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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同样的力道,威力却大了一倍多!伍封渐明其理,反复相试,豁然大悟:“原来这逻旋之力是最为厉害的用力之法!不仅力道爽脆爆烈,而且力道最能深透,还能在寸许动作之间发挥巨大威力,以此出招,剑刺出一寸距离还胜过剑移数尺的缩臂猛刺!”又想:“如此妙诀,父亲怎不告诉娘亲?是了,小时候见父亲使剑,剑术中似乎并无此法。父亲年轻时练剑有成,后来家国生变,终日耽心国事,所虑极多,无暇练剑,这旋力妙诀定是只悟其理,还未得其法,是以所遗七诀之中,以此诀最为简单。”
他站起身来,使了套空手搏击之术,此术夹杂着五指扣打之法,只是每一招使出时,都用上新悟的旋力,只觉威力倍增。楚月儿看了好半天,见他招式与以往相同,只是使出来时略有异处,威力却显然倍增,一时间不明其理。
伍封又坐下了,拔出“天照”宝剑,将剑尖放在沙上,微微前刺,用新悟的旋力用于这一刺之中。虽然他的剑头只刺前了一寸,却听“嗤”的一声,一道剑痕由沙上爆开,沙尘扬起,这剑痕向前裂过去,竟在沙面上留下了长达五尺多的一道剑痕。
楚月儿惊道:“剑气!”伍封想了想支离益的剑术,心道:“支离益的剑气厉害,能及丈外,我这剑上的威力还不足与他相抗。”忽想起楚月儿的话,在这沙石之中行走甚难,正如支离益的缠绕牵引力一样,心想:“我若以沙练剑,凭此旋力,说不定能练出应付支离益古怪诡异力道之法!”他不停地挥剑击沙,渐渐明白旋力的诀窍,初时剑气只到五尺,后来剑痕越来越远,竟达丈外。
伍封大喜,起身挥剑,将旋力用于剑招之中,自觉威力大了倍余,练了三四遍,蓦地浑身一震,终于尽数掌握了旋力的窍要,不禁仰天大笑,心忖天下用力之法无过于此,以此力使用空手剑戟,便可与剑中圣人支离益剑上诡异的力道一抗了,虽然就目前的剑术还不及支离益,但所欠的只是经验,单以运力而论,只怕支离益也不如自己!
楚月儿看得又惊又喜,起身道:“夫君突然间剑术武技倍进,是何缘故?”伍封道:“月儿,我由先父遗诀之中,终想出了那最后的旋力剑诀。练成此诀便可破支离益剑上的诡异力道,我来教你。”
这旋力之诀看起来简单,其实是以伍氏剑诀的前六诀为效用,也是用力之法的最奥妙窍要,练成此诀,其余的用力之法便不足为道了。未练过其它伍氏剑诀的人,便无法学这旋力法诀,何况这种透力寸劲之法,如无吐纳之术相助,用之也难凑效。是以除了楚月儿外,再也无人能练。伍封细心解释,不多时楚月儿也尽悟旋力的窍要,武技猛然倍进,居然也能发出剑气,远达六尺之外。二人又取来铁戟铜矛比试,将旋力之法尽数掌握。
楚月儿见夫君新悟的旋力之诀极为高明,兴高采烈之下,道:“在这沙中练习自然是好,不过如果在水中练习,最怕更胜过沙石之中。”伍封眼中一亮,笑道:“月儿聪明得紧,下次我们在海中练习数月,便能及得上支离益了。”楚月儿笑着摇头,道:“我是不成的,不过夫君要多练练,早晚会打败支离益,成为天下第一的剑中圣人。”伍封道:“我倒不喜欢这剑中圣人的名头,何况那是以后的事。眼下我们剑术大进,却还不及支离益,仍要小心应付。”
此刻天已经亮了,营中众人陆续起身,伍封与楚月儿入大帐准备用饭。由于水少,众人也不好盥洗,只是略擦擦脸而已。妙公主见众人都是灰扑扑的,叹道:“这一次可狼狈得紧,若找到有水的地方,非得好生洗洗不可。”楚月儿笑道:“若只找到个小水坑,公主想洗浴也难。”伍封想起那大匠尹送的铜浴盆来,笑道:“无妨,我们还有个大浴盆,到时候装满了水,将公主塞进去搓搓揉揉便成。”妙公主笑道:“你当我是衣服啊?”
