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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眼,原来阁下也是一位高手,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刘煜此时相貌平平,不细看还当他是寇仲的侍从小厮呢,谁让寇大爷那么霸气……但只要与他对视,就能察觉出刘煜的眸中敛藏了熠熠神光,知其武道造诣绝对不低。
“刘烥烨,无名之辈,现任寇爷的军师。”刘煜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以做表示后,就不再说话了。
跋锋寒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面前这人绝不简单,名字大约也是假的,但他更为“军师”这个说法而诧异,道:“寇兄如今无兵无将,竟会有军师随行,当真奇怪。”
寇仲耸了耸肩,说:“现在无兵无将不代表以后也是这样,兵将易得而军师难求,跋兄想必也懂得这个道理。”
“原来寇兄竟是志在天下,好极!”跋锋寒举杯而敬,笑道:“如今我终于确定我们是同一种人了,我们都有着看似不可能达成的目标,但无论世人如何看待,我们都确信自己终有一日能够得偿所愿。”
寇仲双目一亮,正待详问,徐子陵却忽然插话,淡淡问道:“跋兄的目标实在令人难以看透,观你先前所为,你来中原是不是就为了惹是生非、妄逞意气,外加大开杀戒呢?”
跋锋寒哈哈笑道:“寇兄就绝不会这样问我,可见陵你实有一颗如妇人般仁慈而柔软的心……”他说着顿了一顿,这才昂然续道:“我跋锋寒岂会无聊到去惹是生非?只不过剑道需从磨练中成长,我到中原来本是带着以武会友的意图,可是败于我剑下的那些所谓的武林名宿总是不肯心服,遂将比武变成了纠缠不清、不择手段的仇杀,使我的仇家遍布天下,越积越多,但我跋锋寒又何惧之有呢?”
“好!跋兄你简直说出了我的心里话,遇强才能更强,我寇仲亦是不爱做缩头乌龟的。”寇仲与跋锋寒再度碰杯,笑问:“那么跋兄你的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在毕玄杀我之前先把他给杀了,这就是我的目标。”跋锋寒目光凛凛,傲然笑道。
突厥的武尊毕玄,当世公认的大宗师强者,他先是因为跋锋寒的绝佳资质而起了收徒之心,不料却被桀骜的跋锋寒所拒绝了,再之后,毕玄就不断派出弟追杀跋锋寒,势要消除这个巨大的隐患,双方就此结下深仇。
跋锋寒和寇仲之前虽然看不对眼,但一番交流后,感觉对方很对脾气,进而喝酒谈笑,相处愉快。徐子陵对跋锋寒不算热络。反倒是跋锋寒时不时就将话题引向徐子陵,显然对他颇感兴趣。至于刘煜,他并不想在跋锋寒面前暴露身份,所以一直以打太极的方式将转到他自己身上的话题引开。默默吃菜喝酒,十分低调。是夜,他们吃饱喝足后便与跋锋寒作别,跟着徐子陵回到了他一早租好的院落中。
“为什么我总感觉老跋对陵少爷非常感兴趣,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寇仲兴致盎然地打听道。跋兄变成了老跋,寇兄也变成了仲少,仅这一顿饭的光景,寇仲和跋锋寒就混熟了。
徐子陵摇摇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你小子倒是和跋锋寒一见如故了哈,你可知在这几个月中,我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
“咦?!”寇仲的神情转为凝重,说:“我当他是朋友的前提是你带他来一起吃饭,我以为你们是朋友……如果他会对你不利。我们就寻机一起做掉他!”
徐子陵摆了摆手说:“那倒不用,他追杀我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我们确实算是朋友……其实最初是因为跋锋寒和东溟派有生意上的往来,单婉晶那个臭屁公主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之一,所以跋锋寒就以‘偷账册’和‘得罪东溟公主’这两条罪名来追杀我了……嘿,当初我给他迫得在山里当了几个月野人,如果我一直在城里晃荡。早成他剑下冤魂了。不过都算因祸得福了,在逃命的那段时间里,我的武功简直就是日进千里。”
“那你们又是怎么变成朋友的呢?”
“一直被跋锋寒这样的高手追杀也不是办法啊!”徐子陵苦笑道:“所以我干脆就跑到单婉晶的面前任她处置,她刺了我一剑,不过避开了要害,都算是手下留情……于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东溟派以后都不会再向我们讨那偷账册的旧债了。”
“我的天!”寇仲惊呼一声,扑上来扯开徐子陵的衣服,说:“刺在哪里?快给我。”
一掌把寇仲推了开去,淡定地拢好衣服,徐子陵笑道:“得了吧。你这马后炮,那一剑早就好得连疤都不剩了,”他顿了顿,又说:“大哥,你教授给我的‘修罗阴煞功’似乎有祛疤的功效,就连我老早以前的伤疤也慢慢消隐了……”
这可不是“修罗阴煞功”的特效,而是你世界之子的身份所带来的妙处!
虽然刘煜没有表态,只微微一笑,但寇仲却连连点头道:“我德尔‘纯阳至尊功’也有这样的妙用呢!随着功力的增长,皮肤简直就光滑得跟鸡蛋一样了……”说到这里,他表情古怪地笑道:“只不过呢,你是白水煮蛋,我就是卤水蛋……哈!”
徐子陵再度喷笑,说:“的确如此!话说仲少你怎么越来越黑了?难不成这‘纯阳至尊功’还能自内而外的烘烤你?”
“去你的!”寇仲不轻不重地锤了徐子陵一下,傲然笑道:“我这样才是爷们,哪像你,比娘们还水嫩,难怪老跋的那双色眼总往你身上瞥……对了,之前说到那个臭屁公主不再追杀你了,于是你和老跋就化敌为友啦?”
徐子陵回了一记肘击,迎着寇仲的怒瞪,哼笑道:“陵少爷我还是更爱妞儿,至于跋锋寒他红颜遍布天下、黏住我也只是想报恩罢了……当初我解决掉东溟派的麻烦之后,恰好遇到他被几百人围攻,我就靠着鲁大师的飞天神遁救了他一命,偏偏跋锋寒又不爱欠人情,所以就整天跟着我想找事做、还人情,前因后果就是这么简单,仲少爷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高见?”
看着刘煜“你在吃醋”的眼神,寇仲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眼睛一转,故作严肃地说:“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跋锋寒那小肯定对陵少爷你有兴趣,你最好相信我……这可是关乎到贞-操的大问题!”
徐子陵哭笑不得,说:“你够了啊仲少爷,再拿这件事挤兑我,也未免太不厚道了。东溟派账册的事分明就是我给你背了黑锅,否则什么单婉晶和跋锋寒都跟我没关系……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寇仲不介意往自家兄弟身上泼脏水,他耸了耸肩,说道:“信不信随你了。至于背黑锅嘛,若非陵少爷你风姿过人。一早就被那个臭屁公主看上了,也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事了……即便那账册早被我送给了大哥,你的烂桃花也不能全部赖在我头上哈。”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再说了。我若要和你算账,这辈都算不清了,”徐子陵无奈地笑了笑,又说:“对了,大哥,我这有一门奇术要和你们分享。这是跋锋寒教我的,叫做‘人马合一术’,是凭着对马儿的经脉和其承受力的精确了解,将自身真气输进马的体内,一旦你学会这种技巧。不但能增加马的速度和耐力,在御马时更能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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