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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刀本来是跑在队伍中间,但没跑出多远就渐渐落到了最后,脚步越来越踉跄越来越跟不上队伍,沈浪赶紧一手拉起他没头没脑地往出口跑去。
两人身后不远处就是一只紧追不舍的潜伏者和大量的剔骨镰,跟虫子的距离正在不断拉近,潜伏者难听的嘶叫声越来越清晰。沈浪拖着快刀一阵没命地狂奔,就在这时从通道深处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随着爆炸声响声身后的通道在快速地塌陷,不断有虫子被压在从洞顶坍塌下来的碎石之下。这种天摇地动的感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身后的虫子连同潜伏者被尽数埋在了乱石堆下,通道之内烟尘弥漫,终于渐渐地不再有震动感传来。
快刀突然脚下一软,单膝跪倒在地,沈浪一把搀住他担心地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好像,有点麻。”
快刀的衣服已经被割裂成两半,沈浪一把撩开他的上衣,快刀的身上伤疤纵横交错,在他的右腹部有一个明显的针孔,针孔四周颜sè青紫,但是却没有红sè的血迹流出来。
没有血迹并不是一个好现象。沈浪用手一掐针孔周围的皮肤,道:“有觉得痛吗?”
快刀木然地看着沈浪,毫无知觉。
这是一种神经毒液,毒液已经麻痹了快刀的全身神经。
“来,我背你。”沈浪低下身将快刀驮在身后。
突然身后一阵乱石飞溅,潜伏者那庞大的身躯又从乱石堆中钻了出来,还一并带出来两只剔骨镰。灰头土脑的潜伏者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的猎物,不禁大喜,一头猛地扑向沈浪和快刀。
沈浪身上只剩下一把防身手枪,马上掏出手枪朝着潜伏者一阵乱shè,但潜伏者根本不惧,依旧一头撞向沈浪。
快刀奋起余力一个肩撞顶开了沈浪,举起一刀狠狠刺入潜伏者脑门之中,左手又提起短刀一刀劈下。吃痛中的潜伏者张开大口一口咬住了黑sè的刀身,潜伏者咬住刀刃后又直立起身子想把短刀一口吞下,快刀却死死抓着刀柄不放。
“快刀,快松手。”
沈浪一声大喊,可快刀却充而未闻,依旧死死抓着刀柄不肯松手,双脚几乎被潜伏者拖离了地面。快刀另一手拔出潜伏者脑门上的长刀,一手挥舞着长刀盲目乱砍,刀锋砍在潜伏者胸腹间的甲壳上,带出阵阵火星。
而两只剔骨镰已经在快刀身后举起了利刃。
“松手啊,快刀。”沈浪悲怆地大声呼喊。
快刀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只手犹自机械地挥舞着长刀乱砍。
“快刀,松手,松手。”
但快刀的左手还是紧紧抓着刀柄,身躯被拉得笔直。
就在这时,两把利刃同时从背后刺破了快刀的胸膛,两段鲜红的锋刃从他胸前探了出来。
“快刀,松手啊,松手啊。。。。”沈浪目眦yù裂,喉咙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再也发不出声。
快刀终于松开了手,身子委顿在地,潜伏者将短刀从口中吐出,一口向着快刀咬下,身后的两只剔骨镰又再次举起了鲜红的利刃。
沈浪突然想起了自己背后的粒子刃,一把将包裹在油布中的粒子刃抽了出来,一刀带着蓝光以迅雷之势刺向潜伏者,同时身体挡在了快刀身前。
潜伏者重施故伎张开口器一口咬住了碧蓝的粒子刃,同时剔骨镰的两把利刃也重重砍在了沈浪的盔甲之上,刀锋划出两道火星之后卡在了盔甲的胸腹之间。
沈浪手上一拖一拉,粒子刃竟然毫不费力地切开了潜伏者铁钳一般的口器,一股绿sè液体从潜伏者口中喷涌而出洒在沈浪身上。沈浪举起粒子刃一刀削断了卡在身上的两把利刃,状若疯狂地双手挥舞着刀在潜伏者胸腹之间一阵横砍竖劈,粒子刃如切豆腐一般地切开潜伏者厚重的胸甲,将潜伏者厚实的胸腹横竖切成了几十块,绿sè的液体像喷泉一样泼到了沈浪身上,将沈浪淋成了一个绿人。
“你再来啊,你再来啊。”沈浪口中发出歇斯底里的声音,手上犹自乱舞,直到潜伏者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身躯,破碎的身子缓缓地砸向地面。沈浪俯身拾起地上的短刀,手持双刀如疯似癫地又杀向两只剔骨镰。一黑一蓝双刀将剔骨镰的胸足一根根地切了下来,又将剔骨镰的脑袋,身躯像拆积木一样一块块地从身上拆卸。
沈浪犹不停手,对着地上的一堆碎肉乱砍乱劈,嘴上狂吼着:“来啊,来杀我啊,你们来杀我啊,你们倒是来杀我啊,你们怎么不来了。”
“沈浪,你怎么了,快刀怎么了。”本已跑了出去的易凌心又跑了回来,她的身后跟着其余众人。
“快刀,快刀他。”双刀无力地从沈浪手中滑落,沈浪拔出卡在身上的两把断刃,跪下身双手扶起快刀。快刀已经气若游丝,鲜血从胸前两个血洞汩汩而出,沈浪用手去堵,双手片刻间就被染成了红sè。
“易凌心,你快救救他。”沈浪无助地委顿在地,绝望地看着易凌心。
易凌心低头看了看快刀的伤势,呆了一呆,道:“先把他背出去。”
沈浪应了一声,机械地背上快刀,跟在众人身后向通道口走去,四眼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三把刀紧跟在后。
一支接着一支的部队疲惫地从下水道入口撤了出来,留守在入口处的佣兵忙着接应撤下来的部队。等到鹰隼一众人等撤出来的时候,入口外本来空旷的地面上已经躺满了受伤的战士,还有整齐地排成数排的覆盖着衣物的尸体,仍有尸体陆续地被人从地底深处抬了出来。
卫峭和洛克威尔,达维坚科等人也都各自带着伤痕累累的部队撤了出来,立刻就有不少人围了上去打听战况。
突然从地底深处传来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剧烈爆炸,整个下水道止不住地摇晃起来,顶上巨大的石块不断往下翻滚,几个正抬着尸体往入口处撤退的战士来不及发出声响就被翻滚下来的巨石砸倒。紧接着整个下水道系统完全崩塌,城市的地面也向着下水道的方向倾斜,两旁的几幢高楼随之轰然倒塌,砸向原本是下水道的地方。
整个城市尘土弥漫,烟尘蒙住了每个人的眼睛。
“团长,我们团长还在里面。”有人带着哭腔喊道。
“我的弟弟呢,我的弟弟跑出来没有,你们有谁见到我的弟弟了?”
整支部队一片鬼哭狼嚎。
“我们找到了皇后,弥卑呼他们和皇后同归于尽了。”卫峭长叹一声道。
鹰眼等人把车辆上的座椅拆了,将快刀轻轻地平放在车上,车上很快就积起了厚厚一滩血。
沈浪取过快刀的短刀,又把泛着蓝光的粒子刃放到快刀的胸前,哽声道:“快刀,你又救了我一次,我们说好的,我们交换。”
快刀双手轻轻抚摸着粒子刃冰冷的刀身,嘴角竟露出一丝微笑,这丝笑意这就样定格在嘴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