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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痛苦的时候,赵敏若凝视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某些令我既陌生又熟悉的情愫……
“温大哥,现在你的案子已经脱离了我所能接触的范畴,只怕就连我舅舅也不能掌控了!”继续谈到我的案情时,赵敏若忽然说道,“甚至,或许就连省委也无法干预。所以,你才被羁押至今……”
我一惊,随即恍然道:“难道,他们竟然通天了?”
赵敏若苦笑着看看我,说:“通天倒不至于。不过,此刻正有一个中纪委的调查组在广州,调查城北拆迁工程的事情。”
我简直就呆住了,城北拆迁工程事故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又翻案了?再说,只是一个人自杀案件而已,绝对不会竟然需要中纪委派遣调查组下来啊!难不成真的有人通天,想借此事在广东洗牌?
而赵敏若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心惊胆颤:
“而且,他们指控温大哥你之前与俞凤吟共同犯罪,强行拆迁,逼死老人;再之后大肆贿赂官员,导致事情不了了之;而此次俞凤吟的事情,他们竟然定xìng为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故而杀人灭口!带有迷幻剂的剩余饮料、俞凤吟手臂的瘀伤都被他们当作确凿的证据!温大哥,我看他们是想一举将你置于死地啊!”
我捧着脑袋陷入了苦思冥想中。如此不遗余力地打击我的除了柳家外,难不成还有谢家?否则如果柳家能通天的话,就绝不会在此前几次对我的打击中碰一鼻子灰了!
想起秋兰的父亲那**裸的威胁,想起百年谢家背后隐藏着的巨大实力,想起自己以后还要面对的夏父、胡老爷子的报复,我不禁不寒而栗起来!
望着监牢那粗大的钢筋窗子,我怔怔无语。
我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沦落到被GCD当作人民败类给一枪崩了。但如果我背负着罪名远走高飞,那我之前的所有努力岂不彻底付诸东流了!
尤其紫芸香水,那可是我改变自己命运的根本之一。因为那个曾经在我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迹的女人,我毅然创建了属于自己的公司,为之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心血。
而且,如果我一旦陷于逃亡的境地,我和女人们的桃花源梦想还能实现吗?
在告别赵敏若之后,我被沮丧的情绪所笼罩,心中乱糟糟的。既有对自己与女孩们之间感情的某些猜忌,又对自己的未来迷惘和失望。
在赵敏若与我交谈之后一天,我终于被提审了。
坐在审讯室的却是几个穿着便衣的人,他们满脸威风凛然,瞧着我的目光居高临下,似乎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上帝的使者。
“你就是温嘉伟吗?”居中一名穿着蓝sè中山装的麻脸中年人沉着丑陋的老脸盯着我问道。
“我是。”虽然我并不知道眼前这些家伙是何方神圣,但我却灵敏地嗅到,他们对我有着敌视的情感。
“我们是高检和公安部下来的专案组成员。”麻脸眼睛中闪现过一丝狠辣的神sè,“你的事情很严重。由于案情涉及到了广东的高层,所以由我们接手办理。希望你能坦白从宽,争取zhèng fǔ对你的宽大处理。当然,我们也会秉着实事求是的jīng神,将这个案件调查清楚。作为执法者,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一阵义正词严的说辞!听着这个家伙假惺惺的话语,我苦笑起来,不禁想起流传极广的一句顺口溜: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那个麻脸家伙翻看着一本文件夹,随即凛然问道:“温嘉伟,城北工程事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一怔,稍稍思索一阵子之后,道:“当时我刚从韩国回来,在běi jīng呆了一天,回到广州,还没有来得及去公司,城北工程就出事了。”
麻脸一愣,随即问道:“你确定自己当时没有回过公司?”
我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地答道:“绝对确定!当时我连续从汉城飞běi jīng,自běi jīng飞广州,已经很疲乏了,就在家中休息。这些,我女朋友夏语柔可以作证,嘉芷地产的员工也可以作证。”
麻脸冷冷道:“温嘉伟,你要说实话,不要自绝于zhèng fǔ,自绝于人民!”
我闻言简直要大笑起来。自绝于zhèng fǔ和人民?我靠,我都做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大坏事!是南京大屠杀,还是驾机撞击了纽约的世贸大楼?
我冷笑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证我的行程!”
麻脸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温嘉伟,你不要太嚣张了!现在zhōng yāng纪律委员会调查组进驻了广州,你的保护伞也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保护你了!”
我平静地凝视着丑陋的家伙无聊的表演,等他演完之后才缓缓道:“你给我听好了:第一,城北工程和我没有任何直接关系!当时我刚刚回东莞,根本就没有去过公司,更不用说和事故有什么关联。第二,俞凤吟是自杀,虽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但总有醒过来的时候。不过,我希望你们保护好她的人身安全,她的处境很危险。如果她出了事情,你们这些渎职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第三,我不知道你们是受了什么人的委派,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是被诬陷的!乌云遮盖太阳只可能一时,不可能一世!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麻脸几个听了我的话之后不由气极而笑起来,指着我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死硬的家伙!完全是死硬的家伙!竟然还敢公然威胁我们!”麻脸大叫着喝道,“你在说谎!当时你一回广州之后就立即去公司了!城北工程的事情原本就是你们策划的!”
我大笑起来,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城北出事故对于我来说,能得到什么实质的利益?不!那是对嘉芷公司的一个打击!据你所说,那么我竟然在处心积虑地策划事故,以便打击自己的公司了?!”
麻脸张口结舌起来,良久才猛拍桌子道:“狡辩!完全是狡辩!我说的是你策划将老人逼死,而不是事故!”
我呵呵笑道:“那我又要请问了:逼死人难道不算事故吗?逼死人难道对嘉芷公司有利?如果有利,请问利在何方,利在何处?如果有利,为何我现在竟然会身陷囹圄?如果有利,为何我未见其利,反倒身受其害?”
麻脸简直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什么来,只是指着我不断翻白眼。
我忽然将脸sè一沉,喝道:“你说你代表zhèng fǔ,但我要问你一声:你代表的是什么zhèng fǔ?我看未必是人民的zhèng fǔ,而是某些人想打击报复我而利用的工具!石光一的死,纯属意外,而且当时执行的是城北拆迁工程指挥部的命令,施工单位是锡江建筑公司。我们嘉芷只是一个承包商,根本只是起着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你们为什么不去调查指挥部和锡江公司,却拿嘉芷大做文章,是何居心?!”
麻脸“你,你……我,我”的完全说不清楚了。
我冷冷道:“清者自清。明朝刘谦说得好:粉身碎骨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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