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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也台笑道:“既然如此,俺便陪龙伯到狼主族中去,趁机与龙伯多多亲近。”速也台呵呵笑道:“这是最好不过,就怕楼烦人误会,以为俺将大狼主劫持了。”答里奇笑道:“俺是有道理的,既然龙伯之侄要娶令外甥女,怎也要有个大媒吧?俺便当这媒人,正好到东胡讨喜酒喝。”伍封和速也台大喜,心忖有这个媒人,这门亲事便更加光彩了,齐声称好。
答里奇向部属吩咐了好一阵,打发他们回去,只带了五十个侍卫,随伍封和速也台的人马赶往东胡营地。途中速也台派了三个使者赶到其余的三族中去报讯,免得这三族不知情,依然辛苦士卒。
回到东胡驻地,伍封正式下聘,乌托巴夫和图罗巴夫虽然不愿意,但他们新败回来,面上无光,又见伍封神勇,一力解了族中兵祸,聘礼之厚是从未见过的,再加上有答里奇这媒人,二人还哪里敢出言阻止?只能哑忍,在一旁大生闷气。伍封与速也台、答里奇商议的婚期,既然伍封行程紧迫,答里奇也不可能久留东胡,自然是越快越好,胡人又不讲究日子忌讳,遂定于第三日嫁女,第四日迎娶。伍封派了名铁勇回狼湖营中报讯,准备喜事,顺便请田力来与胡人商议交割地域之事。
雨下了两天,第三天便止。这两天伍封与速也台便十分忙碌,商议婚事的诸般事宜。速也台怕二子闹事,让他们随田力去堪舆地方。答里奇却是无所事事,每日去找楚月儿说话。楚月儿这性子温柔随和,又喜欢答里奇的爽直,每日聊得十分高兴,还教了答里奇一些矛法。虽然只是随便教教,但楚月儿武技仅次于支离益和伍封,有她这良师教授,答里奇的矛法自然大为长进。
第三日一早时,庄战满面喜气,由巫金等遁者陪了来,想是前晚动身一夜赶来。胡人大营中到处透着喜气,载歌载舞,处处飘着酒肉气息。这胡人嫁女倒没有太多规矩,只是在大帐摆下酒宴,款待男家的人和大媒,庄战与胡弦儿单独坐在一旁,众人上前或祝贺、或调笑、或打趣,总之有客相贺,便要同饮。胡弦儿大方豪爽,酒量甚好,应付自如,反是庄战却有些害羞,脸上微红,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喜气,伍封和楚月儿见庄战与胡弦儿偶尔对视,眼露欢愉之意,便知道这二人两情相悦,必定早就生了情愫,若非无意间遇到胡人,庄战又不说出来,这门亲事谁能想得到?
这时,乌托巴夫与图罗巴夫二人醉醺醺地掀帐进来,各执酒碗,向庄战和胡弦儿走去,口中大声说话。胡弦儿和速也台脸上露出不悦之色,想是这二人说话没有分寸,胡言乱语。庄战却浑不在意,笑着与二人对饮。答里奇正陪伍封和楚月儿饮酒说话,见此情状,皱眉道:“这两个家伙干什么?怎么这时候还想着与新人打架?”楚月儿吃了一惊,问道:“打什么架?”答里奇道:“他们想与庄庄比试摔跤。”他也与其他胡人一样,称庄战为“庄庄”。伍封熟知庄战的本事,心忖府上除了自己和楚月儿,便以庄战的剑术最好,但他的空手搏击和跤法却没怎么学过,这二人想与庄战比试,必定是此道好手,庄战虽然力大,却未必能胜,便想出言阻止。楚月儿笑道:“比试就比试,小战必定不会输了。”伍封看了看她,便知楚月儿必定教过庄战空手格击之术,以庄战的根基,只怕练得不错,否则楚月儿也不会这么有把握。
