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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语柔的威胁绝对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这些人都是什么红学学者,对我这样的外行人怎么可能不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果然,在语柔走后,几个青年就开始跃跃yù试起来,但碍着夏玟不好意思出言提议。夏玟见了,微笑说:“走,我们去书房说话吧。”
我有些苦笑地跟在几个兴奋的人后面。夏玟肯定是纯粹的红学迷,所以对关于红学的讨论非常感兴趣,而这三个青年之中,至少林勤、张康年绝对是草包,也不可能真正深入地研究什么红学,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张康年说自己是红学协会副会长,只怕是用钱买来的吧?
夏家的书房很大,几乎有一百平米左右。依然是欧式装修,明快、洁净、壁灯很多。书房里的jīng装书很多,而且其中还有几个大柜子装着不少玉器、花瓶、书画之类的古董,我也看不什么名堂来。
我们坐到一圈沙发上。刚刚落座,林勤就开始兴奋地向我发起攻势来:“温老弟,不知你读书时,治的是什么学科?”
我回说:“我是工商管理学科毕业的。”
林勤闻言更是高兴了,于是说:“我想听听温老弟你对《红楼梦》一书的见解,不知老弟你是否愿意给我解惑?”
我闻言气得不由暗暗地在心底骂了一句“靠!”
哦,你自己是什么红学学者,还要我这个门外汉解惑?而且,你出的题目是何等之大?叫我如何回答?
但人家已经出题,我总得回答啊!我只得沉吟说:“林兄所言,解惑二字小弟我愧不敢当。我只是一个门外汉,所言都是些粗鄙之见,就算自我夸耀一下,也就是抛砖引玉的那口砖了。”
我刚刚这样一说,哪知张康年却道:“开谈不说《红楼梦》,读尽诗书也枉然。温老弟,你就别自谦了,既然你读了那么多的书,肯定有自己的奇妙见解。”
我看到那家伙在说到“奇妙见解”的时候,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神sè,顿时有些暗暗的生气,于是连忙深吸一口气,按捺下不舒服的感觉,心想:“语柔都将自己交给我了,我还怕你们这些草包来抢不成?”
于是我微笑说:“我只是一个普通读者,读红楼其实只是粗略的通读了一下情节而已,对红学绝对没有任何研究。就红楼通篇而言,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那极美丽自然的文字,一首首绝妙的诗歌辞赋,以及大量无比鲜明的人物形象。这些文字、诗词歌赋、人物形象绝对都是我们中国文学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宝。一部《红楼》,说小点,可以遮掩住明清其它的文学光芒;夸张点,可以与唐宋诗词并列与文学史上而毫不处于下风!
“不过在下其实对于现在出版的全本《红楼》还是有些异议的,那就是为何竟然将曹雪芹和高鹗并列在作者上!据本人认为,高鹗的作品完全不能与曹雪芹的作品相提并论。单单就文字而言,对比一下后续高鹗写的章节就可以看出两者的差距。我可以武断的说,两者的差距是天差地远,天悬地隔!
“曹雪芹的文字有个xìng有特点,文字流畅明白,自然通晓。用词该雅致时文质彬彬,该粗俗时也显露出下人彻底的口吻。尤其是每一个人物,无论是贵族还是没有多少戏份的下人,他们的语言都有着自己的特sè,甚至只要听了言语,你就完全可以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有什么xìng格!
“但高鹗不同。他的文字呆滞,语言枯燥无味,人物失去了个xìng。而且高鹗所作的诗词歌赋呆板无奇,完全失去了前八十回那崇光溢彩的华丽。我们现在流传甚至研究的《红楼》诗词歌赋,完全都是前八十回的。一首《葬花吟》,其文学价值就远远胜过清代许多部大部头小说,也包括高鹗的四十回《红楼续集》。看见高鹗的文章,我就想八字考语评论它: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尤其让我不能容忍的是,高鹗竟然将前八十回的人物形象进行了某些颠覆。尤其最鄙夷封建文化的林黛玉竟然学起薛宝钗、史湘云说起‘混帐话’起来,劝宝玉研究仕途经济!而宝玉、宝钗等人物xìng格也有了较大的扭曲。这简直让我看了都要大叫:是可忍孰不可忍?停止对《红楼》美好人物形象的破坏!
“综上所述原因,以在下之粗鄙意见认为,既然曹雪芹的后四十回流失了,我们但看前八十回就足够了。恰若维纳斯之美,断臂绝对不能影响她的无双美貌,而强行给她安上双臂,反倒有狗尾续貂之嫌。我认为,高鹗也是狗尾续貂,我们读红楼完全没有必要读后四十回。否则就是盛宴吃得过多了,实在有些腻味,只好吃吃糟糠锻炼锻炼胃口吧?
“至于电视剧或电影,由于它需要完整的情节作为媒介和观众交流,他们可以采用高鹗或者自己的版本来将原著完善。而且,电视剧、电影也不必要完全忠于原著,只要我们保有原著的jīng神,那些情节都是可以进行再加工的。毕竟影视剧和文学著作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不知道我所说的是否正确,我这也是一家之言。在下鄙俗低见,请在座各位学者或长辈指正。”
(在下一家之言,完全胡诌,下面也是如此。希望通晓《红楼》的大大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