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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那萧言再没有机会染指这个位置…………”
梁师成缓缓说着,最后眉mao一挑:“老夫居内,可保萧言举动不会有片言入禁中。吴讷言想得枢府位置,就盯紧了萧言,没有错处,也给他找出错处来,人证物证,都要俱全。到时候一举将这碍眼人物远窜,让老公相再也cha手不得!若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老夫也就实在无话可说,这句话,叔通务必要带给吴讷言,让他清楚明白!”
宇文虚中并不说话,只是深深行礼下去。
梁师成轻轻拍掌,早就在mén外恭候侍立的贴心内宦入内,将他扶持起来,入内室休息去。临走的时候,梁师成又看了宇文虚中一眼,淡淡一笑:“做得好,好生做。”
这句话就是当日在宣德楼上对吴敏的原话,当日还有七分敷衍。今日梁师成倒是真正赏识这个jing力充沛,似乎眉mao稍一拧动就有主意朝外冒的文臣了。
宇文虚中没有半点得sè,恭谨送梁师成离开。此刻自然也有小宦官提着灯笼,等候送他外出了。
出了府外,宇文虚中的下人也牵马过来。大宋轿子已经开始流行开来。宇文虚中自诩将来要建功于外的,不耐烦坐在别人身上。燕云宣慰,倒也得了几匹好马当作脚力。当下默不作声的翻身上马,回头看看黑沉沉的梁师成这个临时下处,无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长气。
萧言此子,有大功于国啊…………
自己却在这里殚jing竭虑,与一个yin人商议如何对付他…………
转眼间他就收拾了jing神,今日全部献策进言,关键都在最后几句话。四字而已,文臣领军!大宋文臣士大夫压制武臣的权柄早失,无非是靠着多少年积威还能在武臣头上罢了。现在外患方烈,武臣却跋扈难驯。内重外轻之势早失。萧言再有大功于国,也是南归之人,为了富贵才拼命厮杀征战的,是不能指望他的cao守的。让大宋立国百余年当中,始终安定这个国家的,还是自己这般文臣士大夫!现在正是内忧外患之际,还是要靠士大夫来扶危定难,拯这国事日非之局!
就算今日之事有些欺心,却也是非行不可的事情…………大宋不诛士大夫,你萧言,就在大宋安心做一个足谷翁罢…………
想到此处,宇文虚中又在心中低低叹息一声,轻轻一夹马腹,就在几点微弱的灯火引导下,又直奔吴敏府邸而去了。这位枢密副使,还在漏夜等候于他。
远处汴河灯火,仍在缓缓流动。汴梁城中,仍然如这百年来每一天一样,还在不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