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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口子,露出里面精壮的白肌来,剑气将胸肌划出了一道红痕。智瑶飘在胸前的过腹美髯也被剑斩断了数寸,在剑风中四散飘落。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伍封想不到用上这“无心之诀”后,居然只用一剑便获成功,缓缓将剑插入鞘中,笑道:“智伯剑质不好,其实并不算败,此战权当和局如何?”
晋定公早就看得心惊胆战,忙道:“正是,以寡人之见,龙伯与智伯不相上下,战成了平手。”
殿上的人也纷纷符合,其实众人心中都明白,智瑶此战一败涂地,伍封甚至仍然未用全力,若非手上留了力,便不能随心收剑,剑势全力展发之际,怎会只割破了衣襟革甲而不伤肌肤?伍封连智瑶的铜剑也能击碎,怎会伤不了人?这当然是手下留情了。
伍封走回座上,暗暗叹了口气,心想:“想不到‘无心之诀’如此厉害,智瑶号称中原第一剑,也只是如此。莫非天下高手便只有支离益、董梧了么?”
赵氏众人惊骇之余,脸上也觉得大有光彩。
赵无恤呵呵笑道:“龙伯能与智伯战成平手,剑术天下无敌,令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口中说伍封与智瑶战成平手,又说伍封天下无敌,其实是暗讥智瑶,故意羞辱他。
智瑶脸色铁青,片刻之后便镇静下来,弃下了手中残留的剑柄,哈哈大笑道:“龙伯的剑术,智某远远不及。龙伯说是和局,那是给智某的面子,智某怎能真的厚颜以为打成平手?看来晋人的剑术比齐人还有不足,日后晋齐两国还得多派使节,共研剑技才是。”
伍封见他自认其败,不愧是高手风范,笑道:“智伯谦虚了,在下佩服得很。”
智瑶走回座上,智国解下外衣要为他披上遮掩胸肌,智瑶却推开了智开的手,笑道:“胜败是常有之事,何须遮遮掩掩?智某败在龙伯剑下,也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怪不得董梧不惜解散董门也要与龙伯一战,看来还真如外人所说,龙伯是董门的最大克星哩!”
伍封听他提起董梧,心中暗暗警惕。董梧解散董门之事,若非接舆告诉他,自己便不知道。此事连赵无恤也不知道,智瑶又怎么能知道?莫非董梧与他有些勾勾搭搭?自己新近练成无心之诀,对董梧的忌惮便少了些,若是董梧找上门来,无非是奋力一战,未必是必败之局,但这人若与智瑶搅在一起,借智瑶在晋国的势力,再凭其绝妙的剑术或明或暗找上来,便难以应付得多了。
赵无恤闻言向伍封细问,伍封苦笑道:“董梧声称在下与董门势不两立,要来找在下报仇,只怕过不了多久他便来了。”
赵无恤愕然道:“董梧行事向来是以益于代国为要,他怎会来杀你?这岂非同时得罪了齐国和我们赵氏?噢,张先生曾说有个叫计然的一路上鬼鬼索索地跟着你们,想要加害燕儿,反被龙伯杀了,这计然真是董梧的儿子么?”
伍封道:“不错。董梧他解散董门而来,这便是在表示他来杀我是在下与他之间的私事,只是为子报仇,与国事毫不相干。”
赵无恤怔了怔,冷笑道:“董梧好大的胆子,就算是私事,在下也要将这件事算在代国头上。龙伯若有何闪失,在下便找代国算帐。”
他说得大声,殿上的人大多听到,暗暗吃惊。
伍封笑着摆手道:“这倒不必,董门之人死伤与在下手上的不少,董梧的儿子也死在我手上,在下与他的一战势难避免,赵氏若找代人算帐,赵大小姐又何以自处?何况董梧就算来了,在下也未必会败,难道无恤兄便没有想过我若杀了董梧,代人又会如何么?”
