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卷 第五十三章 四虎将(第2/3页)清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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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也就是李纯却完全是个后党。

    上一次良弼进剿失败,严州战事的指挥权又回到了铁良手里,这一次重兵压境、步步为营的计划,也是铁良所极力主张的,他到底算是满人里面的一个人才,这一两年看下来,已经摸透了革命党的路数。要想清剿,还得像曾国藩对付洪杨一般,不急不躁,蚕食寸进的同时,灭杀革命党之生计,以待敌自乱。铁良选了稳妥之策,除了要尽全功之外,就是不想再有大败。他要满进,那么帝党诸人便要快进速胜,赵国贤便是抱有此想法的。而陆建章早前为了自保也去铁良府上投了帖子,但他却不是忠心投靠,无非是为了自保而已。

    “秀山那边本帅自会去商议,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次进剿,械精弹足,正好用乱党一试兵锋。”赵国贤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他可是做梦都想打到严州的。

    主帅表志,陆建章当下叹服,随后两人又相谈一会,赵国贤便端茶送客了。一见赵国贤端茶,陆建章便起身告辞,不过现在十一协的驻地是在窄溪,此时夜深,他只好在场口歇息一夜,次日才回到窄溪。等到了协部还没有找来冯御香耳提面命一番,第二十二标的统带张敬尧就找来了,“大人,营里的兵被军法处带走了几个。”

    张敬尧一说自己的兵被军法处带走了,陆建章便怒道:“一定是这些遭千刀杀的又赌钱闹事了对吧。”

    张敬尧本想求陆建章去军法处求情放人的,不想陆建章发怒,只好软语道:“大人,弟兄们都是历次战场上侥幸得生的,这过个几日便又要上战场了,临行前想喝点酒卑职也是拦不住啊,若是这些老兵聒噪再闹起了兵变,那可就是……”

    张敬尧满脸焦急,昨夜几个喝醉了的士兵被军法处带走,其他那些半醉的士兵都来他这边讨要公道,第六镇可是有兵变传统的,他不敢怠慢,只得来陆建章这里求告。

    “哎!”陆建章叹气的时候重重的挥袖,道:“好,我午后便去军法处讨人。勋臣啊,大战在即,你能不能让我少费点心啊。”

    听闻陆建章答应去讨人,张敬尧完全松了一口气,大声道:“大人,卑职回去之后一定对这些人严加管束,让他们再也乱不起来。”

    陆建章对他的套话没有兴趣。只问道:“现在标里面军心如何?”

    “回大人,军心稳固,只求与革命党决一死战。”张敬尧大声道。

    “那兵丁辎重弹药补充的如何?”陆建章再问。

    “回大人。兵丁悉数补齐,辎重弹药也已经到位,”张敬尧道。

    “嗯。那就等着几日之后和革命党决一死战吧。”陆建章终于有了一些满意。这时帐外的亲兵来报,说冯队官来了,他便挥挥手把张敬尧打发了。

    冯御香白日补觉的时候被陆建章的亲兵叫了过来,自知定有要事,果然。一见面陆建章便把考试的办法和他说了,听闻是考试,冯御香顿时大喜。和营中那些泥腿子相比,他可是博览群书、月破一卷的,枪杆子他不怕别人,笔杆子他更是不输别人。陆建章看见侄女婿脸上的喜意。又道:“待会你到管带那边请个假。到场口好好转转,问明参谋处那些人到底要考什么,也好用心考试。”

    “是。大人。”冯御香只觉得姑父想的周到,但是在军营之中又不好叫姑父。

    “好,你去吧,好好考。”看着这个好学的侄女婿,陆建章满意的说道,只见他满脸的喜意。自己也高兴的很。

    冯御香出了陆建章的营帐,一路跑向自己营的驻地。他不待回队便找了营管带告假两日,其实他与协统大人的关系大家都是知道的,不要说来告假,便是不告假,去场口两日也无人敢问。他的告假管带当即便许了,拿着文书开着文书,冯御香又急匆匆的去到队里,他想去行囊里取一些银钱和几本书籍,好去场口打点一二。

    “焕章兄,你这是?”睡他隔壁的宋哲元被他惊醒了,昨晚上大家都在值哨,却不想冯御香出去回来也不睡觉,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于是起身过来看个究竟。

    “嘿嘿。”冯御香咧嘴笑开,只道:“老子告了假,要去场口走一遭。”

    听闻冯御香居然告假去场口,宋哲元睡意全无,只道:“怎么,那事情有门路了么?”

    “嗯,”冯御香一边往袋子里塞钱,一边胡乱的点头,“我姑父说了,这事情虽无先例,可还是有门的,不过还要打点打点……”他说到打点,忽然想起了什么,只骂了一句娘,便对这宋哲元道,“明轩,去把平日那几个常常一块喝酒的兄弟叫过来。”

    “啊,喊他们过来做啥……”看着冯御香的模样,宋哲元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老子要做管带,那可少不了打点的。现在老子银钱不够,你去把那些小子给我叫过来,大家搭个伙,等我升了官,那我保兄弟几个日后也必能升官。”冯御香说的大大咧咧,只让宋哲元愣了半响,战场上生死只在厘毫之间,马上又要拔营进剿了,万一要是犯了太岁,一命呜呼,那官还做个屁啊。

    宋哲元愣着不说话,冯御香只是大喝一声,“让你去你就去,老子忙着呢。快滚!”

    队官发怒,身为棚长的宋哲元很是忐忑,立马便兔子一般的撒的远远的去叫人了。待几盏茶功夫之后,来的人只有四个人,这还是并着他,另外三人是鹿钟麟、郑金声还有骑兵标的张之江。冯御香见此很是不满,只嘟囔者道:“怎么才这几个人,平时的那些兔崽子呢?”

    “其他人要么推说没钱,要么说自己不想做官,只想退伍,也就没来了。”宋哲元说道,他只觉得冯御香这个主意够黑的,特别是他要任的管带还不是自己这个营的,隔营如隔山,照顾个屁啊。

    虽然来的人少,可冯御香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借了四人十几块光洋并一大包铜元,急匆匆的往场口去了。他这么一走,宋哲元就说道:“还说要给家里寄钱呢,哎!”

    “明轩叹什么气啊,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更没有什么关系,现在好不容易焕章有个门路,不把他挺上去,你是想一辈子做棚长啊?你要是缺钱,回营之后我给你借个几两好拿回家去。”张之江家里也不富裕但也不穷,而骑兵的薪饷也高一些,扣除衣食还是能留一些钱的。

    “他娘的。早知道我们都去参加革命党得了,说不定哪天夺了天下,那我们一个个都是大将军大都督。那还在这烂泥塘里打滚。”郑金声家中最穷,当兵就是为了糊口,现在钱都被冯御香拿了去,那家里这几个月可是要喝西北风了。

    “革命党也发饷?要是革命党没饷给,那振堂兄你全家可是要日日喝西北风了。”鹿钟麟说道,他对于出钱让冯御香去跑官一百个支持的,现在看到郑金生不满。不由要挖苦一二。

    郑金声听出鹿钟麟的意思,只觉得这小子话说的太过了,怒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我可不是对焕章有意见,要想出头,这钱就该出。我只是想说革命党虽然没有饷发,但是吃住穿着都不要钱。等几年之后得了江山。那可不是赚大发了……”

    郑金声还想再说,张之江却把他拦住了,“振堂,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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