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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 徐州会战(三)
在山西故县的唐秋离,站在地图前,手里拿着各地发来的电报,清晰的把握了北方战局的全部趋势,日军在山西的攻势全面受挫,陷于停滞状态,从河南突进的矶谷廉介的第一军,就成了载仁和香月清司的全部希望。
拿下徐州,可南北呼应,北上可攻击刘铁汉的部队,南下可与海上而来,正在疯狂进攻上海外围和杭州湾的日军会合,攻占上海和南京。
刘铁汉的电报和蒋委员长的电报,正说明了这一点,刘铁汉来电称,至本月十八日开始,退守沧州的日军,一反常态,采取积极进攻的态势,对我冯家口、大满庄、捷地、东关等处的防线,发动猛烈进攻。
激战几日,日军未能前进一步,但依然在沧州外围和我部对峙,有发动新一***击的意图,因唐副师长带领五个旅的兵力南下萧县,按照师指的部署,我部采取防守姿态,在野外大量杀伤日军有生力量。
结合日军第一军目前的攻击路线判断,沧州的日军,定为与其会合,而进行的攻击行动,提请师长注意,徐州必为日军首要夺取的目标。
蒋委员长来电称,至本月十七日上午开始,退居海上的日军,重新向我淞沪和杭州湾防线发动进攻,战况激烈,***无法分身,此次之徐州会战,望秋离和李司令官密切配合,共同完成北方歼敌的重任,若徐州获胜,则威胁我腹地之日军可除,南方和北方战场,皆无后顾之忧,此乃国民之幸事。
唐秋离看完蒋委员长的电报,暗暗摇摇头,老头子说的话,是半真半假,日军在南方展开攻势不假,可要说是中央军分不出兵力来,打死唐秋离也不相信,老头子的手里,可是掌握着六七十万精锐的中央军部队,调到北方十万人的兵力,不会影响南方战局
只不过,接连的几场战役,中央军损失过大,老头子心疼了,舍不得把老本儿投到北方来,密切配合?我已经拿出手里的全部兵力,阵亡了一个少将司令官,就是为李宗仁创造在徐州歼敌的机会,张自忠的部队,现在还和日本人在商丘拼命呢!
唐秋离自失的一笑,努力把脑海里的杂念驱除出去,冯继武提供的情况,引起了他的警惕,娘子关的日军有外调兵力的迹象,这说明,日军还要在河南方向继续投入兵力,顺着这个打开的缺口,扩大战果,也是作为矶谷第一军的后续部队。
必须把安阳至郑州一线的失地夺回来,堵住这个口子,也不知道佟巴图那边的战斗,进行的怎么样了,袁景豪和孙振邦的部队,正在外郑州外围集结中,又是一场新的战斗要开始了。
眼巴巴地等着影佐的佟巴图,终于等到了,不紧不慢的影佐骑兵联队,下午才到达巩义附近,几千名日军骑兵,排成几路行军纵队,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远方的原野上,后面是一个大队的步兵。
骑兵这样的行军速度,让跟在后面的步兵很是舒心,既不用吃灰尘,又不用跑断两条断腿的,撵着马屁股玩命儿似的行军,因此,影佐联队长在步兵心中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被称之为体贴、爱护士兵的好长官,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才有意放慢行军速度。
他们那里知道影佐征召的心思,这个权力欲和控制欲极强的家伙,对矶谷廉介命令他回兵郑州,协助小野联队防守安阳到郑州一线的命令,相当的不满,汤恩伯的中央军已经被击溃,郑州至洛阳一线,已经没有支那人的正规军,一个联队的兵力,防守安阳到郑州还不够吗?
在他看来,洛阳的位置,和郑州同等重要,他不明白,矶谷司令官为什么放弃洛阳,这个命令,也打碎了他的梦想,长期占领洛阳,统治洛阳和周边广阔的土地,自己可以担任占领军司令官,那么多的支那人可供驱使,那么多的财富可任意掠夺,还有漂亮的支那女人,想想都亢奋不已。
可是,这一切都成为了泡影,连日来,影佐始终怏怏不乐,执行命令也就消极应付,本来大半天的路程,晃荡一天多才到。
夕阳西下,寒风萧萧,出现在影佐望远镜里的巩义城,沉默的铺展在黄河南岸的土地上,一如来时那么平静,放在这里的一个骑兵小队,知道联队长阁下到来,也不知道出来迎接,真是一群蠢猪,影佐的心里怒气渐生。
偏偏几棵树叶掉光的枯树上,几只乌鸦不合时宜的鸣叫起来,单调、刺耳的叫声,愈发衬托得这冬季野外的荒凉和空寂,影佐再也忍不住怒气,拔出手枪,朝着那几只没长眼睛,触怒大日本皇军尊严的扁毛畜生,一口气打光了枪里的子弹。
空中一阵凄厉的鸣叫,几只羽毛飘落下来,影佐怒气顿减,对自己的枪法很是自得,这可是当着几千名部下的面儿露了一小手,他收起手枪,一挥手,“哈亚古,巩义宿营,明早出发!”说完,一提马缰,率先往巩义方向而来,后面跟着三千余名马蹄声杂乱,懒洋洋的日军骑兵,再后面,是辛苦两条小短腿儿的步兵。
影佐征召不知道,他对几只扁毛畜生发威,几声枪响,正好给巩义城内,严阵以待的骑兵二旅一团提了醒,团长特木尔巴根,严厉的告诉战士们:“都记住了,谁也不许打死我的马,第一轮射击,只需用枪单发,专打小鬼子的骑兵,以我的枪响为命令。”
说完,放下望远镜,顺手拿起一支三八枪,这还是解决了影佐留在巩义的,一个骑兵小队时缴获的,特木尔巴根喜欢它的射程,正好用来精确射击鬼子骑兵而不伤战马,昏黄的天际中,影佐征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脑袋出现在他的准星里,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轻轻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离开枪膛,直奔影佐的脑袋而去。
不知道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正好转身对部下命令什么,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钻进后面一个日军军官的脑袋,做了他的替死鬼,影佐的脑袋,被子弹划出一道血槽,军帽吹气似的飞出老远。
没等影佐的魂儿找回来,从巩义城内,射来稀疏但却准确度异常高的子弹,前排的日军骑兵,纷纷惨叫着落到马下,影佐大喊一声:“敌袭,准备战斗!”所说的骑兵准备战斗,就是要冲锋,没等日军骑兵组织起冲锋队形,背后有传来激烈的枪声。
是骑兵二旅四团,从影佐的背后发动进攻,切断了日军回撤洛阳的退路,此时,巩义的西门忽然大开,马蹄声大作,滚雷一般,一团两千多骑兵,高举马刀,一阵风似的冲杀出来,日暮的夕阳下,马刀闪着寒光,影佐骑兵联队的前锋和后卫,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受到猛烈攻击。
日军骑兵遭到突然袭击,并没有慌乱,在影佐的指挥下,分成两个部分,分别迎战骑兵二旅的一团和四团,双方几千名骑兵。立刻混战在一起,刀光闪闪,尘土飞扬,不时有骑兵惨叫着栽倒马下,影佐带着一个中队的兵力,居中策应,打得很有章法,对于和数量略超过自己的支那骑兵作战,影佐没有担心,他相信自己部队的战斗力。
可是,真正打起来,影佐骇然地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些支那骑兵,刀法纯熟,骑术精湛,凶狠凌厉,几个回合下来,倒在马下的,几乎全都是自己的士兵,而且,支那骑兵采取的战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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