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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中易回到节堂,人还没坐稳,就听人禀报,孟遥的跟班,那个叫杨玄的,被饿晕了。
“先喂他喝一碗米汤,过半个时辰后,再喂他喝半碗稀粥。稀粥不能太稠,咸菜可以多让他嚼点,补充补充盐分。”李中易那时侍奉过老首长的名医,区区饿晕了事,处置起来可谓是杀鸡用上了牛刀。
人其实很扛饿的,三天不吃饭,饿不死。但是,三天不喝水,如果身体素质很差,完可能因为严重脱水而导致虚脱休克。
一旦因为缺水而休克了,那便开启了死亡进行时,距离阎王爷的召唤,仅有咫尺之遥。
李中易身为大军的主帅,哪怕将许多权责下放给了下边的官和武将们,但是,他的手头依然有许多大事需要拍板。
刘金山的中途加盟,从李中易的肩上卸掉了大半政务,让他轻松了许多。但是,军务面的各种突发状况,李中易不可能卸责,也不能容许卸责。
李中易是靠着军功起家的大周头号藩镇,天下万权,兵权至要的基原则,他不可能不清楚。
“来人,去叫廖山河来见我。”李中易捏着手头的一份军务公,左看不顺眼,右看还是不顺眼,干脆把廖山河叫来问个清楚明白。
身为近卫军都指挥使的廖山河,不可能走远,他其实就在节堂外面的树荫底下站着,一直等着李中易叫他。
“爷,您找我?”廖山河一边捶胸行礼,一边着李云潇的套路,下意识的大撇开了显得生疏的“主上”,而选择了极为亲近的称呼——爷。
“近卫军上次分来的那几个副指挥,你一个都没看上?”李中易故意没看廖山河,低着头捧起茶盏,轻轻吹去浮在茶汤表面的茶叶沫。
“爷,那几个子年纪轻轻的,脑子却像是七老八十的老顽固。安排他们值守,没有任何问题,稍微给个活泛一点的任务,就傻了眼。”
和李云潇一样,廖山河在李中易的面前,从来不掩饰他的私心杂念和个人好恶,一直都是竹筒里倒豆子,有一一,有二二,绝不刻意隐瞒。
在李家军的高级将领之中,若论打仗的事,廖山河恐怕排不进前三名。
但是,不管是脏事臭事,还是龌龊不堪的心思,廖山河都敢一股脑的抖露在李中易的面前。
这也是李中易让李云潇和廖山河对调职务的信任基础!
近卫军不稳,李中易只怕睡觉都要睁着两眼,整夜整夜的失眠。可想而知,近卫军有多重要?
李云潇还是近卫军都指挥使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兼着大管家的职责,事务太过繁杂。偏偏,李中易身边的事,哪怕再,也是足以捅破天的大事。
所以,李云潇经常性只睡两个时辰,这么一日日的熬下来,原异常扎实的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
正好,李中易感觉应该对调换防了,便把李云潇从繁重的杂事之中,彻底的解脱了出来。
等到廖山河就任近卫军都指挥使后,李中易惊讶的发觉,廖山河果然是个面粗心细的家伙。
李中易的确没有看走眼,廖山河办事认真细致的程度,甚至远在李云潇之上。
只要是李中易停留的地,外层近卫军的口令,和内层近卫军的的口令,完不同。
不仅如此,廖山河从来不过问李中易身边带刀亲牙的事务,一直谨守着人臣之道的分。
现在,有廖山河在身边守护着,李中易睡得安稳,玩得舒畅,格外的放松。
既然廖山河了实话,李中易也不想为难他,把他叫到身边,抬腿轻轻的踢了踢他的左腿。
“我今天再教你一个新词,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并无绝对的呆木头人儿,关键要看你把他们用在什么地,懂么?”李中易语重心长的教导廖山河,要多动脑子,会用人之道。
廖山河确实没听懂,他老老实实的答道:“爷,的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却没有懂。”
李中易挫着牙花子,恨不得一脚将廖山河踢飞,有多远飞多远,免得傻站在跟前碍眼。
“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任命你为近卫军都指挥使?”李中易压着火气,慢慢腾腾的问廖山河。
“这个的知道,爷信得过人,才把如此重要的位置,给了的。的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死在您的前头。”廖山河混不棱的这席话,倒把李中易的火气给折腾没了。
“不仅仅是如此。”李中易顺手斟了一盏茶,递到廖山河的手边,极有耐心的教诲他,“我信得过,只是一面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你心很细,记性又很棒,老子上个月的玩笑话,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廖山河一听这话,心要坏事,主上一直隐忍不发,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李中易上个月过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的痞话,廖山河记住了,在日常训话的时候,着李中易的派头抖露了出来。
结果,近卫军传出了一个极其难听的绰号:卵将军,特指廖山河人。
廖山河的心胸比较宽,即使听了风言风语,也没当回事。毕竟,近卫军以前是李云潇的地盘,他的资历比李云潇差远了,却承担如此重要的职务,难免会有人暗中不服,他的闲话。
只是,近卫军的一举一动,有可能瞒得过李中易的眼睛和耳朵么?
这不,终于窗事发了,廖山河十分光棍的低着头,声:“爷,能不能只踢屁股不罚钱?”
“怎么了?你就这么欠揍?”李中易十分奇怪的反问廖山河,“你每月的薪饷,可不是个数目啊,吃住又都在我这里入帐,你即使想掏空荷包,也没有多少机会呐。”
“爷,您有所不知,最近人的兜里,着实钱紧呐。”廖山河硬着头皮交代了没钱的原因,“您是知道的,的出身寒微,父母走得早,多亏了舅舅把人养拉扯成人,又供人读了几天私塾,勉强认得几个字。”
李中易点点头,廖山河的出身和家世,早就让左子光给查了个底朝天,密报一直就搁在内书房的檀香木匣之中。
“舅舅还在世的时候,把表妹许了个所谓的莫逆之交的‘好人家,远嫁去了房州。”廖山河一脸苦涩的,“自从我表妹出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那时候,我不过是个的伍长而已,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身无分……爷,的一直想和舅舅,我想娶了表妹,可是,的实在是穷怕了,惟恐耽搁了恩深意重的亲舅舅……”
李中易陪着廖山河狠狠的连叹数声,显然,他听到的是一段催人泪下的爱恋悲剧故事。
然而,既然一向只攒钱,却很少花钱的廖山河,竟然把荷包给折腾空了,那么,按照李中易的私下揣测,显然悲剧故事出现了神转折。
廖山河揉了揉两眼,算是没有当着李中易的面失态,他接着又:“总算是老天有眼,人竟然在登州见到了我那表妹。唉,她嫁去房州之后,起初日子过得好算舒坦,只是老天不开眼,夫家那一带竟然发了时疫……”
李中易心情沉重的点点头,这个时代的时疫,其实是鼠疫、天花、流感等强传染病的泛称,又称瘟疫。
这年月,除了李中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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