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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要面陈皇上。”
“岳乐?他为什么要救翁窝图?”康熙一楞,心说我的堂叔怎么也来参合了?原来这安亲王岳乐是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的第四个儿子,算辈分应该是康熙堂叔,战勋卓著而且精通政务,是爱新觉罗家少见的军政全才,也正因为如此,岳乐才受到顺治和康熙共同猜忌,一直没有委与重任,让他在家闲居读书。岳乐为人沉稳,对此也从不抱怨,每日只是在看书画画玩算盘,只因他有事没事总拿着一把算盘把玩,落得了一个算盘王爷的称号——顺便说一句,这个岳乐也是吴远明在满清几个王爷唯一忌惮的人。
“四格格,你管着十三衙门,可知道岳乐与翁窝图有什么特殊关系?”康熙转向孔四贞问道。孔四贞停止在康熙胯下的活动,舔着嘴唇纳闷答道:“回皇上,据奴婢所知,安亲王爷与翁窝图平日并无联系啊?而且奴婢记得在顺治九年时,翁窝图曾经杀了安亲王最喜爱的战马,还当面顶撞安亲王,为此翁窝图差点被安亲王的部将乱刀砍死,不过翁窝图是鳌拜的族侄,大概是因为被鳌拜护着,后来那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呵,还有这样的事,那岳乐为什么还要救翁窝图呢?”康熙益发好奇,传旨道:“传岳乐进来,还有明珠,也让他一起进来。”
不一刻,康熙和孔四贞穿好衣服,康熙恢复了少年老成的天子威严,孔四贞也象门风极严的大家闺秀一样站到一边,表情端庄无比。而岳乐和明珠也都到了门外,被康熙宣进后,辫子花白、生着一张国字脸的岳乐先是和明珠行了跪拜之礼,“奴才岳乐(明珠),叩见皇上万岁。”
“平身,赐座。”康熙挥手道。明珠倒是站了起来浅坐到太监端来的马扎上,岳乐则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沉声说道:“谢皇上,但奴才不敢受恩,奴才只求因亲王爵位担保,请皇上饶犯官翁窝图一命。”
“安亲王,那个翁窝图与你非亲非故,既不是你的亲戚,也不是你的旧部,你为什么替他求情?”康熙好奇的问道。岳乐磕头答道:“回皇上,那翁窝图确实与奴才非亲非故,但奴才深知翁窝图乃一员难得之虎将,勇而有谋,治军有方,而且精通陆战水战,正是我大清最稀缺之干将,万望皇上饶他一时之过,容他戴罪立功。”
“治军有方?”康熙冷笑道:“可兵部报给朕的是,他翁窝图今年六月在徐州纵容部下与友军火并,杀死十多名友军兵将,事后又纵容犯罪部下逃窜,这也能算治军有方吗?”
“敢问皇上,兵部可曾向皇上禀报翁窝图军与友军火并的原因?”岳乐沉声问道。康熙虽然不喜欢岳乐的语气和态度,但还是转向兵部尚书明珠问道:“明珠,那次火并的起因是什么?”
“回皇上……。”明珠扭捏了半天才答道:“当时是在晚上,察尼将军治下一个哨队巡逻经过黄河河岸时,正巧有一条小船因为船只进水靠岸维修,那船上有一对夫妻和一个女儿,察尼将军的哨队见那个妻子和女儿生得漂亮,就把船工和那家人的丈夫都杀了,然后就……就把那对母女玩了。”
“这么说,后来翁窝图的军队也经过那里,因为见那对母女漂亮也想参与,然后就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了。”康熙恍然大悟,不过康熙很清楚他手下那些军队的德行,便自作聪明的分析道。谁知明珠苦着脸答道:“回皇上,不是这样,当时翁窝图的一个小队经过那里发现事情后,那个小队就上去阻拦察尼军队行凶逞淫,只因为翁窝图这边带队的是一个队长,而察尼将军那边是一个哨长,所以察尼将军的哨队不但不听他们的,还首先动手殴打翁窝图军的小队长,那个小队长被迫自卫,后来……后来就火并起来了。”
“我大清还有这样的军队?”康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有一队清军是因为想参与友军**妇女遭到拒绝后动手,那康熙相信,可现在说有一支清军不但没有参与友军恶行,反而主动阻止友军做恶,那康熙就不相信了。康熙一楞后又问道:“那翁窝图军这边只有一个小队十人,察尼军那边有一个哨八十人,察尼军都死了十几个,他翁窝图的军队损失应该更大吧?”
