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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眉闻鬼哭,渴啖美人颅。
横断壮士臂,立斩桀骜骨。
削首砌天台,画皮妆歌舞。
滴血成一池,剪筋捆舟木。
酒醉肉林下,醒时肉已熟。
yīn风乍起寒,冻坏死人骨。
暴尸凶兽口,魍魂寻来路。
宴客何以食?森罗殿下奴。
竖起千丈幡,招摇万载腐。
只身行鬼道,谁人笑我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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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斩灵犀闪烁着青蒙蒙的光芒将黑暗照亮。
四周依然是雾气阵阵,远方依然响起千百种的叫声、哭声、哀叹……这没有生机的地方似乎毫无变化可言,唯一不同的也许就是脚下的水晶由暗红sè变成了暗绿sè而已。
蜃的脚步有些迟缓,他现在的状态并不好,过度使用斩灵犀让他内府不断受创,长时间没有进食再加上不断战斗让他看起来十分憔悴,身上也是伤痕处处,原本潇洒帅气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唯有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毫不畏惧……
虽然脚步迟缓,蜃依然保持着一种步伐频率,因为这样能够节省体力。前方还有不少战斗在等着他,可不能因为走路而让自己累垮了。
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自打怀中掏出一个白玉雕琢的jīng致酒壶,旋开瓶塞将里面仅剩的酒液倒入口中,滋润着干渴的喉咙。可惜剩下的酒已经不多,不过半口酒壶中就倒不出了。
失望地晃了晃酒壶,确定里面确实空了后,蜃随手将酒壶仍在地上,“啪”的一声,可怜那白玉酒壶没运气选择一个好主人,最终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可悲下场!
将口中酒液咽下,蜃摇摇脑袋笑道:“举手摔破空酒壶,摇摇晃晃入谁屋?朦胧偷得欢半晌,怎说酒醉真糊涂。哈哈,好诗呀好诗……”
这家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做什么打油诗,真是神经粗大。
几个时辰了,这家伙都在这暗无天rì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方游荡,虽然曾一举破开三层水晶地面,但是下面却和上面没什么两样,也就是水晶的颜sè以及出现的妖兽不同而已。
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个空间就像是十八层地狱一般,一层层地不断向下延伸,也不知会有几层,不过从那不断改变的按照彩虹顺序排列的水晶颜sè来看,也许整个空间一共有七层吧!那么说现在蜃所在的是最中间一层了?
使用斩灵犀比想象中消耗还要巨大,连破三层水晶后,蜃再也没有余力去破第四层了,再说他还要留些体力应对突发事件,所以他在这一层摸索了很久,只是为了寻找向下的楼梯,既然是一层层的结构,那么一定会有连接的楼梯了。
好在蜃是个盲人,因此方位感极强,在这不分东南西北的地方也不会迷路,只是这里似乎颇大,顺着一个方向走也没有走到尽头的时候,要在这广大的地方找向下的楼梯,实在是有些困难呀。
不过这几个时辰的探索也让蜃摸出一些规律来,整个空间的妖兽分布总是朝着一个方向增多,朝着一个方向变厉害,也许顺着妖兽摸索就能找到向下的通路吧……
有人会问蜃为啥在第一层的时候不向上开口呢?那样也许就能直接出去了。
其实蜃也想过这个问题,无奈这个空间根本是dú lì存在的,向上去只是一团无穷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无奈,只好一路向下了。
且说蜃随手将酒壶摔破,抹了抹嘴巴,向前走去。前方雾气中隐隐约约闪出一个个庞大的黑影。
呵呵一笑,蜃将斩灵犀一挥,一道青sè剑气将雾气割开,露出隐藏在里面的妖兽来。
这些妖兽约有十来只,一个个体型硕大,形似豺狗,身着豹纹,头上一对巨大的牛角闪烁寒光,真是一对杀人的利器,收魂的法宝。这些家伙一见雾气被驱散,也不再躲藏,一个个发出犬吠之声,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齿,扑向蜃。
它们速度不快,但是整体之间却默契十足,极懂配合,往往是一只在前佯攻,其他却散开四周穿插跑动,伺机进攻空当,让人疲于应付。
蜃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妖兽,猝不及防之下肩头被其中一只用角刺穿,而后就陷入被动之中,被这一众妖兽围在当中,苦苦防守。不片刻,他的身上再添几道伤痕,虽然也砍死了几只妖兽,但是不远处的雾气之中传来声声犬吠,看来它们的援军到了!
不能再拖下去,蜃一咬牙猛地将手中利剑一震,将一只扑向他的妖兽震开,然后他左手剑诀一引,右手宝剑突然化为繁花点点,不断盛开,无数剑气随着这盛开的鲜花向外散去,远远望去就像水面落花产生的涟漪一般美丽。可是这美丽里却带着无限杀机,凡是碰到那剑气的妖兽无不被其斩成碎块!
前一秒还在围剿蜃的妖兽后一秒却哀号着四散奔逃,这些家伙倒也狡猾,懂得敌强我退的保命之道。不过短短一刻,却依然有七只妖兽被剑气分尸而死。
所有妖兽逃入雾气不见身影,蜃也不去追赶,将万朵鲜花归于一处,轻轻一弹,繁花落尽……
深深地呼吸了几次,蜃才再次上路,比起之前,那步伐更加迟缓了。看来这一套剑法依然是耗损颇大……
行行复行行。
暗无天rì间,也不知行了多久,期间又遇到过不少妖兽,甚至那些曾经逃走的狡猾家伙也再次出现,给蜃留下了不少伤口。好在蜃这家伙剑术jīng湛绝伦,虽然受伤却并没有失去战斗力,将来犯的妖兽或杀死或驱散后,蜃来到一个奇妙的地方。
为什么说它奇妙呢?因为这个地方太普通了!普通的意思就是什么也没有,不仅仅没有妖兽,没有雾气,就连暗绿sè的水晶大地也不复存在,只有一团黑暗在脚下,冷不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黑sè的大洞一般。
方圆几十米内,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再加上一坛好酒,酒香四溢,离着老远就能闻见。
其中一把椅子之上坐着一人,鹰鼻鹰眼,一张大嘴,脸sè苍白毫无人气,一双眼睛放出红光,一双大手骨节凸起,青筋暴露,同样也是毫无血sè。整个人瘦长瘦长的,没jīng打采。似乎好几年没吃饭一样。
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中端着酒杯不时饮上一口,真是逍遥自在。
见到这地方如此与众不同,蜃不禁松了一口气,有变化就是好事,怕就怕没有变化啊。看情形那坐在椅子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类的家伙就是把守这一层的头头了吧,战胜它也就能向下去了!哼哼!
深吸一口气,将斩灵犀插回背后,蜃大步向前走去,片刻就来到那人身前,也不和他说话,一屁股坐在空出来的椅子上拿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然后将坛子放在一旁,也不用筷子,双手齐上有如风卷残云一般对着那一桌子好菜发起了进攻。
那人有些惊讶地看着蜃的表现,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他才微微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容还是有气无力,但是总比一副死人脸要好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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