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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得召来贾琏王熙凤,细细嘱咐了一番。
次日贾琏夫妇二人带着大姐儿,一众奶妈婆子的到了林府。刘煜待客也周到,瞧了大姐儿,还亲自抱了抱,见这丫头玉雪可爱,眉目清秀,忍不住喜爱道:“这孩子面相有些薄,出过花儿没有?”
“还没有呢。”王熙凤之前也听贾琏说过林家大爷自学成才,医术连御医也赞叹不已,此时见他抱大姐儿,忙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也没什么,这孩子瞧着,补得有些过了,气血倒是不虚,可是对于小孩儿来讲并不是好事。”刘煜敛目笑道,“何苦是药三分毒,以后万不能用老参给她做药了!”
王熙凤忙记了,同平儿一起千恩万谢了。刘煜又见了一眼平儿:“上次就听到妹妹们说平儿,果然与二嫂子交好,妹妹在后面等着呢,二嫂子同平姑娘且去吧,待回来时,我给侄女儿号个脉。”
王熙凤儿听到这里,如何敢把老太太教的“林妹妹丧母,若没个闺阁长辈教导,怕是在五不娶之内”这样的话说出口,因同贾琏使个眼色,往林黛玉住的内院里去了。
刘煜请王熙凤夫妇来,本来也就为了提点王熙凤一人,他拖着贾琏说说话,喝喝茶,到王熙凤听完了说书也就该功成身退了,然刚刚见了大姐儿,他却忽然悟了。若是昨日,他还只是些许挑拨的心思要隔阂贾家女眷间的关系,分剥荣国公府的整体气运,今儿个看贾琏王熙凤这两个“精明人”可就有些同情了。
屏退了左右,又见贾琏也照做,刘煜才小声说道:“我昨儿看二表哥就觉得气色不对,今儿见到了表嫂同侄女儿,可算是明白了。”
“如何?”
“大姐儿看着像是多病的身子,虽说是滋补过度,也有些缘故的。”刘煜压低声音,“只怕还在母亲肚腹中,就被人算计了!”
贾琏心里一凉,双目露出精光来:“林表弟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看二表嫂的脸色,虽是红润有余,到底眼底有些青灰,又见了侄女儿那模样,实在是有些相似,二表哥若信得过我,我给你把个脉?”
贾琏将信将疑地把手腕伸给他。
“看来是这样了。”
“是怎么样?”
“表哥近日可感觉夜长易醒,口渴频繁。梦里盗汗,房事……”刘煜看着尴尬地微红了脸的贾琏,轻笑道:“……房事多有不尽兴之处。时常意犹未尽?”
贾琏尴尬之后,心里又慌了,刘煜说的,可不全对上了么!
“有人给二表哥下了壮阳药物了!”
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用点药物助兴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是以贾琏也略略放下心来,却听得刘煜继续道:“这药虽不是多歹毒的,但看二表哥这脉相。也是积了好几年的毒了,若是不及时断毒,怕是没几年就要淘干身子了。就我现在说,二表哥如今这副身子,于子嗣方面也是有碍的。”
贾琏平日里床榻之上多的是风光,如今听说刘煜在质疑他的“能力”。忍不住就瞪起了眼睛。可是刘煜说的又是事实,多用虎狼药的后果,他也是清楚的,何况子嗣一事本就是大事,是以他也问道:“果真是如表弟所言?”
“如若不然,大姐儿一个女孩儿家,何以血气如此之盛?”刘煜叹了口气,“这下药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何况是一下这么些年,二表嫂外里看着身子好。估计内里也是有些不足的,看来也是遭了难,更苦了侄女儿这么小一人……二表哥回去,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贾琏心里信了四五分,他和王熙凤青年夫妻,这房事也断没有少过,王熙凤嫁过来时,也有人说过是多子多孙的身子,怎么就这么些年才得了个大姐儿,还是身子骨如此之弱的?是谁想要他断子绝孙?
“我给二表哥开个方子,二表哥若不信,可以请信得过的大夫瞧上一瞧,”刘煜起身执笔,“还有嫂子同侄女儿那里,估计一会儿,得容表哥恕我逾矩,怕是也得给二表嫂号上一脉。”
贾琏忙道:“有劳林表弟了。”心里仍是想着是谁要害他。
刘煜写了方子,轻声叹了口气。贾琏正是敏感的时候,问道:“表弟这是何故?”
刘煜只摇头,被贾琏逼急了才道:“二表哥可还记得缮国公?”
缮国公是同荣国公一起封的,结果嫡妻生的儿子没了,虽然底下仍有几个庶子,太上皇仍以无子为由驳了爵位。虽说是因为缮国公纵奴为恶引来太上皇的不满,但无嫡子仍是个硬伤。荣国公府的长房嫡长是贾琏,若是贾琏无子……
贾琏看着刘煜担忧的眼神,忽然冷笑道:“我就算无子,不是有个衔玉而生的好弟弟么,老太太同二太太给宝玉算的命,是个多子多福的啊。”是啊,若是他贾琏无子,荣国公府却不像缮国公府那样得罪了上皇,求个恩典,把爵位让给生了嫡长孙的宝玉,呵呵,可不是顺理成章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难根除了。
不说贾琏,就是王熙凤听完了那一起子说书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清楚刘煜是要作何,及至贾琏那边遣了旺儿要接她,刘煜来给大姐儿同她都号了一回脉,平儿忽然惴惴不安地进了马车,趁着贾琏不注意,偷偷道:“奶奶,林大爷说,我们放利子放得太明目张胆了,若是上头怪罪下来……还问今天的书好听么。”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熙凤心里简直是要焦躁了,一回了屋子就打发平儿把那些借据全给烧了,心里虽然是心疼那几百两利子钱,不过叫旺儿又拿了她一顶红宝石项圈去当了。她想到刘煜也是跟贾琏说了那么久的话,就越发地急切起来。这几年,因着她管着家,奉承老太太二太太,贾琏在她这儿也讨不到好处去,夫妻两个早有间隙,若是这档子事叫他zhidao了,便是王家人拼了脸面来保她,也不定保得下!
王熙凤几乎是等着贾琏的发作来解脱了,贾琏却关起门来,狠狠地骂了二房一顿,直骂得王熙凤回不过神来。骂完了,发现媳妇没跟以前一样吵着嚷着给二太太辩驳,贾琏心里也有些满意:“你虽然是那头的侄女,可别忘了,你是我大房的媳妇!那边害大姐儿病成这样,害我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你再上赶着作着去给二房当杆子使,看我不发作!”
王熙凤叫他一骂,回过了神来:“哟,你这是……”
“我这是怎么了?你说说爷这是怎么了?往常不是说着什么你们王家门缝扫一扫就够我们贾家吃一辈子么?既有这么些钱。我也懒得给人二房当长随使了!你今后也记着,凡事多想想,别总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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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虽信了刘煜四五分。到底不敢全信,叫自己的奶兄偷偷地寻几个医术bucuo的大夫进来瞧了瞧,竟同刘煜所说的分毫不差。但是回了贾母,说是王熙凤抱恙,请了太医院的王太医来瞧时,却说不出个三五来。这王太医平日里医术也是叫老太太二太太提在嘴里夸的,贾琏王熙凤这番不信也得信了。
隔了日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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