梦王姬见伍封和楚月儿心情大好,奇道:“咦,夫君和月儿怎么突然高兴起来?”楚月儿笑嘻嘻道:“昨晚夫君新悟了武技,眼下虽然还不及支离益,但也不会怕了他。若是我们二人联手,足以抵挡支离益。”
众女又惊又喜,妙公主问道:“在这沙漠之中,夫君怎么能想出新技?”伍封笑道:“我这法子其实是伍氏祖传,可惜先父也未得其法,是因昨日那风沙而想起来。”
梦王姬喜道:“如此说来,我们是否该回程往南?若一路北上,还要东行千余里饶过沙漠,路程太过远些。”伍封沉吟片刻,摇头道:“还是北上为好。眼下支离益或杀不了我和月儿,我们却杀不了他,万一他羞恼起来,不守诺言,向你们下手怎生是好?这人神出鬼没,难以防备。”秋风道:“昨晚他未追来,说不定已经被风沙埋住死了。”伍封叹道:“盼是如此,不过他善土行之法,就算他被埋于沙底,只怕也能出来。”庖丁刀小声道:“龙伯,眼下不仅食水少,连干粮也不足,虽有那些马肉,但也只能应付个四五日了。是否将以前让渠牛儿保管的稻种拿来作干粮?”他提起稻种,伍封便想起来,道:“咦,我倒忘了这稻种。那日二哥飞跑来报讯,忘了交给他。这稻种先留着,暂不要用,万一没了干粮再说。等我们出了这沙漠,见有人处便买多些食物。”对妙公主道:“公主,我们这酒可不多了,等觅到了绿地,你可否酿些美酒?”妙公主笑道:“眼下食水都少,夫君还有功夫想着酒?我带了不少酒曲,既然我们有麦有粟,等觅了清水,便酿些酒出来。”
一路前行,说不尽沙漠行走之艰难,一天只走了五六十里,连行两天,清水已经极少了,伍封和楚月儿靠翡翠葫芦中的美酒支持了两天,不敢多饮,也觉得有些焦渴。
晚间扎营,众人颇显委顿之态。伍封找来田力细问,田力道:“这千里沙漠东西长二千余里,南北长四百里,眼下已经走了三百二十多里,明日稍稍多走些路,晚间便可走出这旱海。”众人听说明日可出沙漠,脸上都露出笑意来,伍封让他向士卒去解说,以振军心。
田力出帐不久,便听营中欢声雷动,想是都知道要走出沙漠的消息。便听脚步急响,庖丁刀飞跑来道:“龙伯,支离益来了!”众人吃了一惊。
伍封站起身来,问道:“在哪里?”庖丁刀道:“在庖人帐中,他将我们的美酒饮了半瓮,又吃了不少马肉,先前庄爷、鹿少爷与他交手,只一两招便被他所制,都擒住了。”
伍封大惊,按剑冲了出去,楚月儿急忙在身后跟来。到了庖人那帐外时,便见支离益将庄战和小鹿夹在胁下,缓缓由帐中出来。这人头发散乱,黑袍也撕成条状,却依然是气势甚大,往那儿一站如同一座黑黝黝的小山似的。
伍封拔剑喝道:“放下人来!”支离益斜眼看着伍封,道:“小子,这两人的双手剑术、刀术与你同出一辙,是你的徒儿?”伍封点头道:“正是,不过这小战的‘开山剑术’是你教的。”支离益点了点头,道:“老夫自然知道,否则那日便不会放过他。”将庄战和小鹿扔在地上,二人连忙滚在一旁。
支离益缓缓拔出蛇剑,又拿出那面圆盾,道:“老夫数十年前便纵横天下,所向无敌,想不到这次与你一连三战,均被你逃脱,前日若非风沙袭人,必不会放过你。”楚月儿见那蛇剑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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