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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笼,一个活的腐狼狼崽的价值要超过十头死狼。
洞穴不深,只往里面走了三十多米,就到了尽头。然而那里除了成堆的枯骨,就只有大堆的干草,根本没有小狼的影子。
特纳面sè铁青,死死地盯着干草堆,眼角不住跳动着。他忽然用枪口划开草堆,下面露出的是粘满秽迹的岩石,还是没有任何小狼的影子。
“卢卡斯,你……”
有人刚说了半句,就被特纳粗暴地打断了:“你***给我闭嘴!卢卡斯不会犯错!”
特纳蹲了下来,掏出刺刀,挑开一团看上去还很新鲜的狼粪,仔细看了看,猛然站起,哗啦一声将M3A的枪栓拉开,喝道:“***,这是个圈套!我们走!”
后面一个老鸟跟了上来,道:“嗨!头儿,谁给我们下的圈套,你可别告诉我是腐狼!哈哈……”
他笑了两声,觉周围根本没人应和,只得悻悻打住,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也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只不过这种时候开个玩笑应该是缓解紧张的好办法。
特纳加快了脚步,低沉地道:“多半是腐狼!上帝,真希望我错了!”
他们甩开大步,几步就绕过最后一个弯,来到了洞口。然而守在洞口的两个人却弯着腰,颤抖着,一步步退到了洞里!特纳一言不,直接冲到洞口,一把将那两人拉开,向洞外望去。
特纳的双眼骤然睁大,在那深褐sè的瞳仁中,已被密密麻麻的腐狼填满!
“老天!至少有三百头腐狼!”特纳的心猛然抽紧,几乎不能呼吸!
特纳鼻中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气,多年战斗养成的本能使得他立刻向后倒跃,同时向洞口空处打了一个长点shè。
一道黑影如电般在空中掠过,锋利的牙齿在本该是特纳后颈的位置上全拢,然后五炽热的子弹便将它的整张肚皮完全掀飞!
这是头足有三十公斤重的强壮公狼,它被子弹的冲击力带得飞出去数米远,落地打了几个滚后,几乎所有内脏都已脱落的它竟然还能挣扎着站起,摇晃着向洞口出威慑的低哮,直到另外一只公狼一口咬断它的颈骨为止。
扑通!特纳重重地仰摔在地上,顺带撞倒了两名手下的士兵。当他被搀扶起来之后,才现冷汗早已将内外衣服都浸了个通透!
一名老鸟向洞外望了一眼,面sè立时苍白起来,道:“头儿,看样子我们被困住了。”
另外一人察看了一下手中的步话机,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基地的信号。”
“我们的食物和水还可以支撑十天。”
“我们的弹药只有一个基数了,这可不够杀光它们的。”
几名老鸟自行报着物资情况,特纳越听脸sè越是难看。他小心翼翼地站在距离洞口一米远的地方,向外望去,越看心底里的寒意就越重。
强壮的腐狼都在来回逡巡着,它们的涎水滴滴落在山谷灼热的岩石上,蒸出嗤嗤的白烟。然而它们虽然饥饿,却都停留在距离洞口五百米外。似乎它们也知道,超过这个距离,自动步枪的威力和准头都会大减。山谷中超过三百只的腐狼使特纳小队突围无望。如果脱离了山洞的庇护,快速敏捷的腐狼只消四面合围,一个冲锋便可将整支小队撕成碎片。
特纳退回了洞里,靠着洞壁坐下,道:“看来这些腐狼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洞口放两个人守着,每两小时换一次班。卢卡斯,伯格,你们两个先开始,其它人休息。希望我们的运气足够好,基地的援军能够找到我们。”
士兵们纷纷靠着洞壁坐下,闭目假寐,现在必须节省体力,谁也不知道需要在这里呆多久。
但几乎无人能够真正入睡,所有的人心中始终有一个徘徊不去的疑问,这些腐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它们知道设下圈套,还懂得躲开自动步枪最有杀伤力的范围。而且它们尽管饥饿,却没有一头狼会越过那道无形的界线,这样的表现,简直就象是……
军队!!
“头儿!快来看!”卢卡斯突然急促的叫了起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象是生怕惊动了什么。
特纳小心翼翼地移动到洞口,向外望去。顺着卢卡斯手指的方向,他终于看到了狼群的领。
这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狼,巨大的身躯、光滑的纯黑毛皮都是腐狼中不多见的,然而最令人震惊的却是,这只狼是站着的!
头狼偶尔也会四爪落地,然而大多数时间它都是人立着,用长短高低不一的嗥叫和前爪指挥着腐狼群。
一名经验丰富的老鸟仔细听了许久,才惊叹道:“少说也有三十多种音节!如果这些音节还能够组合的话,简直就是语言了。这真的是腐狼?”
特纳已靠在洞壁边坐下,闭上了眼睛,低沉地说:“它当然是腐狼。腐狼会说话,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生。……得想办法杀了它!”
伯格是小队中的狙击手,他架起SVD狙击枪,慢慢用瞄准镜中的十字星套住了头狼。头狼距离山洞足有一千米,它又显然比寻常腐狼更为jǐng觉和敏捷。在这个距离上想要一击命中,除非是强化过二次狙击专jīng的能力域,并且使用的是新时代大公司出品的新式狙击枪械。伯格既不是狙击专jīng达到二阶的shè手,手上拿的还是旧时代的古董狙击枪,能否shè中,只能看运气。
“……得想办法杀了它!”伯格不断在心里对自己重复着,十字星耐心地随着头狼不住移动。
终于!
头狼挺直了身体,伸长鼻子在空中嗅着什么,如此难得的机会伯格当然不会错过,他立刻果断地扣下扳机!
砰!巨大的后座力沉重地撞在伯格肩上,将他推得退后了十公分。然而伯格在瞄准镜中看得分明,就在枪口喷出火花的瞬间,头狼忽然以不可思议的敏捷伏下,隐没在狼群中!一秒钟后,一朵硕大的血花在一只腐狼身上绽开,将它柔韧有力的腰身几乎全部截断。然而伯格的心却沉到了谷底,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既然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伯格无力地将头埋在手臂当中。
一只粗糙、有力且温暖的大手拍了拍伯格的肩膀,随后特纳独有的沉稳声音在伯格耳边响起:“过去二十年,我办砸的比这更糟的事可是不少。别想太多了,小伙子。如果你办不到这个,那我们这里更没有人能够办得到。有很多时候,我们只需要尽力去做,而把成功与否交给运气。”
三天过去了。
头狼依旧在协调指挥着狼群的行动,并且维持着秩序。那些不肯服从的腐狼都被它一一裂杀。在必要的时候,它依旧人立行走,但从不在一个地方多作停留,更多的时候,它则是完全隐没在狼群中。除了狼的外形,从哪个方面看,它都更象一个冷静、残忍而且狡猾的人类指挥官。
“得想办法杀了它……”
山脊上,一只碧绿sè中夹着灰sè条纹的眼睛正盯着头狼。他不知何时伏在了这道可以俯视整个山谷的山脊上,厚重的黄褐sè毛毯裹住了全身,使他与周围的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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