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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告奋勇去打听消息,经孙廷龄同意后,孙元化便绕道混上码头,混进盐商人群中迎上去打听消息。不一刻,孙元化又绕道跑回孙廷龄身边,向孙廷龄禀报道:“将军,打听清楚了,那个洋人确实是南怀仁,他和犟驴子在扬州北面的高邮县相遇,试炮时大炮炸膛,他和犟驴子、还有一个姓伍的书生都受了伤,虽然人没死但伤势严重在高邮无法治愈,就只好全部到扬州来找好郎中治病,那些拍马屁的盐商正在给他们推荐郎中呢。”
“哈哈,报应。”孙廷龄一听乐了,公然拍手称快起来。这时候,朱国治等人已经簇拥着犟驴子和南怀仁等人离开码头往这边走来,后面还有五百清兵押着的顾炎武等人的囚车,声势着实浩荡。犟驴子等人走到旁边时,犹豫再三的孙廷龄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从道路旁边窜出来向犟驴子打招呼,但他人才刚动,维持次序的清兵就已经把他按住,还有拍马屁的官员大叫,“抓刺客,抓刺客!有人要行刺钦差大人!”
“不是刺客,是广西将军孙廷龄孙大人。”朱国治认出孙廷龄,从轿子里出来喝止簇拥而上的清兵,又凑在犟驴子耳朵边阴笑着嘀咕了许久,同样上过孔四贞床的犟驴子立即怪笑起来,向阻拦孙廷龄的清兵说道:“放开他吧,请我们的和硕额附孙将军过来。”得到自由后的孙廷龄赶紧跑过来,厚着脸皮向犟驴子拱手鞠躬道:“下官广西将军孙廷龄,见过犟大人。”
“你就是孙廷龄啊?”犟驴子躺在轿子上也不让孙廷龄起身,敲起二郎腿大模大样的说道:“你的来意朱大人已经对我说了,但四格格临时有急事先回京城了,皇上用六百里加急让我代替四格格做为钦差南下,所以你这趟算是白跑了。哈哈……呵呵。”
“犟大人,四格格已经回北京的事下官已经知道,正准备回广西任上,只是……只是……。”孙廷龄吞吞吐吐半天,终于硬着头皮说道:“只是下官从康熙四年以来,已经四年多没见过四格格的面,也不知道四格格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在京城过得可好?有没有寂寞?听说犟大人与四格格共事,所以下官想向犟大人打听一下。”
也是孙廷龄的运气,他这些话要是向其他人问,别人怎么也得给他留一点面子,可他遇见这个犟驴子却是个马贼出身的莽汉土包子,又有康熙的宠信和纵然,说起话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犟驴子也不管这是在码头大街上,直接大笑着说道:“放心,放心,四格格怎么会寂寞呢?她手下可管着好几百条汉子呢,一个个就象公牛那么壮……哈哈哈哈……你说四格格还会寂寞吗?只是你孙将军就要寂寞点了。”
“哈哈哈哈哈……!”满街轰笑起来,孙廷龄则脸色铁青,下意识的去摸腰间的钢刀,不料却摸了个空,孙廷龄惊讶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穿着善扑营服色的清兵正在把玩着他的钢刀。犟驴子看出他的惊讶,便又笑道:“将军很奇怪吧?不过这事也不奇,我们善扑营就是保护皇上的,文武官员想要面见万岁爷,就得先把刀剑兵器留在我们手里。”
“***!”孙廷龄铁青着脸扭开头,不愿再去看犟驴子那张嚣张的丑脸。犟驴子却不依不饶,大笑道:“好了,爷我还要和朱大人把钦犯押进死牢,晚上还要到定扬楼喝酒,就不奉陪孙将军了。将军如果还有事的话,可以明天再来找我,我这次从北京还特意给将军带了一件礼物来——瓜皮帽子,绿色的!哈哈哈哈——!”
