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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便笑着把杯中的就喝了,然后再斟酒道:“秋帆兄这些年来辛苦了。没有你,这通化不可能这样的规模。”
话终于说到杜亚泉心坎上,他有些微微激动,也端着酒道:“为革命、为国族计,死也无悔,哪管什么辛苦。竟成又说错了,不过,这次我陪你干。”
二锅头度数极高,杜亚泉平时喝黄酒都着劲,现在半碗白酒下肚,脸倒是红了。杨锐忙叫他吃菜,不过他今天似乎是酒瘾上来了,接连又喝了两回,后面便有些晕了。或许是晕了,脑袋晃一晃的时候,杜亚泉半晕半醉的问道:“竟成,你说革命成功会是什么模样?比……”他比了半天没有找到人,最后道:“比俄国如何?”
杨锐还以为他要比到日本去,谁知道他说的是俄国,便道:“那你要给个时间啊,革命刚成功,比列强是比不了,但是比墨西哥一定要好些。”看到自己居然说到墨西哥,杨锐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杨锐确实说的有道理,杜亚泉又修正道:“那二十年,能比得上俄国吗?”
“如果是比百姓的日子,那是一定是我们好过他们,可要是比各自的家底,我们还是比不过他们,现在他们的钢产量就两百多万吨,即使……”想到十月革命,杨锐便只好跳过:“二十年对中国来说太短了,若是所有人能都凝成一股绳,三十年,不,应该是四十年,我们估计只会比美国差,其他国家都不在话下了。不过要想比百姓生活,这个怕还是比不上。二十年,二十年我们只能做到人人有衣穿,有饭吃,有屋子住,小孩子能有书念,然后这个国家不被外人欺负,但要想欺负外人还是有些难的。”
杜亚泉听到杨锐开始那些话还是比较失望的,但听到后面却高兴起来,不过他见杨锐要去欺负外人,便笑道:“这国与国之间难道就一定要打来打去吗,我们不欺负别人,别人也不欺负我们,这……”杜亚泉是喝晕了,一会也知道这话挺傻,说到这便改口道:“还是我们欺负别人的好,最少之前被别人欺负透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唉,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模样。”
听到杜亚泉感叹,杨锐却道:“秋帆兄要委屈几年了,明年是想让秋帆兄回关内主持大局,东北这边就先放一放。”
杨锐一说到回关内。杜亚泉的眼睛变睁大了几分,不舍道:“那这关外交给谁?”
看到他不舍的模样,杨锐只好道:“准备把在美国的穆藕初调回来。他之前在那边协助起酥油项目,后面又在负责美国的丝绸连锁店,现在丝绸连锁店已经开起来了,他手上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杨锐说完看着杜亚泉还是看着自己,知道他还不放心,又加码道:“他早年在棉花行当学徒,之后学习新学。这才进了海关当职员,算是吃过苦的人,沪上管理培训班他成绩是在前茅。他哥哥杼斋是老会员,他自己对革命也是无比热忱。当然,东北也不是马上就交给他,他过两个月回来之后。到时候跟你半年。半年后他要是不行,那就让他回美国去。”
杨锐话说的很干脆,一切是杜亚泉做主的模样,但杜亚泉却知道这又是一次转岗,心中压下不舍,道:“竟成提拔的人我信,我跟他有半年的时间相处,料想接手东北这边还是不成问题的。你就放心吧。”他说罢。又笑问:“那我去哪?回关内做什么?”
杨锐其实担心他会不答应,现在看他满口同意。又再问自己的新职位,初看是乐意,其实是不舍的,便道:“马鞍山那边缺少人坐镇,秋帆兄正好去,还有通话这边开建钢厂,到时候还是要并到那个什么煤铁厂矿有限公司的,到时候和盛宣怀还有满清斗法,就看秋帆兄的了。这事情啊,含章兄做不来,他不懂铁厂的业务,现在最拿手的是送礼了。到时候你为主,他为辅,互相配合下,还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钢铁厂是杜亚泉喜欢的东西,听闻是这么个职位,他倒高兴了起来,立马问道:“为何又要和满清的那个什么汉阳合并呢?它那个厂选址太差了,内部管理也不顺畅,舞弊极多,而且一旦合并,万一被盛宣怀吞了,那可就……”
“不怕,就是被吞并也就是这三四年的事情。只要看好钱袋子,钱不被乱花,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三厂合并这是必然的,洋人那边一个钢厂就等于我们好几个钢厂,人家一个高炉就是日产五百吨生铁,我们呢,两个厂才顶人家一个高炉。唯有三个厂合并,才能对洋人有抵抗力。说实话我现在并不关心公司是谁的,赚的钱是谁的,我最关心的是这些工厂合并之后成本有没有下降,效率有没有提高。现在汉阳那边,看报表就知道成本奇高无比,内部管理也乱七八糟,次品率更是极高。我们唯有合并才能把汉阳的管理权拿过来,最后才能把我们的那一套管理制度用上去。汉阳啊,陆陆续续投了两千万两银子啊,不好好整改,这两千万两可就要真的打水漂了。”汉阳铁厂真是个头疼事情,但即使是先天不足,杨锐还是想着把它整好。
而杜亚泉在筹备通话钢厂之前,也对汉阳做过系统全面的了解,在他印象里汉阳只是一个政绩工程,起初五百多万的投资,真正有效的只有两百万,加上内部的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对这么一个工厂整改,怕是棘手的很。不过,他喜欢干这样的事情,他看着杨锐道:“竟成既然认为我能把汉阳整顿好,那我就试试。到时候你和含章兄那边就要帮我顶住盛宣怀那边的压力,我可是不留情面的人呐。”
“这个是自然。”看着杜亚泉找到了目标,开始有些风风火火,杨锐高兴的说道。“现在含章兄那边已经在和他谈了,包括铁路的事情也是再谈。”
沪上公共租界,四马路虞辉祖的寓所里,张美翊正和虞辉祖叙话,他现在虽不再是盛宣怀的幕僚,但是盛宣怀和天字号的合作,还是由他来交接的,这估计是因为张美翊也是宁波人的原因。
“含章啊,大人的意思是还是先申请吉林至宽城子这一段好,这样所受的压力不大,一待这一条铁路被允,那你们再呈个文,求着朝廷把梅河口到宽城子这一段给接上。这样先轻后重,有投石问路之意,要不然一旦打草惊蛇,那事情就不美了。”张美依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和虞辉祖是老相识了,早前的汉阳借贷以及铁厂合并之事便是他来谈的,现在关于东北铁路的事情他也来了好几回了。
“让三公,这事情不行啊。即便是吉林到宽城子这一段不允,梅河口到宽城子这一段可是要允的。这一段修成了,铁路才是一条活龙啊,要是这一段不修,那就是条死蛇。大人对实业素来知悉甚深,不会不知道这一段路的关键就在这两百多里吧。避重就轻在平时是一个良策,但现在洋人之间关系微妙,明日日本人便会把军队全部撤完,届时把这条铁路提出来,正是好时机啊。”盛宣怀的意思虞辉祖清楚的很,换其他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杨锐那边是严令不惜一切代价要让盛宣怀促成朝廷把这段铁路给准了。他当时看到指令的时候还不相信,细查之后发现确实是杨锐的亲笔,也就只有全力的朝这方面努力了。
“含章啊,这事情真的太难了。先不说到时候日本一定会抗议,便是邮传部里面估计也会有人说闲话的。大人这可是刚刚接手邮传部啊,里面的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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