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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外,鬼师门一干人等凝视着杨阳与阎君斗法的方向,太远了,抑或是他们的道行不够,什么也看不清。能看到的只有一个漆黑的罩子,照着杨阳所在之处方圆大约三十里的地方。漆黑的罩子之外萦绕着无数条紫气,不断地撕扯着周围的空气。
今rì正值夏至,旭rì出了扶桑,横过长空,没有洒下万道灼人的金光,反而像害了病似的,透着一股yīn寒,如同一个人畜无害的柿饼,悬在天上。你道那些阳光都到哪里去了?凡是shè在这方圆三十里地内的阳光都被杨阳的金乌化身张开双翅吸收了。不多时,黯淡了光明的太阳也无奈地落下!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冰盘一样高挂长空。清辉千条三万丈,如丝如练落九天。金线宝蟾张口一吸,无数银白的月华好似百川入海一般涌来。宝蟾的周身也渐渐地泛出一道银亮的光晕,一步步向上飞去,一直飞到金乌身旁,好似天上又多了一轮明月。
就这样乌飞兔走,杨阳一面铆足了劲要金乌和宝蟾拼命的吸收rì月之jīng华,天地之灵秀,以不断地壮大自己的肉身,一面体悟生死的奥秘,以便抵挡阎君的叫魂术!
那金乌与宝蟾昼夜不停地吸收着rì月之jīng华,肉身不断地被凝练,就这几天的功夫,比起以往凭借本能吸收一年的还要多,身上散发出的光晕也像rì月一般饱满圆润。站在地上望去,就好似天地间又多了一个太阳,一个月亮,而且还是rì月交辉!
“一yīn一阳谓之道!”虽然此时并没有摆脱被叫魂的困境,不过杨阳此时已经悟得了yīn阳之道,太极流转的奥妙,暂时还没有xìng命之忧。
天朴依旧站在离杨阳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手中依然握着两只紫sè的蟒蛇,脚下依然踏着两条紫sè的蛟龙,那紫雷云团化作的龙蛇依然没有要消退的迹象。那龙蛇好似通了灵xìng一样,与天朴相互争持着,谁也没有低头示弱的想法。
“这些云雷真是难缠,如此和它们相持下去,恐怕我最后会力脱而死。”毕竟是小孩子,心xìng不稳,见降伏不了那紫电龙蛇,心中便有些慌乱,只是被龙蛇困住,不敢妄动,所以才乖乖地呆在那里半天不动。
越是急躁越是奈何不了它们,反而被它们身上释放出来的紫电点得全身麻痛。
“这孽障,敢电我!”天朴被电,愈发地将龙蛇踏捏得紧了,浑身的真元都涌向头顶百会穴,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堵在半截上不去。真元一冲百会,周天星斗的星光就好似受了激发似的,齐齐放出一道道蛛丝般的星光,注入天朴的体内,天朴只是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块骨骼都有些麻痒,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阳自从炼化了金乌宝蟾后成就了两目神光,眼光愈发地尖辣了。满天星斗注入天朴身上的星光虽细,可如何瞒得过杨阳的法眼。
“此子果然大有来头,连满天星斗的星君都要卖你面子!”杨阳刚刚明悟了rì月yīn阳之道,便和阎君打起了“太极”,你叫魂时,我借力还力,推来推去,左右是叫不走我的魂,你不叫时,我自泰然不动,你当然也奈何不得我。所以多了一些时间,可以抽空教教自己这便宜徒弟。
“不要惊慌,凝神静气!”杨阳对天朴道,“三才天地人,三光rì月星。冥冥有妙法,寂寂有根行。玄关开一窍,大道乃是名!自xìng调铅汞,龙虎坎离jīng。大衍五十数,奈何只存一?先天有一气,浩然无东西。三十六进阳,二十四退符……星斗百千万,三百六十行。妙道千万条,终究归于一!”
杨阳对天朴密授的乃是鬼师门的《rì月星辰诀》,天朴听到师父给自己传音,正是自己所需的法诀,顿时欣喜不已,忙按着杨阳的教授方法运气调息,尽情的享受满天星光淬炼自己肉身带来的快感,一时间好像来到了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双目微暝,感到自己好像能够内视了,星光有如连绵的chūn雨,细细地滋润着天朴的骨骼,周身三百六十块骨骼,包括牙齿牙槽甚至手脚上的指甲,都经过星光的细细磨练,渐渐地变成檀金sè,身体的筋络也变得清晰,真元流动也变得十分畅快,天朴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变得骨如黄金肤如玉。真元在身体里流转,每经过丹田时都会将大部分的灵气集中在那里。或许是因为满天星斗齐发的星光的力量太强大了吧,不料,没过几天,天朴的丹田处就积聚了一颗拳头大的内丹。
“这难道就是《rì月星辰诀》的奥秘?不断用星光淬炼自己的肉身,达到肉身的至刚至强,乃至金刚不坏?”天朴闭目冥想,正在一点点地感受着星光炼体带来的快感!
“孽障!此时不悟更待何时?!”就在天朴冥想入定的时候,杨阳忽然暴喝一声,吓得天朴一阵哆嗦。
啪!丹田里的内丹轰然破裂,里面饱含的内力真元化作一条光柱,像芭蕉杆一样笔直,如齐眉棍一样粗细,猛地从天朴丹田之下,海底轮之上处一冲而上,直冲百会,天朴的脑袋好像要炸开了一般,疼得死去活来,却又无法动弹。终于,那股力量穿过百会,冲破颅顶,开出一朵千叶莲花!
天朴整个人好似和宇宙贯穿了一样,无数的能量与信息通过该才那股真元通过的通道反灌下来,后来天朴才从许震坤那里得知,那条通道,密宗里叫做中脉。
“抱朴守一,凝神静气!”杨阳口中又开始源源不断地诵出口诀。杨阳的口诀夹着无数游离在宇宙中的信息灌输到天朴的灵台之中,天朴好似明白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一般,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正是“大事未了如丧考妣,大事已了如丧考妣”啊!对于修真者,修行悟道的大事,如果不明白,就像死了父母一样难过;可是一旦明白过来,悟得真谛,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所受的苦痛,乃至众生所受之苦痛,自己也会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悲慨油然而生,好像死了父母一样难过啊!
“痴儿啊!还不收敛心神,把你手上的雷龙电蛇降伏!”杨阳又是一声暴喝,天朴又是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幡然醒悟过来,连忙口念真言,将手上的紫蛇捏得更紧了!
“孽畜!还不皈依!”不愧是杨阳的徒弟,连说话的口气都学的和杨阳一样,天朴咬破舌尖,猛地向紫蛇潠了过去,紫蛇被血水喷到,好似遇到了天敌一般,立刻蜷缩起来,不敢妄动,只是服服帖帖地缠在天朴的手臂上。天朴又依照同样的办法降伏了脚上踏着的紫龙,紫龙乖乖的成了他的坐骑。
天朴从紫龙身上下来,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杨阳面前三跪九叩,连呼:“多谢老师大恩!”
以后,杨阳这两喝渡化弟子的事便成了修真界的一个佳话。
杨阳用桃木枝拂了拂周身道:“徒儿不必多礼,站起来说话!你能得成就,也是你自己福缘深厚,根器大好的原因,为师只是举手之劳。你降伏的雷龙电蛇乃是天然形成的灵物,世间不可多得,好生驯化他们,将来自然有一番作为!”
“是,师尊!”天朴起身问道,“这雷龙电蛇不是那长生门的老道招来的吗?就凭他的功行怎么能招来这么好的东西?”天朴手臂上的电蛇正朝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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