“犟驴子,**你妈!”孙廷龄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赤手空拳扑上去就要和犟驴子拼命。但他身体刚动就被两个清兵扣住双肩,死死按在地上赏以老拳。犟驴子和朱国治等人也不理他,哄堂大笑一阵后,犟驴子招手叫过来一个哨官,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会给我往死里打,别怕他的官大,全是假的,广西兵权实际上在四格格的家奴戴良臣手里,他就一个空头将军,打死了爷我扛着。”
说罢,犟驴子一挥手,与朱国治等人扬长而去,留下孙廷龄在原地被满街人耻笑,另外还有一哨清兵继续围着孙廷龄,待犟驴子和朱国治等人的队伍走远后,那帮得到犟驴子暗示的清兵立即对着孙廷龄一阵拳打脚踢,打得孙廷龄鼻青脸肿,满街打滚。而孙廷龄带来的孙元化等随从见寡不敌众,竟没一个人敢过来劝解营救,全都是躲在茶馆里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去。
“妈的,不就是个有名无权的将军吗?还敢和我们犟驴子大爷叫劲?找死!”“妈的,广西的兵马全在戴良臣手里,你算什么东西?”那些得到过犟驴子指示的清兵边打边骂,拳脚雨点般落到鬼哭狼嚎的孙廷龄头上身上。众清兵正打得起劲的时候,一个干巴瘦小的老头踮了过来,向那带队的清兵哨官拱手道:“军爷,差不多了,这位先生已经被你们打得够惨了,饶了他吧。”
“妈的,臭老头还想多管闲事?干你屁事?给老子滚远一点!”那哨官向那老头呼喝道。那老头嘻嘻一笑也不说话,直接从腰间抽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那清兵哨官手里,那清兵哨官也是一笑把银票塞到怀中,招手道:“好了,好了,看在这位老先生面子上,饶了这个臭小子吧。”说罢,那哨官便领着众清军扬长而去。
“孙将军,没伤着吧?”那老头搀起孙廷龄,微笑着向孙廷龄问道。打得口鼻出血的孙廷龄狐疑的看一眼那干巴老头,诧异问道:“你不是昨天晚上在丽春院那位姚先生吗?”姚启圣微笑道:“不错,正是姚某。”这时候,孙廷龄的随从见清军已经走远,这才从茶馆里涌出来拍孙廷龄的马屁,气得孙廷龄每人狠狠赏上一记耳光,大骂道:“妈拉个巴子,老子刚才挨揍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见人影?”
“将军消气,消消气,老朽刚才看到了,他们是被拦在茶馆里,所以没办法过来救你。”姚启圣拉着孙廷龄劝慰道。孙元化等人这才有了下楼的台阶,感激姚启圣之余赶紧撒谎道:“将军,刚才茶馆门前全是人,我们实在挤不过来。”孙廷龄冷哼一声,这才向姚启圣道谢,“多谢姚老先生相救,否则我今天这条命就交代在那帮狗腿子手里了。救命之恩,孙廷龄没齿难忘。”
“将军太客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姚启圣一边搀着孙廷龄往街边走,一边和孙廷龄客套。感激万分的孙廷龄又提出要拿银子感谢姚启圣,姚启圣笑着拒绝道:“不用不用,将军你和我的义子是世交,其实是一家人,姚某如果收你的银子,那就是一家人说两家话了。”
“先生的义子和我是世交?先生义子是谁?”孙廷龄大吃一惊,赶紧问道。姚启圣一笑说道:“这里不方便说,将军跟我走就知道了,我义子身边还有个神医,你这点小伤,保管药到病除。”孙廷龄更是惊奇,又见姚启圣没有恶意,便随着姚启圣上了一辆马车,昏天黑地的随着姚启圣去见他的世交。到得地方下车后,孙廷龄不由又是一惊,惊讶道:“这不是丽春院吗?我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住的。”
“没错,我的义子已经先到了,他就在你昨天住的房间里等你。”姚启圣微笑着让孙廷龄的从人在外面等候,这才把满头雾水的孙廷龄拉进还没有开门营业的丽春院侧门,一直拉进孙廷龄昨天晚上睡觉那个房间。先到一步的吴远明和李雄飞已在房间里摆下酒席等候,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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