“就伤了三个。”明珠偷看着康熙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答道:“后来翁窝图得知兵部给他的处分后,知道那十个人逃不了活命,就偷偷把他们全放走了。”
“混帐!翁窝图军是为了阻止友军并被迫自卫,还以少胜多把数倍的对手打败,军纪这么好、战斗力这么强的军队,为什么还要受惩罚?明珠,那时候你已经是兵部尚书,这样混帐的处治方法,是你想出来的吗?”康熙大怒问道。明珠吓得扑通跪倒,满头大汗的答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因为翁窝图……翁窝图……姓瓜尔佳……所以……。”明珠确实冤啊,当时鳌拜倒台,康熙指使他削弱鳌拜党羽的兵权,而翁窝图姓了一个倒霉的瓜尔佳,所以明珠才做出那个处罚决定。
“原来如此。”康熙很快猜出明珠颠倒黑白做出处罚的原因,因为这件事的真正幕后黑手是康熙自己,所以康熙一时间竟然找不出话下台阶。孔四贞也是精明人,马上插话给康熙下台阶,孔四贞向身材魁梧的岳乐抛一个媚眼,娇声问道:“王爷,请容奴婢插一句嘴,传闻当年翁窝图曾经斩杀王爷爱马,后来又当面顶撞王爷,难道这也是冤枉王爷吗?”
“不错,那一次他也是冤枉的。”岳乐沉声说道:“当年本王率军路过山东,一天扎营时与翁窝图将军的军队比邻驻扎,因为当时恰逢麦熟,本王便下令军队不得践踏麦田,违者杖二十棍,但本王治军无方,部下多有违犯者,法不责众,本王也无计可施,就连本王的马夫都牵着本王爱马在麦田放牧。不想翁窝图将军也对他的部下颁布了这个命令——而他的军队也基本上做到了这点,因为护田与本王军队多有冲突,本王的爱马在田中被放牧时被翁窝图将军撞见,翁窝图将军为明军纪立斩了我的战马,后来翁窝图将军又与本王当面争吵,要本王自领二十军棍以做效尤。但本王为了面子没有答应,反而呵斥了翁窝图将军。”说到这,岳乐满面愧色的摇头,叹气道:“现在想来,本王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我大清还有这样的将军?还有这样的军队?”康熙越听越是不对劲,只差没指着岳乐的鼻子大骂岳乐说谎欺君妄上,不过明珠却悄悄擦了一把汗,因为他实在找不出话来反驳岳乐。略微盘算后,康熙又向岳乐问道:“安亲王,就算你说的全是真的,那个翁窝图确实治军有方,可他在宿迁遭到惨败,导致战船尽数被毁,这又如何解释?”
“回皇上,奴才仔细研究了兵部战报,又了解了宿迁当地地形,发现宿迁战败其实与翁窝图将军关系不大。”岳乐从怀里取出一份亲手绘制的草图摊在面前,指着草图解释道:“皇上请看,宿迁河防营的兵力布置其实相当不合理,陆营与码头相隔数里,导致遭遇偷袭时互相援救缓慢,水贼就是利用这点在陆路上阻击翁窝图将军增援码头,另一路人马则突袭码头从容烧船。这个河防布置是原来的守备布置的,翁窝图到任时间不长,首先抓的又是军纪和军规,来不及撤消陆营迁至码头,这才导致了被水贼各个击破,所以说这个失误并不应该由翁窝图承担。”
岳乐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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