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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蹲躲在女墙下已是气的火冒三丈,口中大骂韩起为什么还不攻击。黄巾炮车掷出的巨石无情的砸落在城头,巨石落地的声音震耳yù聋;落下时带起气浪掀翻的灰尘使涿县城头霎时间烟雾朦胧。黄巾疯狂的落石使本来就残破的涿县城更显的摇摇yù坠,每个人的心随着石头的每一下砸落而颤抖着。
“轰隆~!”一声,呜~!巨石从杨义顶飞过呼啸着砸入敌阵,霎时间残肢崩溅血肉横飞。
杨义看着飞出过头顶的巨石心底踏实了不少,口中骂道:“nǎinǎi的韩起终于开始回击了。”
双方的炮车不停的对轰着,但韩起明显吃亏许多。不满十台的炮车投出的飞石数量有限,根本无法与黄巾投掷出来的漫天石雨相比拟,韩起不敢稍有松懈,不停的咆哮:“加石~!放~!”一轮过后,韩起抬起头望向飞来的遮天石雨,急了,高喊道:“推前五十米,靠上城墙~!”
又是一轮密集的石雨,轰轰的巨响使大地都为之颤动,城墙更有一种遥遥yù倒的态势!战鼓声;巨石落地的巨响声;撕杀声;临死不甘心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动人心魄。
韩起命令推前五十米,看来他是要拼命,现在的距离是双方炮车的绝对安全距离,如果再推前五十米,那么韩起的炮车将进入敌人的轰击范围,同样黄巾的炮车也在韩起的攻击范围内,当然韩起绝对不会白痴到直接推车冲上五十米去。
添装好大石,韩起率领众将士推着炮车冲前四十米后停了下来,眼睛关注着敌人落石的频率,心中不停的计算着。韩起突然高呼道:“冲~!”
这个时间差被韩起利用的恰到好处。韩起率领众将刚刚推进攻击范围便迫不及待的投出飞石,因为他早就算计好了,根本不用瞄准肯定砸中。
“呼~!”
巨石挂着劲风,破空而去……
黄巾贼兵放过一轮落石刚降下碗锹,没等他们再次添装石块,灾难从天而降,巨大的暗影砸在头上,啪~!嘭~!轰~!许多正在添装石块的贼兵没等明白怎么回事,脑壳就已经被砸的稀烂,炮车也被一块百来斤巨石砸个正着,喀嚓轰隆,爆响连连,倒地散架报废。
张牛角被突然的变故炸的心中战栗,气急高呼道:“全力攻城~!老程带着你的jīng锐给我上去,砸开柴义的虎牙,老褚调派人手四面攻城,我到要看看涿县是不是真的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得令~!”二人高声应答,转身离去。
褚飞燕喊道:“孙轻、王当各率本部人马去东门,记住攻的急点,别丢我的脸。去吧~!张白骑统领你的人马攻击南门~!”
“得令~!”三人领命后,手臂一挥,身后三千多人俏无声息的分开跟着三人参战去了。
“于氐根、青牛角~!跟着我上,咬崩了门牙也要冲上城头!”程志远厉声吼道。
此时战斗再次升级,双方的炮车几乎全部哑火了,零星飞起的巨石对于整个战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现在双方的远程武器除了弩车就是弓箭,而等攀上了城头,就连这些也没了太大的用武之地,只剩下生死相搏的白刃战。
张飞手握蛇矛口中怪叫,不停挥舞打击着那些刚攀上城头的贼兵。
“去死~!给我下去吧~!”
每一声怒吼都会有一个贼兵被挑下城墙,摔入堆积了俩三米厚的死人堆中。
杨义矗立在城头,身边的令旗早就派没了,浑身都是干枯的血迹,手里拎着双龙破虎刺,如发狂的雄狮,双目不离奔跑在城头的将士,指挥支援着那些顶不住的地方。
……
东门,高顺站在城头看着再次缓缓推进的黄巾,眉头紧皱。高顺总觉得此次攻击太不寻常了,敌人的阵形和以往相比虽然没什么改进,但一阵阵的肃杀气息在敌阵中若隐若显。高顺一时间疑惑起来,前几回攻击虽然猛烈,但是那种杀伐之气仅仅是靠人海堆出来的,这回人数虽然没什么改变,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丝丝的寒气似乎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出溜。最后高顺轻蔑的一笑高声道:“传我军令,后备破陷步军准备~!”
原来高顺还有雪藏:高顺在接手防御东城墙之初就把现有的军士分队挑选,把许多兵痞和兵油子全部调了出来,单独成立一队。因为高顺知道这些兵痞子绝对是兵中的悍将,就是这样高顺把这五百人全部雪藏。然后高顺把最好的刀、最好的盾发给他们;并训诫他们;告诉他们这次守城任务的艰巨xìng,同时也放话给说‘你们可以提前退出。’但是这些兵痞被高顺刺激的没人愿意退出,嗷嗷叫着要赴一线防守,不过被高顺微笑着拒绝了。但后来高顺暗地吩咐道:“我在城头什么时候喊破军,你们什么时候上~!因为好钢要使在刀刃上,明白么?”这些兵痞虽然不是十分明白,但有一点他们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出现城头时,肯定是战斗最激烈、最艰苦的时候!高顺安排完一切才走上城头。如今这股奇怪的感觉使高顺下定决心拉这些兵痞子们上来。
高顺传完军令,喃喃自语道:“来吧~!如果敌阵里真的隐藏着猫腻,那我就给你来个针尖对麦芒~!看谁的刀更利?”
上万的敌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在如蝗的箭矢掩护下摸到城墙下,快速的攀上云梯,一群伸手敏捷的贼兵,来回跳跃在俩个云梯之间躲避着城头砸下的巨石、滚木,这一下子大家都看出来了,果然这次是jīng锐尽出,来真格的了。
高顺看清后终于笑了,怒声道:“滚木~!放~!擂石~!放~!”
城头上擂石、滚木~!顷刻间如雨点般疯狂的砸下,城头上将士们玩命的投掷着巨石、滚木想把贼兵压制下去。云梯上的贼兵被巨石、滚木碰上就死擦着就伤,损失相当惨重。可是他们就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完全不畏生死,无视伤痛,砸下去一个又上来一个,再砸下去又上来一群,简直象是恶狼,一群饥饿的野狼。同时守城将士也不断的被敌人的箭矢shè中,惨嚎着摔下城头。双方进入了残酷的拉锯战,涿县就象一座巨大的绞肉机,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生物。
战鼓的声响几乎可以震破人的耳膜,冲天的喊杀声撼人心弦,无论是贼兵还是守军都被刺激的热血沸腾,全都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死亡~!这种情形下没人再惧怕死亡,也没人能避免死亡,因为死亡从来就没有过一丝的停顿,死神的镰刀一次又一次冰冷的划过战场收割着生命灵魂,这样残酷的战斗生命已变的一文不值。
搭在城墙上的云梯稍微过高一点就会被守城的士兵推倒,云梯上面攀附着的贼兵,惊呼着松开双手摔下脑浆迸裂;骨断筋折~!
而下一批黄巾贼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摔下的同伴,咆哮着抓起地上的云梯,踩着尸体再次搭上城墙,继续一个接一个的往上爬,擂石刚刚砸碎前面贼兵的脑壳,后边的人一个闪身让过摔下的尸体,面不改sè的继续向上,哗~!冒着热气的沸水浇下,贼兵避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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