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王于兴师 修我矛戟(第3/13页)天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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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比剑,要么骗他空手格击,说不定在下便会胜了。”

    梦王姬微笑道:“想来龙伯是很会骗人的吧?”

    伍封笑道:“在下只骗敌人,不骗自己人。对月儿、公主她们最多只是花言巧语让她们开心,却不会骗她们。譬如王姬在下更不敢骗,况且王姬冰雪聪明,在下想骗也不能得逞,唯有老老实实。不瞒王姬说,在下在其他女子面前从来未这么老实说话过。”

    梦王姬睁大了俏眼,问道:“是么?”嫣然笑道:“梦梦倒疑心你刚才这句话就是在骗人。”

    伍封指天划地叫屈,梦王姬终忍不住格格娇笑。

    伍封见她笑靥如花,忍不住叹道:“有没有人说过王姬生得的确很美?笑起来极美,但生气时更美。”

    梦王姬嗔道:“除龙伯之外,谁敢胡说!”立时反应过来,知道伍封是故意激她生气,而一窥其生气的美态。

    伍封瞥着城外的营火,叹道:“可惜我的家臣大多在齐国,平兄和招兄又去了代国、中山,若多几个人帮手就好了。”

    梦王姬道:“过去之战是抢俘掠财产,现在渐渐变成争城夺地,正因如此,才智之士便更有可为之处。天下人材甚多,有要是各国之强者,自然就会有人才投靠。龙伯名满天下,早晚会有更多才士依附。”

    次日一大早,伍封等人才用过饭,士卒来报:“龙伯,敌将在城下搦战。”

    伍封笑道:“今日我便挫一挫他们的锐气,月儿,你随我去。小阳、小刀,你们在城墙上保护王姬,别让流矢伤着她。”他们穿上盔甲,到了城头时,赢利看了一阵,道:“龙伯,这二将是公子萧和公孙责。”

    城门打开,放下吊桥,伍封和楚月儿由鲍兴驭车,商壶提着大叉,徒步跟在车后,出了城门,身后只有三十铁勇的十乘兵车相随,在城下一字排开。敌军见城中出兵甚少,相顾愕然。

    伍封见对面有数千敌人,打着秦人的旗号,并无巴人和蜀人。当先两乘革车上面二将一个老迈,一个年轻,既然公子萧是赢利的叔叔,心想这老迈的必是公子萧,年轻的定是公孙责。

    伍封身着黑色铁甲,仍披着西施为他造的红色大氅,手提铁戟叱道:“秦人亦天子之臣,今日不思忠义,反而联络异族,引军伐王,以臣伐君,罪同谋逆,如不早早撤军,派使向天子请罪,王师当奋义军,格杀逆臣。”

    公子萧不敢说话,公孙责却道:“秦君不思伐王,但罪臣赢利在周,若能将赢利交还,我军必退,否则,以我数十万之师,大军东指,渑池必定化为齑粉。”

    伍封“嘿”了一声,让鲍兴将铜车驰上前去。秦军渐渐迎上来,到了离城三百步处停下来。既然城中只派出了少数人,又以一车上前,那是将战之法,秦军士卒便都止步,只有公子萧和公孙责二车迎上前来,鲍兴猛叱驷马,铜车向二将冲上去。

    车到公孙责的革车近前,伍封手起一戟,向公孙责刺去。公孙责举戈向迎,却被伍封轻轻将戈拨开,戟上月牙回勾,将公孙责从车上扯下车来。此时楚月儿早已经一矛将公孙责的车右刺下革车,他们二人不愿意伤人性命,未下杀手,鲍兴却不顾这么多,口咬着缰绳出双手,将大铁斧的斧柄早拔开了,手起一斧,将公孙责车上御者劈成两段。

