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1/2页)拿破仑的东方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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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静还在持续,这似乎是一场我和拿破仑的jīng神战,虽然历史中评论这位伟大的军事家是一个天生的进攻高手,不过他今晚的防守也很出sè。

    沉默,还是沉默,难道就这样把我和拿破仑第一次单独谈话的机会放过?我决定再次出击。

    “只有剑鞘属于法兰西,而剑属于我自己。”一页页翻动着书,我慢慢念出拿破仑在巴黎王家军校曾经说过的这一句话。当拿破仑的教官要让这位科西嘉少尉宣誓效忠波旁王朝的时候,拿破仑是这样桀骜地这样回答着。

    “嗯——先生怎么知道这句话?”陷在床里的拿破仑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古脑的坐了起来。

    “这句话很有名,你不觉得么?我们未来的将军。”终于把拿破仑冲沉寂中炸了起来,我舒了一口气。

    “很有名?”这位科西嘉伟人现在还只是一个迷恋于科西嘉dú lì的小军官,他的一句话当然还算不上名人名言,当然单从法文中我们是找不到我想挖掘的另一种意思,不过我是一个用中文思考的小混混,我很快找到了进一步的切入点。

    “掌握一把剑,即便一把剑鞘属于别人,但剑却属于自己,这句话本身不是很有意思么?我们未来的将军?”

    拿破仑犹如发现知己一般点了点头,“先生,您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不过说句实话,您觉得我真能成一个将军?”

    拿破仑的担忧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听到他的问询我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我扫视着《社会契约论》,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卢梭那句——“总有一天,科西嘉这个小小岛屿将震惊整个欧洲。”

    “嗯?先生也看了这本书?”

    “呵呵,我不是正在看么?”

    “您肯定是以前就看过!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哲学家,知道么我看了不少同时代思想家的书,他的书我最感兴趣了。”

    看着拿破仑兴奋的表情,我微笑着不作答复,卢梭的著作在十八世纪的确是惊世骇俗的伟大作品,不过对于我来说……

    “先生笑什么?”

    “还记得我在咖啡馆谈过的杜尔哥改革么?”

    “嗯?”拿破仑诧异地抬起头。

    “你曾经问过我有没有好的办法?我有——”

    “喔~!”拿破仑一下子坐到桌子上。

    “想听么?”我故意低头重新翻阅《社会契约论》。

    “不说算了——”拿破仑哼了一声,跳下桌子。

    我关上书本缓缓道:“行!我告诉你,法国现在最主要的几个问题:国库负债;国王无法干预立法;宫廷官吏庞大低效;佩剑贵族虽然并没有掌握大量财富,但他们阻碍了农民吃饱饭,阻碍了粮食流通,阻碍了商业贸易;工厂主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财富他们将成为维持社会安定的主力;但他们绝大多数太贪婪。

    最佳的办法就是借力打力,突破路口选在法院,方法是抄家。”

    “抄家?”拿破仑一头雾水似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这方法虽然可行,但路易十六缺少足够的执行力,并且缺少一个引子——法兰西历史上似乎还没有抄家,而且改革永远是得罪人的事情,谁去干呢?我可不想趟浑水。

    “抄家是什么?”拿破仑又问道。

    我拍了拍拿破仑的肩膀回答道:“就是没收家产。”

    “你是说怂恿法官们颁布法令去没收贵族财产?”拿破仑反应还算快,给了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对!”我一把拉开窗帘,窗外正好落下“唰唰”的雨点。一点,两点,细幕一般的雨帘扯天而下,清新的黑夜中卷入一阵阵厚重的水汽。

    穿越的第一夜,我和拿破仑谈了一夜,这位jīng力旺盛的少尉完全没有给我时间调整时差,当然我不清楚穿越有没有时差效应,总之这一夜——累毙了。

    1786年的法国,这里是酝酿动乱与不安的温床。不过在潜伏巨大矛盾的同时,一切都还算安静。

    1786年2月23rì,今天的枫丹白露和昨rì不一样。

    蒙蒙的晨光还未镀上红光,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首先唤醒沉寐的街廊,看着他们身穿撕裂的布条在街上奔跑,我一夜的疲劳顿时烟消云散。

    “到哪都有这些孩子,枫丹白露这里还少些。”拿破仑摘下军帽扣在头上,“你要打听什么消息找他们挺方便,当然你要适当给他们点辛苦钱。领头的那个叫杰克。”

    “嗯!杰克——你不吃了早餐再走?”

    “布小姐最后的存粮都被你当夜宵吃光了,我还不如回军营去。知道么?军用面包对我来说可比牛排好多了。”

    “真的么?”我似乎找到了那个杰克,那个孩子的形象让我想起了——狄更斯的《雾都孤儿》,也让我想起了福尔摩斯的那个跑腿打听消息的小男孩。

    “真的么?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常拿家里涂了黄油的jīng粉面包换军用面包,这——对!他就是杰克,这个小可怜的父亲战死在莱茵河边上,而那些号召他父亲去战斗的贵族们却让他去流浪。”

    我转身看着拿破仑,挠了挠头。

    “怎么?对我这个说法又有看法?”拿破仑仔细整理着自己的军服,虽然他这身很整齐,不过他裤腿上那些黑sè墨迹把他这一番jīng心整理效果完全破坏了,“喔?那是我写字时候甩的,那些破笔总会打断我的思路。你对我刚才的说法有看法?”

    我掏出我的钢笔递到拿破仑手里,“昨晚我告诉过你怎么用对吗?拿去吧。对你那句话怎么说呢,每次战争都会死伤很多人,你都能照顾么?”

    “这个给我?算了吧,墨水不配套容易堵?那么这个难题还是留给你吧。至于死伤——死伤么——我总感觉不解决士兵们身后的问题,是很难让他们为你死战的,不是么?好了我先走了。”拿破仑握着皮手套在我身上砸了一下,挤了挤眼睛,消失在木门后面。

    站在窗台边,我眺望着窗外,清晨的红霞洒在这古老而又美丽的小镇上,这早在1563年就留下的小镇布局似乎从来没有太大的变化,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这样。

    叮咚——叮咚,当叮咚作响的水车驶过咖啡馆门前时,我静静地注视着从车上挪下来的老头。只见抹了抹他一头凌乱的花发开始忙碌起来,我决定要出去走走,在历史或者作家手中的大革命法国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呢?

    浓重的水汽还没有消散,那是昨晚积了一夜的细雨,不过湿漉漉的地面似乎不能阻碍水车的工作,毕竟他们的作用完全不一样。

    十八世纪穿梭在城市小镇的送水车牵出长长的取水队伍,实在无法想象提着水桶到几公里外提水的情形,看着水车边排着长队的人们,我有点能明白喷泉在古罗马时代和这个年代独特的作用,有点明白拿破仑将要在巴黎构建的给水系统为他带来的巨大人心。

    “先生您起来了?”换上粗布衣服,扎上白布头巾,站在排队队列中,拿破仑的房东布小姐少了些许风韵,不过也让人看到她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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