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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场上大获全胜,我有些得意,不过这样的小胜利不算什么吧,正当我踌躇满志的时候,另一个**即将拉开帷幕。
“杨先生总能给我们带来惊奇——”科隆比埃夫人优雅地走到场中,牵过我的手,“来!尊敬的客人,许多人都在等着您。”
场中乐曲再次响起,那些贵族们回忆着我刚才的舞步开始模仿,不过他们很快又恢复到那机械呆滞的队列中去,毕竟他们今天到这里来不是真正为了跳舞而来,毕竟他们还无法真正学会这种zì yóu随意的艺术。
在一个偏厅里,早就坐满了许多人,人们围绕着一个银发的老人正在谈论着什么。
“这位就是杨先生么?”首先和我打招呼的是一位将军,据科夫人介绍他叫做迪姆里耶将军。当我确认这位将军就是将要在1792年瓦尔密创造奇迹的将军时,我开始意识到这屋里的客人不一般……
除了这位迪姆里耶将军,今天农庄里汇聚的客人真让我大吃一惊——
诺曼底呢绒业的哈尔曼先生,布列塔尼麻织业的布伦尔先生,波尔多造船老板孔拜先生……在简单介绍之后,最让我吃惊的客人居然就是坐在屋中的那位老者——重农学派的经济学家杜尔哥。
也许这满屋的名字都比不上未来的拿破仑,不过单单这个杜尔哥就能为这次聚会增添不少光辉。
今天在这里的客人让我对科隆比埃夫人的人脉不得不刮目相看,这位夫人今天邀请这些客人究竟是想干什么?
“今天是专门给你出风头的。”拿破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他手中拽着那张瓦朗给他的纸条皱着眉头。
“出风头?”
“你刚才在舞场上让那些贵族老爷们目瞪口呆了,现在这里也不明摆着等着你征服。”拿破仑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去你的吧,少拿我开这种玩笑——”我推了一把拿破仑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我拿你开玩笑?刚进门就和你打招呼的迪姆里耶将军是科夫人的常客,他可是故意和你打招呼的。”拿破仑紧凑着我坐了下来,对于在场的这些大人物他提不起兴趣,他现在更感兴趣的却是瓦朗给他的那张字条:“哎!杨!能告诉我这几个公式什么意思么?”
“弹道热膨胀曲度,我这没有完整的公式,原来也没专门研究这个,所以只写了一半。其实可以用经验弥补,每个炮手熟悉了自己那门火炮就能自己调整。”
“喔——这样——原来以为你只是说说,想不到——这公式真有意思。”拿破仑对于数字有着天生的敏锐,我写的那公式是比较复杂的微积分公式,在那个时代的微积分数学刚刚被牛顿提出,真正对着感兴趣的人不多,不过拿破仑深谙此道,他用手指在纸上画着,“想不到这居然能用公式总结——你真厉害!”
汗!我那是剽窃。我本想这样喊,想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在屋正zhōng yāng的杜哥尔已经大开了他的话匣。
杜哥尔陷在天鹅绒的座位里,他用手指拨了拨自己凌乱的花发,刚才跑开的露西为他端来一杯什么喝的,然后在那个老人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着露西的耳语,杜哥尔开始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最后他的目光似乎落到我的方向,这位老人在看我?
“今天能到这里多亏我们美丽的露西小姐,是这位聪明可爱的姑娘让我再次决定离开我的那个屋子出来走走。”
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这位老人,虽然他的改革措施并没有成功,不过杜哥尔的名字已经在这个时代留下了足够的分量。
“人老了,不想动了——”杜哥尔的语气又慢又缓,他的神情犹如站在海边的渔夫正在数着海浪,他抬手又拨了拨额头的花发,“坐在窗前看着rì出rì落,我似乎已经习惯了,看着那火红的火球从这头升起,从那头落下,我似乎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起了当年我们雄心勃勃编写《百科全书》时的情形。”
杜尔哥嘴角挂着醇厚的微笑,他侧着脑袋,注视着远方,似乎在沉思,又或是在回味,或者在反思,他长吁一口,“狄德罗他总有着用不完的激情;达朗贝不怎么爱说话,不过他总能在关键时候说出一些惊人的观点;拉美特利、爱尔维修还有一个菲特纳他们三人总会为了一个细节争个脸红耳赤,诸位也许比较熟悉拉美特利、爱尔维修,不太熟悉菲特纳——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就着那样把《百科全书》完成了,每一个人都将我们的希望寄托在这套书上了——”
安静——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一个同样的念头,似乎都害怕自己的言语打扰了这位老人潺潺的呼吸,打断了这个老人悠远的回忆,打乱了这位老者慢慢展开的思绪。
“教士们指控我们是异端,他们一直这样指责和他们观点不一样的看法,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的威信不是靠指责就能延续的——好像说了很多没用的话?呵呵,您就是杨先生吧?”
靠!真是点我名了?坐在我身边的拿破仑故意推了我一下,当我再次转过头的时候,全场那些阔佬们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了。
这是干什么?焦点访谈?我咽了咽喉里的液体站了起来,“先生是叫我么?”
“对!就是你,尊敬的黑发先生,您是从东方来的么?”杜尔哥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同时努力撑了撑身体,“请原谅我腿脚不方便——”
“没事先生——我是从东方来的,您不用起来,我这就过来。”看着杜尔哥自己双手撑着椅子努力要站了起来,颇有一股美国二战罗斯福总统为了鼓舞军队士气,自己要从轮椅上站起来的味道,我知道自己只能给硬着头皮上了。
我站了起来,向场zhōng yāng移动,全场的目光聚拢在我身上。我从那个僻静的角落一点点向场zhōng yāng移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和模特走秀一般——
没见过吧?21世纪的工作套装,你们快点去仿制吧,我不收这个专利费。我故意打趣想让自己轻松,然而还是有些紧张。上次的演讲只能算是在小范围的胡诌,今天这架势我可是面对着整个法兰西的jīng英们,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思想,各自都有自己的主见,难道又要让我在这里大谈改革么?让我告诉他们我改革最终目标是定在在场这些为富不仁的资本家?我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