庄战来过胡地,知道胡人最看重勇士,今日若不出来比试,只怕会让人耻笑,伍封面上也不好看,向伍封和楚月儿瞧来,楚月儿微笑点头。庄战又向速也台瞧去,速也台见事已至此,自己若是阻止,二子必不答应,既然二子娶胡弦儿不到,就让他们与庄战比试一番,败了都是一家人,儿子败于外甥女婿之手也无伤脸面,也免得二子仍想纠缠不休,如果二子赢了,便可让二子出了这口气,遂点头答应。答里奇呵呵笑道:“正好,为公允计,俺来当仲人。”
胡人节庆之际,常以摔跤为乐,此刻了狼主的二子要与新妹夫比试,好奇心大生,大多数人只是想看热闹,不过也有人想乌托巴夫二人获胜,免得被中原人小觑了胡人。
胡弦儿有些担忧,她知道乌托巴夫和图罗巴夫是族中有名的勇士,跤法高明,尤其剑术得了速也台的亲传,族中无人能敌。虽然她知道庄战本领了得,但终是关心则乱。她随着众人出帐时,楚月儿走过来笑道:“弦儿放心,小战这本事甚高,大有胜算。”
众人出了毡帐,四周围出一个大大的地方来,答里奇身为仲人,站在中间说了些规矩,无非是不许暗算、不许出下流招数之类。答里奇退开后,乌托巴夫争着要上场去,图罗巴夫却将他扯住,自己上场摆了个跤式。这图罗巴夫前几天被答里奇擒住,自觉大大丢脸,也想今日将庄战摔上几跤,免得族人因此而小觑他。
庄战解下腰间的“长歌”铁剑,递给胡弦儿,这剑颇重,胡弦儿将剑抱在怀中。庄战走了上场,他不懂得摆什么姿式,只是静静站着,微笑看着图罗巴夫。图罗巴夫见他连姿式也不摆,以为他轻忽自己,十分恼怒,跨上一步别在庄战右腿外侧,双手搭在庄战肩上,腰间使力,奋力将庄战向左边摔去。他双手往左推按,右腿别着庄战的右腿之外,上推下绊,正是跤法中常见的招式。他推按数下,庄战却丝毫未动,仿佛双脚在地上生了根一样。图罗巴夫暗暗吃惊,大喝一声,奋力猛摔,不料庄战双肩往下一沉,倏地缩开了图罗巴夫的双手,图罗巴夫用力过猛,忽地推了个空,重心自然向左压去,本来他脚上左跨一步便可挽回败势,庄战的右腿却未收,轻轻在图罗巴夫腿上靠了靠,反而将图罗巴夫绊住,图罗巴夫“哇呀”一声,重重向左摔了下去,“砰”的一声,激得草地上的尘土扬起。图罗巴夫在胡人中也算一流好手,众胡人想不到他在庄战面前竟然如此不济,相顾骇然。
答里奇哈哈大笑,道:“庄庄获胜。”图罗巴夫跳起身来,脸上微红,大叫了几句,又冲上来。他一连冲上来三次,被庄战又连摔他三跤。伍封见庄战的跤法不如楚月儿的巧妙,也较生疏,却仗着力大,以拙制巧,连连获胜。伍封微微笑着,忽想:“《道德经》有云:大巧若拙、大辨若讷。老子西去之时,还说要胜支离益,便要大巧若拙。小战这拙虽然不是大巧所至,却能胜图罗巴夫巧妙的跤法,看来这‘拙’法须得好好地参详。”商壶在一旁笑道:“这些天小战常扯着老商和小兴儿摔跤,莫非他早料到有今日之事?”
这时,乌托巴夫上前,将图罗巴夫换了下去。答里奇忙道:“庄庄与令弟比试了多时,也该让他休息休息才是。”他说的虽是胡语,庄战却能听懂,也用胡语道:“不须休息,再摔几次无妨。”答里奇赞道:“好,庄庄果然是勇士。”
乌托巴夫先前在旁边看了许久,早有定计,上前抓住庄战的双臂,往后便拉,但他脚下却不轻易移动,想等庄战有动再另用绊勾之法,如此一来便攻守兼备,不会像弟弟一样露出破绽。可他想攻守兼备,招式便显笨拙,攻势也不够凌厉。庄战微微一笑,顺势上跨一步,乌托巴夫大喜,以为庄战被他拖动,急忙扭身,伸右脚去绊,同时双手加力。庄战双臂猛地一缩一翻,巧妙地由乌托巴夫手上脱出来。乌托巴夫用得力大了,不免后仰。此时庄战跨上的一脚抬起脚跟,以脚为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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