尽管伍封适才大胜了智瑶,但他说能胜过董梧,众人都不大相信,暗暗摇头。赵无恤笑道:“龙伯若杀了董梧那自然是好,相信代国也不敢如何。况且董梧要来找龙伯报仇,代人定不愿意,否则董梧也不会将经营多年的董门解散了。不过董梧颇难对付,龙伯不可大意。”从他语气中听来,也不相信伍封能胜过董梧。
伍封呵呵笑着,也不再说。
酒宴在三更后方散,伍封回府之后,怕惊了楚月儿她们的好梦,蹑步入了后院,从田燕儿房过时,见房中光亮,偷眼看时,见楚月儿与田燕儿并未到后室中去,仍在前室说话。最奇怪的是房中并未举火,楚月儿和田燕儿颈上都挂着一颗珠子,映在一起闪闪发光,如同白昼。伍封大奇,心忖:“原来田恒的那颗夜明珠给了燕儿,这珠子单独一颗并不算极亮,但两颗在一起,竟会亮如白昼,怪不得中山王说这珠子本是一对!”
便听田燕儿问道:“那种名唤‘碎梦’的毒药真能让人眼前大生幻像?”
楚月儿道:“其实‘碎梦’只是让人有些迷迷糊糊,易受人摆布,对身体无损,也不算是毒药,只是一种。不过月儿是从竹简上看来,未曾配制过,也不知其效用如何。”
田燕儿道:“月儿,我有一个主意,左右是无事,明天我们让人买些药来,配些解毒之药备着,你说好不好?”
楚月儿道:“这当然是好,我可配了好些解药,不过到晋国之后,怕你不喜欢药味,便没有再配制解药。那日见了乐灵的毒蛇,总寻思配几味解蛇毒的药出来,以备不测。”
伍封见她二人这么晚了还不睡,兀自说着药物,暗暗好笑,正寻思是否入室中去吓唬她们,不料楚月儿耳力甚好,早听见他过来,回头笑道:“夫君回来了。”
伍封叹了口气,走入室中,笑道:“我本想吓一吓你们,让你们惊叫去睡,不过月儿的耳力着实了得,须瞒不过。”
楚月儿笑嘻嘻地道:“坏了夫君的妙计,这都怪月儿的不是,下次我权当未听见,由得你跳出来吓人。”
田燕儿笑道:“那岂不是只吓了我一人?月儿预先知道,可吓不住。”
伍封抚着楚月儿的小脸,笑道:“月儿胆大得很,就算不知道,只怕也吓不住,不过这么晚上吓人不大好,我也不舍得吓唬你们。”又道:“你们这对珠子相映成辉,委实有趣。”田燕儿道:“这是离开临淄前父亲给我的夜明珠,想不到与月儿这颗一模一样。”伍封随口道:“它们本来就是一对儿。”忽想:“眼下除了我和月儿,恐怕没有人能敌得过董梧数剑,须想个法子快速增进雨儿她们的刀法才好。”
次日一早,楚月儿便遣了人出去买来药材,自己与田燕儿在后院制药,二人兴冲冲地忙得十分有趣。
伍封将春夏秋冬四女叫来,道:“昨晚我想了一夜,终于寻思了一个法儿,可让你们的刀法更加快捷,威力增加一两倍,用于四方刀阵更妙。你们要不要学?”
四女大喜,秋风道:“这就最好了,公子连小兴儿也能调教成用斧高手,却始终不曾认真指点过我们的刀术,有些偏心。”
伍封哈哈大笑,道:“不是我偏心,只因快刀之术全在‘无心’二字,但你们只学过玄菟法师的养颜增力之术,不会吐纳,‘无心之诀’是悟不到的,不过其中有些法则可以用于你们的刀法之上。小兴儿的斧法有成,全在于这家伙没甚心计,又天生力大,生来就懂得一点‘无心’的法则,他的斧法你们便练不了。不过你们的身手灵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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