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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成理,丝毫不提齐国插手江淮的事,老练而有气魄,向楚惠王瞧去。楚惠王笑道:“这可不是寡人想出来的,都是叶公所说。”他叹了口气,又道:“寡人与叶公在鄾城见面,叶公便说其这些事,还说到时候姊夫定会相助楚国。只因这一来是给姊夫母亲的家国报仇,二来是为了齐国非如此不可。”
伍封沉吟道:“这事情或有可能,日后再说。不过越王勾践、范蠡、文种都是足智多谋的远见之士,智略兵法非同小可,大王切不可大意。如果真被楚国夺了江淮之地,越人便在楚国地域包围之中,以后这越国便要楚国独立应付。如果江淮之地归于齐国,越人便由齐楚二国共御。”他原本对吴国还有些信心,自从到吴国走了一趟,才知道吴事已经再不可为,料必灭在越国之手,明知道如此,也是无可奈何,是以语气中甚是无奈。
楚惠王大笑道:“这个寡人却不怕他。如果楚国能夺江淮之地,定是经过了一番血战,越人必定大损,再要回复过来,非六七年不可。眼下越王勾践、范蠡、文种都年老了,那时只怕早已经身死,寡人却正是年富力强之际,以我诺大楚国与越国慢慢相抗,越人怎拖得起,早晚便是楚国囊中之物。嘿,叶公所定之国策,大有道理!”
伍封暗暗佩服叶公子高的见识,点了点头,问道:“叶公提过请大王派使向在下谈及江淮之事么?”楚惠王愕然道:“姊夫怎知道这事?”
伍封叹道:“叶公不知道在下有机会与大王见面,是以请大王派使向在下说起这江淮之后事。只因叶公耽心我们齐国也有意染指江淮,便请大王预先向在下透露这事,免得日后齐楚之间为江淮之地大起干戈。”
楚惠王见被他说破,微觉不好意思,只好假扮糊涂,道:“原来叶公是这用意意,寡人可猜不出来。”钟建道:“以在下之见,其实叶公还有它意。眼下龙伯是天子亲赐的伯爵,日后吴灭,龙伯说不定会自夺江淮之地以存吴祀,或另建一国。龙伯是齐君之婿,又有大德于中山、秦国和晋国赵氏,到时候借齐兵,又有中山、秦国、赵氏之援,再向天子请一道王旨,这江淮之地未必不能夺下。大王预先说了,龙伯便不会厚着脸皮与小舅子争地。”
伍封笑道:“其实在下倒没有这么想过,在下这龙伯爵位虽实,封国却虚,天子将海上诸岛、海外之地赐给在下,在下怎能违旨夺海内之地立国?再加上寡君和田相都有意得江淮之地,在下怎能打此地的主意?这是叶公过虑了。”
楚惠王和钟建知道他一言九鼎,放下心来。
伍封道:“在下仍是齐臣,江淮并非私地,如果有一日寡君派在下引军取江淮之地,虽然在下与大王是亲属,可在下不能因私废公,只好与大王在疆场上一决。”楚月儿吃了一惊,脸上变色。
楚惠王、钟建和子宽等人也暗暗心惊,伍封叹道:“不过越国灭吴之后,必会伐齐,要不便是伐鲁、莒等泗上小国,鲁莒等国向来亲附齐国,齐越之战难免,到时候齐越交战,楚国趋越之侧,若能解齐危,寡君和田相怎好意思与楚国争地?”其实他这是故意向楚惠王暗示,如果齐越交战,楚国若能援手解危,那江淮之地齐国才有可能让给楚国,否则必会争夺此地。
楚惠王点头道:“既是如此,寡人便与姊夫击掌为誓,万一某天越国灭吴,再挟胜伐齐,寡人必会大兴楚师,助齐抗越,那江淮之地便归楚所有。反过来说,越国灭吴之后,若进军楚国,姊夫可要说服齐君,助楚破越,那江淮之地齐人得之无妨。”
伍封心中暗喜,他离齐之前与齐平公和田恒商议,故意放言要得江淮,便是为了惊动楚国,如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道:“这约定大王与国君立还差不多,在下能有何作为?”
