层神圣的光环,刘信娥有些激动道:“老先生来这里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上清河村是个文化历史悠久的地方,咱不说别的,单说这牌坊就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其结果自然是把张扬说过的典故又说了一遍。

    安志远耐着xìng子听完,不过这老爷子的涵养还是让人佩服的,听刘信娥废话了半天,愣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不耐烦的神情,安语晨始终蒙着脸,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张扬却是听得气闷,终于忍不住打断刘信娥道:“老支书在吗?”

    “没在,去县里了!”

    安志远微笑道:“我听说过去这里出过一位抗rì英雄孙二娘,不知她是不是上清河村的?”

    刘信娥不由自主向安志远看了一眼,她低声道:“有倒是有过,不过早在抗rì战争那会儿她就抱着手榴弹跟rì本人同归于尽了。”

    安志远低声道:“她的坟在这里吗?”

    刘信娥摇了摇头道:“早没了,那个孙二娘听说是当年马匪头子安大胡子的女人,安大胡子死后,她就隐姓埋名的在上清河村住了下来,她炸得也不是rì本人,而是几个打她主意的汉jiān,那几个人看到孙二娘孤儿寡母的,对孙二娘生出邪念,你想孙二娘是当过安大胡子压寨夫人的,那xìng子可不是一般的刚烈,抓住一个手榴弹就拽响了,几个想欺负她的汉jiān一起被炸上了天。”

    安志远点了点头道:“孙二娘没有亲人吗?”

    刘信娥叹了口气道:“听说有个儿子,不过爆炸之后她儿子也没影了,有人说死了,也有人说逃了,不过这么多年也没听到任何的消息,看来是死了。”

    刘信娥忽然想起家里的猪还没有喂,向张扬告辞后慌忙去了。

    张扬在一旁听出了些许的门道,难道这个安志远就是安大胡子和孙二娘生下的那个?这事涉及人家的隐私,不好问出口来。

    安志远向安语晨道:“知不知道她为什么叫孙二娘?”

    安语晨充满迷惑的摇了摇头:“为什么?”其实张扬也是满心的疑惑,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问,也没资格问。

    安志远道:“她是我的继母,我爹娶她的时候,我已经十岁了,她对我很好,我一直都叫她二娘,喊得时间长了,所有人都跟着我称呼二娘,甚至忘记了她本来的名字,黑风寨被清剿的时候,我爹和兄弟们多数战死了,我本以为只有自己逃了出来,88年回来的时候,才听说了孙二娘的故事,原来二娘也逃了出来,她还带着我的弟弟。”

    安志远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伤感,他深深舒了一口气道:“二娘死了,看来在黑山子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张扬本想说点诸如咱们家乡人都是安老的亲人,可转念一想,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人家听得多了,说出来反而让人感到虚伪,有故意套近乎的嫌疑,干脆就保持沉默。

    安语晨听完孙二娘的事迹颇为感动,她一激动满口的广东话就冲口而出,叽里咕噜的张扬也没听清楚她说啥,瞪着一双大眼呆呆看着她。

    安老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道:“是啊,应该为二娘立一座牌坊!”

    张扬这才明白,搞了半天这丫头叽里咕噜的是要给她二祖nǎinǎi立牌坊呢。想想也是一件好事,那啥……这立牌坊也算是投资不是,也算给招商办开了一个好头。

    张扬陪着安老在上清河村转了一圈,来到了当年孙二娘老宅的地址,现在随着村子格局的变化,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安志远在那块荒地上站了好久,来到张扬的身边提出了一个请求:“张主任,我有个愿望!”

    张扬点了点头道:“安老请说!”

    安志远道:“多年以来我都有一个愿望,我想找到我父亲的尸骨,把他和二娘葬在一起,现在总算找到了他老人家的尸骨。”

    张扬明白了安志远的意思,孙二娘在拉手榴弹之后,人就变成了飞灰,估计她的骨灰也就是在这一块儿了,把安大胡子的墓移到这里,也就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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