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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干爹这些不知是诅咒还是咒骂的言语,吴远明哭笑不得,心说我怎么认了这么一个‘好’干爹?而姚启圣只是大模大样的说道:“所以呢,我决定把你逃出北京的计划修改一下,我已经嘱咐周回春了,让他对外宣布说你中的毒极深,仍然处于在昏迷不醒中,指不定那天就会两腿一蹬去见阎王。同时我也和索额图打了招呼,说是为了便于治疗抢救,把昭惠小姐也接到咱们家治疗——就住在咱们家东厢房里,又让周回春在昭惠用的药里加上几味,让她继续昏迷下去,以免露出破绽。而你呢,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一边养伤,一边继续装昏迷,蒙骗康熙和鳌拜派来‘关心’你的探子和太医,随时准备装死离开北京。”
“那……那我们什么时候装死离开北京呢?”吴远明挣扎着问道。姚启圣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微笑道:“用不了多久了,等康熙即将向鳌拜下手的时候,就是你离开北京的最好时机。还有,我已经派你父亲的卫兵去圈地难民中,秘密搜寻和你相貌身材差不多的难民——装死也得有尸体啊,还有昭惠的替身,我也已经找好了,到时候,咱们把你和昭惠替身的尸体往左家庄化人场一送,一把火锻成骨灰,然后再把骨灰运回云南安葬,计划就天衣无缝了。”
吴远明略一盘算,觉得姚启圣这招确实不错,便艰难点头道:“孩儿行动不便,这事情就就全部劳烦义父了,待孩儿平安逃出北京后,孩儿再给义父磕头谢恩。”
“咱们父子之间,何必那么客气?”姚启圣抚摸着吴远明的额头,难得温柔的说道:“老叫花子没儿没女的,本以为这辈子就是孤苦老死的命,将来连一个养老送终的没有。没想到遇上了你这孩子,竟然不嫌老叫花子身份低微,在老叫花子最落魄的时候,死皮赖脸的认老叫花子做父亲,而且待老叫花子也象待亲生父亲一样的推心置腹,孝顺体贴。老叫花子即便是铁石心肠,也要把你当亲生儿子对待啊。”说到这里,姚启圣浑浊的老眼中已有泪光闪动。
“义父……。”听到姚启圣这些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吴远明眼中也有了泪光,只叫了一声就哽咽着再说不出话,泪水早顺着脸颊滚滚而落。姚启圣噙着泪花替吴远明擦去眼泪,微笑着叮嘱道:“记住,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义父让周回春下药让小丫头继续昏迷不醒,还有那个沐王府的沐萌,我也没有告诉她你的伤势已经没问题的消息,怕就是她们年轻沉不住气,走漏了风声。所以在沐萌进来探病的时候,你千万不能不能她的眼泪打动,无意中走漏了风声。”
“孩儿明白。”吴远明用力点头答应道。同时吴远明心中升起一个坏坏的念头——借这个机会,看看沐萌对自己真正的感情也不错……
正如姚启圣所预料的那样,给吴远明治伤疗毒的周回春离开吴应熊府所在的石虎胡同后,刚走上大街就被两个陌生人生拉硬拽的拖上一家酒楼,拉进酒楼里的一间雅间,雅间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孔四贞早已等候多时,而在雅间的桌子上,还放着满满一盘亮晃晃的白银。见周回春进来,孔四贞立即媚笑道:“周郎中好,奴家给周郎中请安了。”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拖到这里?”周回春为人正直古板,极是厌恶孔四贞这样喜欢卖弄风骚的女人,很不客气的说道:“有什么话就快说,我还有事情急着回家。”
“也没什么大事,奴家与吴应熊乃是世交,听说吴世兄遇刺中了毒,请的是周郎中诊治。”孔四贞将银子往周回春面前一推,妩媚的问道:“所以奴家想向周郎中打听一下,吴世兄的伤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一点小意思,不呈敬意。”
周回春本想拒绝,但想到姚启圣对他说的不拿白不拿的话,便故作贪婪抓起两个银元宝,连声道:“这么多银子,真的全给我吗?”得到孔四贞肯定的答复后,周回春便答道:“世子中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别说小人了,就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也治不好,小人所能做的,仅是让他多拖延些日子,但估计也拖不了几天。”
孔四贞闭上丹凤眼沉默片刻,复又睁开眼睛盯着周回春双目问道:“周郎中,我听说吴应熊曾经救过你独生子的命,你该不会感吴应熊的情,故意帮他说谎吧?”
“这位小姐,世子是救给我儿子的命不假,但他中毒不治也是事实。”周回春沉声道:“如果小姐不相信周回春的话,对周回春的医术不放心,尽可以另请名医替世子诊治。但世子身上中的剧毒,世子确实没有这个办法医治。”
“周郎中,奴家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孔四贞将她丰满的胸脯贴到周回春胳膊上,摩擦着媚声道:“奴家只是不相信那个姚启圣,那个老叫花子比鬼还精,说不定给了周郎中什么好处,让周郎中帮着吴应熊骗人。”说到这,孔四贞将丰满的嘴唇凑到周回春耳边说道:“周郎中,奴家美不美啊?如果奴家侍侯你共赴巫山**一夜,再给你五百两银子,不知可否比得过姚启圣给你的好处?如果不够的话,周郎中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这位小姐,请你放庄重些,周回春立身持正,不是你想那种人。”周回春推开已经全贴在身上的孔四贞,愤怒的说道:“小姐就是给周回春一座金山,但吴应熊身上中的毒周回春也解不了!如果小姐没有其他事,那周回春就此告辞了。”说罢,周回春大步冲出雅间,匆匆下楼离去,开始绑架他那两人本想阻拦却被孔四贞叫住,孔四贞面无表情的说道:“鳌拜肯定会找他去问话,如果还没问出结果,咱们再想办法不迟。”
说到这里,孔四贞将那两个男人中的一个叫到面前,附到他耳边低声吩咐道:“你去通知善扑营的犟驴子,让他带上些人……。”待那个男人离去后,孔四贞顺手将另一个男人的手拉起,吃吃笑道:“昨天调查鳌拜给吴六一送十万两银子那件事,你做得非常不错,乘本格格现在有点空闲,就把该给你的奖励给了吧。”那男子早被孔四贞的妖媚迷得七荤八素,闻言自是大喜过望,也不管这是在酒楼,关上雅间门便迫不及待的将孔四贞搂到怀里……
……
和姚启圣还有孔四贞预料的一模一样,周回春回家的路程并不轻松,他在快回到家里的时候,忽然又被几个人拖上一辆马车,一路疾弛拉到鳌拜家里。也和孔四贞一样,鳌拜和他的智囊班布尔善同样对周回春是一通金钱美女的利诱,周回春再一口咬定吴应熊中的毒无法化解时,鳌拜和班布尔善甚至对他用了酷刑拷问的手段,但是被姚启圣下足了烂药、又对鞑子恨之入骨的周回春却咬紧牙关绝不改口,最终熬过了这场大劫,使鳌拜和班布尔善都相信了吴应熊中毒将死的消息,而周回春也被威胁不准乱说后赶出了鳌拜府。
事情并没有完,傍晚时,遍体鳞伤的周回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家,刚进到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药堂的善扑营武士,周回春的妻子则被捆在房柱上,还有周回春那个断了一条腿的独生子也被按在一张桌子上,没断那条腿还被塞进了一把雪亮的铡刀刀刃下。而白天与周回春见过面的孔四贞,却与一个只有一条胳膊的丑陋男子在一旁打情骂俏。
“周郎中回来了,辛苦了,鳌中堂家的家刑一定不好受吧。”孔四贞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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