楚惠王笑道:“只要姊夫答应了,尽力按约誓而为之便行,成与不成,非姊夫之责。”伍封点头道:“既然大王信得过在下,我们便击掌为誓。在下便上书寡君,请寡君派使到楚,正式结盟。”二人当众击掌设誓。楚惠王道:“与其等齐使到国,不如鄙邑派一使到齐国去,寡人欲使钟大夫为使赴齐,姊夫之书大可以由钟大夫携去,以免往返费时。”
伍封想不到楚惠王如此性急,可见楚国上下对江淮之地志在必得,只欲早与齐国约定。点头道:“也好,在下这便写书简奏明寡君。”他起身告退,到厢房写了一简,奏明与楚惠王的约定,由于他与齐平公、田恒早已经拟定了计策,眼下依策而行,此简也不封缄,故意说自己耽心国事,与楚国有议而不可擅决,奏请国君明断。写好后拿出堂来,交给楚惠王。
楚惠王见他行事果断,连竹简也不加封,只是用一个黄帛套儿套上,行事光明正大,更生敬意,面露喜色。殊不知道今日所议之事,伍封早已在离齐之前料定。
伍封顺嘴问道:“这击掌之誓是否也是叶公所拟?”楚惠王笑道:“正是,叶公知道姊夫重情,早猜到会与寡人击掌为誓。嘿,齐国有姊夫,我楚国也有个叶公,上天对齐楚二国尚算不薄。”子宽叹息道:“叶公这份见识当真了不起。”
楚惠王点头道:“叶公忠君爱国,钟大夫,今日便拟旨,增叶公邑地五十里,赐千金,以嘉其功。”
伍封见齐楚盟约将成,越国不足为虑,放下了这数年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心情甚好。又想起一事来,道:“在下有一拙见,未知大王是否肯听?”楚惠王道:“姊夫是寡人的师父,有什么见解必是好的,寡人洗耳恭听。”
伍封道:“楚国境大民多,历来政事变幻,常有谋逆弑王之事,全在于楚国这王位嗣立并无常制,每每生乱,大王不可不虑之。”他话不能说得太详细,因为楚国历代弑王自立者甚多,如楚武王、楚成王、楚穆王、楚灵王、楚平王等,楚灵王和楚平王是楚惠王这一支族之祖辈。当年楚共王有五子,楚共王死后,长子昭立,是为楚康王。其弟公子围杀其自立,是为楚灵王。后来楚灵王又因幼弟公子弃疾叛乱而自杀,公子弃疾自立,为楚平王。楚平王死后,子楚昭王立,楚昭王死后,楚惠王继位为王。伍封当然不好直指楚惠王的伯祖父、祖父之过,何况若非楚平王作乱自立,这王位定不会传到楚惠王身上来。也正因如此,楚臣中有不少人也知道王位嗣立须有常制才行,只可惜身为人臣,不好言及。伍封的身份不同,他是天下名人,爵位既尊,又与楚惠王亲厚,所以才会直言相告。
虽然伍封语焉不详,但楚惠王十分聪明,立时会意,沉吟良久,点头道:“姊夫所言甚是。钟大夫,你再拟一旨,日后这王位嗣立,除非无嗣,否则非嫡长子不能立,从此成为常制。”
钟建与子宽大喜,楚政向来因王室频繁的弑杀自立而大乱,士大夫为此毁家灭族者不计其数,楚民为苦。须知此制一立,楚政便安宁下来,伍封一言之功,胜过攻城略地无数。从此之后,楚国王位继立一般是父死子承,仅楚肃王死后,因子嗣问题而由其弟楚宣王继位,不过并未生乱。因王位继立的变故二百多年不见,不过在楚幽王死后,子郝立,郝庶兄负刍杀郝自立,五年后楚灭。楚国继嗣之乱,因伍封一言而止,诚伍封之功也。
楚惠王心感伍封的一番好意,叹道:“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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