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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后辈们并无交往。”
黄景胜眯起两眼,凝神想了想。他发觉李中易的话虽不多,却字字命中要害,既点出李达和对赵廷隐的大恩惠,又摊开了两家平日里并无深交的现实。
“这就对了嘛,难怪李家人倒了大霉,赵家至今没有派人过来探问。”黄景胜点了点头,关系远一点不算啥,老话说得好,事在人为。
黄景胜自己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巴结上黄清这个远得不能再远的远亲,方有了今天的优厚生活,就是切身的实例。
搭线那么容易的话,当官的人还不得满天飞舞,比夏天池塘边的蚊子还要多?
黄景胜笑着对李中易说:“贤弟,如果赵相公知道了你家落难的情况……”
李中易故意想了想,这才端出早就想好的说词:“我琢磨着,如果赵老太公知道了此事,事情倒大有可为。”
黄景胜眨了几下眼,猛一拍大腿,叫道:“妙啊,贤弟你果然聪慧。赵相公自是公务繁忙,踪迹难寻。可这赵老太公却是一直在家里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大家都是明白人,李中易这么一提醒,黄景胜马上了解了他的想法。
“贤弟,不如这么办,你请令尊修书一封,愚兄亲自走一趟,替你送信去赵府。”黄景胜并非没有主见之人,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当下不再犹豫,送佛送到西天才是做人情的最佳境界。
黄景胜的提议,正中李中易的下怀,他一直就是这么打算滴。
只是,好事临头,李中易却皱紧眉头望着黄景胜,顾虑重重地说:“我家之事,怎好将兄长牵连进来?”
“呵呵,区区一封书信罢了。富贵险中求,这世上哪有不冒风险,却能坐收巨利之事?”黄景胜摆着手,笑着说,“贤弟之事,就是我的事。”
李中易微微一笑,黄景胜这分明是在暗示,将来一定要有福同享,千万不要过河拆桥。
“兄长,苟富贵不敢忘!”李中易拂了拂衣冠,郑重其事地冲黄景胜深深一礼。
李中易在这关键时刻,并没有长篇大论,滥给承诺,反而令黄景胜觉得八分可信。
黄景胜哈哈一笑,说:“为兄这就领你去见令尊。”他急着要从榻上下地。
李中易连忙伸手将他拦住,埋怨道:“兄长久病体虚,正须调养,怎能轻易挪动?”
家里出了塌天祸事,李中易却还在关心他这个异姓兄长的病体,这么纯朴的人品,黄景胜原本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重重地落回到了肚内。
直到此时此刻,黄景胜的步步试探,获得了满意的答复,他不由开怀大笑道:“贤弟真乃信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