    商壶从车后闪出来,先将公孙责按住,他手力奇大,一按之下,公子责丝毫未能动弹,商壶夺了佩剑,用叉尖穿在公孙责腰带上,扛了上肩,又去捉那公子萧。

    那公子萧年纪大些,才爬起身,却被商壶一手揪了个跟斗,也夺下佩剑,用叉尾穿上玉带。

    商壶一肩儿挑着两个秦将,健步如飞,飞跑回城门,将二人扔在地上,再跑到伍封车后去。自有士卒将二将捆起来不提。

    他这么往来如风,看得两边的人目瞪口呆。

    秦军一阵骚动,相顾失色,伍封见他们连失二将,居然不上前救人,由得商壶往来奔跑施施然擒人,暗觉奇怪。

    等了好一阵,便见敌人寨门大开,数万士卒拥出寨来,先前出寨的士卒退了回去,与这数万士卒合在一起,摆出了一个大阵来,都打着秦军旗号。

    伍封见那阵为方形,每用革车二十五乘,便有二十五甲士在后,以备车伤之用,知道这阵名曰“鱼丽阵”,是军中常用之阵,颇为坚密,以攻为主,一旦阵形前移,则有进无退,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伍封微微一笑,向城头上的姬介做了个手势,姬介会意点头。片刻间五千士卒出了城门,三十铁勇的轻车在前,一百倭人勇士革车在中,其后两千步卒各执干戈,长干立地相联,形如一道木墙,其后三千弓手藏于干后。他这阵形也是常见的,名叫“锋矢阵”,这锋矢阵也是主攻的阵形,只不过伍封将阵形略改,后续的车步改为步卒和弓手,是为了配合铁勇和倭人勇士荡阵决杀之用。

    秦军旗门展开,十三乘车从阵中驰出来,在阵前一字排开,中间一人满面虬髯,旗上写着一个“甘”字,旁边十二乘车上的秦将都是魁梧雄壮之人,看来这便是秦将甘成及其部下十二骁将了。

    甘成见对面旗号上写着“龙伯”二字,大声道:“这位想来便是龙伯了。久闻龙伯威名,想不到今日会在战阵相见。”

    伍封笑道:“在下也听闻甘将军是忠义之士,谁知道所传有误。甘将军辅谋逆之辈,引军向王,原来是个犯上作乱的小人。”

    甘成面带惭色,道:“在下不敢有伐王之念,不过罪臣赢利在此,特来索要而已。”

    伍封叱道:“世子利是贵国先君所立的储君,何时变成了罪臣?阁下身为秦臣不思报效君父,拥立庶子不说,还想加害世子,眼下更引兵进入王畿,可见只是个贪图富贵、趋炎附势、不识上下尊卑之徒。今日王师大军到来,阁下还是乖乖地下车受擒为妙。”

    甘成本来口才就不敌伍封,何况他本不在理,强说了几句,便无话可说,只是回顾两旁,道:“谁去将龙伯擒来?”心忖:“少年人不知道分寸,带这点车马便敢上阵,若不让让你吃个大亏,你们怎知我们秦人的厉害!”伍封的名气虽大,但秦人素来不通中原,甘成只听说过伍封之名,见他虽然生得高大健壮,但毕竟年纪轻轻,想来无甚厉害本事。

    一个骁将迎声而出,一车上前,道:“小将先宰了这小子,敌军定会丧胆!”虽然伍封先前擒了公子萧和公孙责二将,可这二人本事稀松,这些骁将向来不将这二人放在眼里。

    伍封见敌车上前,叫鲍兴将车迎了上去,两车只一相交,秦车上面的骁将、车右、御者三人一齐翻身落车,两军根本未看得清楚,商壶来不及将秦将和车右担起来,只好将大叉咬在口中,一手一个提了回去,战场只余下空车和御者的尸体。

    两个秦将立时冲出来,齐声道:“放下人来!”

    伍封大喝一声,一戟横扫,硬生生将一车上的三人尽数扫落车下,楚月儿的矛法刁钻,连刺两矛,将另一车上的骁将和车右刺下了车,只剩那御者吓得面色如土,眼见鲍兴恶狠狠举起大斧时,忙不迭扯过缰绳,一车逃了回去,跑了慌乱了,居然将自己的阵形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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